蘇喬原本還想著他應該會刁難自己一下,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就過關,不就是以後和蕭育見面都和他報備嗎,多簡單的事情。

她馬上就連聲道好:“好好好,行行行,完全可以,沈爺您說了算,小女子什麼都聽你的。”

在很多時候,男人還是要靠哄的。

說幾句好聽話就能哄住的男人現在已經不多了,或者說能這麼容易就被哄住的男人一定是真愛無疑了。

沈言雖然還是有點氣,但是看到這個女人這麼會做人,也沒什麼火好發了。

他隨意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後問:“你剛剛和蕭育都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你們在吵架?”

蘇喬搖頭:“我和一個小孩有什麼架好吵的,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那你們是在聊什麼?”沈言這時候的求知慾異常旺盛,或者說他特別想知道兩個人單獨約出來到底是在談什麼。

蘇喬彷彿能從他臉上讀出十萬個為什麼,為什麼要單獨在一起,單獨在一起聊的是什麼,聊什麼居然不能讓他知道?

無可奈何之下,她將剛剛的情況重新複述了一遍,沒有一點遺漏,這本來就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沈言聽完之後手指曲在一起輕釦了一下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你信他的這些鬼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他的神情裡有著明顯的輕蔑之意,語帶嘲諷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父子同樣會裝會演戲,怪不得你一次次信了他們的邪。”

蘇喬:“……”

有時候偏見和傲慢都是根深蒂固的,蘇喬無意用三言兩語說服她,或者說她心裡也是存在疑慮的,不可能單憑蕭育三言兩語就說服成功。

“我怎麼感覺你這話連著我也給罵進去了,你可別忘了我姓蘇。”

“忘不了,怎麼可能忘呢?”沈言挑眉道:“只不過你已經不是蘇姓了,出嫁從夫,你現在應該是沈蘇氏才對。”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玩味道。

蘇喬臉頰上悄然爬上一抹緋紅:“這都是哪門子猴年馬月的事情,你當現在大清朝還沒滅亡嗎?”

“大清朝是亡了,但現在還有沈家啊,這可是沈家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不信的話你跟我回家問一下爺爺?”

蘇喬想象了一下她一臉求知慾詢問爺爺這個問題的場景,突然就老臉一紅,這沈言怎麼越來越沒個下限呢?

沈言好笑的看著她小眼珠亂轉的模樣:“走吧,還愣著在這幹嘛,去隔壁陪我吃頓飯,我這還餓著呢。”

蘇喬聞言抬眸:“但我吃飽了啊。”話還真是直截了當,一點拐彎抹角的意思也沒有。

沈言臉色沉了幾分下來:“這麼說,你是寧願陪別的男人吃飯,都不願意陪自己老公嗎?”

蒼天啊,蘇喬冤枉,她怎麼就能碰上這麼小氣又這麼容易吃醋的男人呢?

但她到底還是從了,畢竟一個人如果不是喜歡另一個人到了極致的程度,又怎麼會輕易浪費時間浪費心情為她吃醋呢?

兩人再隔壁的韓式餐館又吃了點才各自分別,臨分別前沈言霸道的伸手圈住她的腰肢:“記住,你是我的,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我的,連人帶心都必須是我的,不許亂看別的男人,不許亂對別的男人動心。”

蘇喬笑著說:“你這意思,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真的對別的男人動心啊?”

“你敢?”

蘇喬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連忙擺手:“好了好了逗你呢,你怎麼這麼不禁逗啊。”

下一秒,她踮起腳尖啄了一下他的側臉,笑意盈盈:“這樣總能滿意了吧?”

她轉身想離開的時候,沈言圈住她腰肢的手卻沒有放開,反而更用力的將人拽回自己懷裡,俯身在她額頭上留下淺淺一點痕跡。

“可以了,回去吧。”

蘇喬抬手碰了一下剛剛被親過的地方,觸而升溫,是她難言的歡喜。

沈言看著她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覆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冰寒。

蕭育,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覬覦我的人,而你今天還敢這麼明目張膽,那就休怪我做事做絕了。

當天下午,他就下達了一個新命令,讓蕭育去隔著幾千公裡外的城市搞調研。

那個地方少鐵路少高鐵更少飛機,隔好幾天才有一趟去那裡的飛機,而且去那裡還要轉機才能去上,也算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了。

據悉,這次的公益專案打算資助資助那個貧瘠的地方,從那裡開始開啟一些名堂。

蕭育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的從辦公椅上彈了起來,聯想到中午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多多少少猜到是沈言刻意在給他使絆子。

不行,他不能就這麼屈服。

他當即就找上了沈言的辦公室,即便並沒有想好自成一套的說辭。

敲過門後,聽到一聲“進”之後他就邁步進去。

沈言正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個辦公桌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

他進去足足有兩分鍾之久,沈言愣是半個字都沒有說,彷彿將他當成透明人一般。

敵不動那就只能我動了,蕭育主動開口打破這一場沉靜氛圍:“沈總,公報私仇就是你一貫的工作作風嗎?”

沈言冷笑了一聲:“等你做到我這個位置上,你才有資格評價我的處事作風。”

蕭育氣得雙手死死地握緊拳頭:“你不能這麼做,姐姐不會同意的。”

沈言挑眉問道:“如果說我已經說服了蘇喬呢,是不是你就肯服從上級安排去了?”

“不可能,喬姐不可能不問我的意見。”在他和蘇喬接觸以來的這段時間,蘇喬一直都是一個很懂得尊重他人的存在。

像沈言所說的這種情況他認為是不會存在的,很有可能這就是對方一場自導自演的戲碼而已。

聽到他這麼說,沈言的眼神驀地銳利起來:“你以為自己有多瞭解她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以為你自己是她的什麼人?就能淹死他,就好比這一次的情況一樣。”

沈言聽完他說的話之後只覺得可笑至極,忍不住想提點一下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弟弟,家人?你是真的有臉說出來啊,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自己不知道嗎?原本我不想將話說的太難聽,但你非要和我作對就別怪我說話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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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非要和你過不去嗎?分明就是你處處為難我,我真是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裡遭你恨,才能讓你不惜大費周章開這個公益專案把我調走,然後有力排眾議去一個窮鄉僻壤到無人問津的地方搞公益。”

縱使他才來公司沒幾天,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即便是公益專案公司也是要收穫利益的。

但是沈言如今選址那個地方完全就是下下之舉,董事會的人根本不可能輕易鬆口同意,沈言背後操作這件事肯定廢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是。

“離蘇喬太近,就是你做過最得罪我的事情。”沈言冷冷的看著他。

蕭育突然舉起了手機:“剛剛我們的對話我都已經錄音了,如果你不撤銷決定的話我就把這段錄音記錄給我姐發過去,看看她會是怎麼個想法。”

沈言倒是沒料到他會出這一招,只不過他依舊淡定:“可以,我也好奇你姐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他這麼鎮定自若的態度倒是讓蕭育有點慌了,萬一他也是白費功夫呢?萬一姐姐始終都偏向沈言那一邊呢?那他又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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