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村子裡的蘇澤大哥要去成都府買點東西,你與他一起出去吧。”

站在小院裡的大樹下,蘇芸將打包好的包裹講給王逸,十分貼心的將包裹放下王逸的後背之上,裡面都是些吃食與藥材,蘇芸準備的很充足。

王逸將蘇芸落在懷裡,不捨地拍拍蘇芸的後背,蘇芸抱了一會,推開王逸,笑道:“快走吧,蘇澤大哥還在村口等著呢。”

兩個人攜手來到村口,那裡有些一個大漢正坐在石頭上望著這邊。

“蘇澤大哥,一路上拜託你照顧王逸了。”

大漢哈哈一笑,摸著腦袋,“放心,蘇芸神醫,我一定把王兄弟安全帶到成都府。”

蘇芸點點頭,整理了一下王逸的一角,輕輕一推,王逸向前一步,與蘇澤並肩站立,王逸回頭望著微笑的蘇芸,擺擺手,笑著回應。

王逸與蘇澤順著道路,很快就走進了周邊的大山之中,不見了蹤影。蘇芸再也忍不住眼裡的淚水,如決堤一般湧出,滑落臉龐。站立許久之後,蘇芸一步三回頭,止住自己的哭泣,走回小院。

樹林裡,王逸與蘇澤的身影再次出現,望著消失的蘇芸背影,王逸眼角有些溼潤。

蘇澤在一邊有些羨慕,但是卻沒有意思的言語,他不忍心打擾王逸。

蘇芸徹底消失之後,王逸開口道:“蘇大哥,我們走吧。”

蘇澤應了一聲,跟上王逸的步伐,正式向著成都府進發。

小院之中,蘇芸坐在大樹之下,回想著與王逸的點點滴滴,嘴角微微上揚。突然,蘇芸開口說道:“出來吧。”

小院的牆上走出來幾個身著黑袍的人,來到蘇芸的面前單膝跪地,“拜見聖女。”

蘇芸看著幾人,王逸走後,自己的心情就是不佳,這幾個人的到來讓自己本就所剩無幾的好心情徹底消失不見。

“什麼事?”

其中一人說道:“教主有令,聖女馬上前往益州錢塘鎮。”

蘇芸皺皺眉,嘴裡說道:“益州錢塘鎮?為何。”

“教主沒有說,不過教主說他會在錢塘鎮等候聖女。”

蘇芸暗想:爹又搞什麼鬼,益州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本來自己哪裡也不想去,但是爹說話自己又不能不聽。

黑影閃過,一件黑袍出現在蘇芸的身上,蘇芸大袖一揮,“走,前往錢塘鎮。”

“是。”

“王兄弟,前面就是成都府了。”蘇澤指著前面的城門,抹去

頭上的汗水說道。

王逸側過身,對著蘇澤抱拳道:“蘇大哥一路相送,在下感激不盡,但是在下就不去成都府了,日後再來蘇家莊,一定帶上長安城的好酒,拜見蘇大哥。”

蘇澤有些疑惑,開口問道:“成都府近在眼前,為何不進去?”

王逸搖搖頭,笑道:“還是走山路快些,長安城還有許多的事情等待著我。”

王逸這般說辭,蘇澤也不好再挽留,只得開口道:“好吧,不過這些你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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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蘇澤從懷裡拿出一袋子銀錢,交給王逸,王逸低頭看著手裡的錢袋,苦笑道:“蘇大哥,我不能收你的錢。”

蘇澤擺擺手,“我哪裡有錢送給王兄弟,這是蘇芸神醫交給我的,說是等你離開的時候交給你。”

王逸一怔,心裡一暖,抱拳道:“蘇大哥保重。”

蘇澤回禮,“保重。”

王逸走入旁邊的岔路,行走在山路之間,蘇澤目送王逸離開後,轉身走向成都府。

王逸出了蜀州,向東行去,走過三個小鎮,在向北邊走過四座大山,來到了大明的庭州境內,這裡離著長安城,已經是不遠。

在路上,王逸找了一個木匠,打了一個竹箱,背在後面,化妝成一個進京學子的書生。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買了幾本自己發現的好書,放入竹箱之中。

一路上,王逸也是見識到了,真正大明盛世底下的百姓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在一些窮苦的地方,一些大戶開棚施捨些米粥,窮苦人們像野狗一般跑進那裡,而後在大戶人家奴僕的棍棒下,再次排好隊等待著他們的施捨。

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以一己之力,搬動高聳入雲的大山,山腳的百姓卻是怒罵那位修行者,責怪他破壞當地的神山,修行者早就沒了做好事留下的心境,一道術法將大山炸碎,任由石頭掉落,砸死無數的山民。

在一座亂葬崗,有一位酒肉和尚,在風雨衣走在王逸的不遠處,手裡拿著一壺老酒,看著無人收屍的屍骸,緩緩坐下身軀,高唱著佛經,黑夜之中,老和尚身後金光熠熠,任由無數的雷電擊打身軀,風雨飄搖,巍然不動。

在經過一座偌大的湖畔之時,坐在行舟之上,王逸親眼見到一位看上去正直且學識淵博的學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將平時拿筆的手,伸進了身旁同行的女子,女子驚醒後,學子誣陷王逸所為,王逸搖搖頭,帶著微笑,聽著女子與學子以及同船人的責罵,少年一言

不發。

王逸在一座死傷無數的戰場,看見一位頂著天師名號的年輕道人,緩緩穿行而過,默唸道家往生經。

又有那一生信奉儒家思想,不信鬼神的縣令,在上任之初就推倒的雨神娘娘廟前,嘴唇乾裂,面朝乾枯的河床之上,率領著百姓跪倒在那裡,磕頭之聲絡繹不絕。

王逸在一個月深夜下高坐在一處懸崖之上,看著掛在天邊的半月,狠狠喝了一口烈酒,看著月色下的世道,久久無言。

這討人厭的世道。

在還沒有出鬼谷之前,少年只是以為只有官家是無良,當年那位老人拉著王逸坐在那座鬼谷之中最老的樹下面,對著王逸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這個世界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你一定要多看幾眼再下定論,讀過幾部聖賢書,看過幾件骯髒事就是世界的全部了?哪裡來的道理。

王逸想到這裡,又是喝了一口酒,這世道如同這壺酒,真辣又不好喝。

在近一個月後,王逸終於是來到了庭州的中部,這裡離著長安城僅僅五天的路程。

茶棚裡,王逸要了一壺涼茶,稍稍歇息,連續的趕路,讓王逸有些疲憊,蘇芸贈送的盤纏被王逸用去了大半,但是還算有些剩餘,可以支撐王逸到達長安。

茶棚裡,幾個趕路的人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在那裡閒聊說話。

就在這時,幾匹快馬而至,佩刀戴劍,到了茶棚前,勒住馬韁,走進茶攤要了些酒菜。

王逸隨意看了一眼,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就要準備上路。

“這次錢塘江的寶藏可是引來無數的江湖人士爭搶。”快馬上下來的一個人說道。

其中一人刻意壓低聲音說道:“各大幫派與宗門都來了人,青城派,龍虎山,還有那綠林人士都來了,好大的場面。”

“嘿,聽說那錦衣衛與欽天監都來人了,無數的高手在那裡爭搶。”

“那朝廷出面還有人敢出手?”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憑藉自己的本事得到東西,誰又會不出手,再說了又不是軍隊出現,他們這些人才不怕。”

又有一人說道:“聽說大江幫抓了一個女子,聽說是叫什麼肖文璇的,好像很有來頭,是錦衣衛的人,大江幫現在逼迫錦衣衛交出那寶藏的地圖。”

王逸剛剛要起身趕路,忽然聽到肖文璇的訊息,隨即停下了腳步,走到這幾個剛剛來到茶棚的人面前,開口問道:“幾位可否詳細說一下這錢塘江寶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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