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諸天之上,金色眼眸的王逸低頭看了一眼身下的人間之後,饒有興致的望著燕七,上下打量一番,“看來真如那老家夥所言,這種修行方式真的成為了主流。”

燕七坐在白雲之上,一動不動,等待著金色眼眸的王逸接下來的動作,僅憑藉著一手瞬間將兩個人待到此地的手段,燕七在心裡將他劃上一個恐怖的訊號,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好。

“無趣,本以為睡了好久起來會人間會有所不同,但是好像變得更差了。”

金色眼眸的王逸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自己頭頂上那片星海之中,如遇老友的金烏星,笑道:“好久不見。”

王逸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既然如此無趣,那麼就藉著睡去吧。”

看著身邊的燕七,王逸伸出一指,手指在燕七的眼裡與自己愈來愈近,最後一指頂在自己的眉心,在燕七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消散,一位真命境的強者就此消散不見。

王逸摸著自己的下巴,想要看更多的人間,自然要走更多的路。

他拿定主意,身影一閃,消失在白雲之上。

地面上,剛剛如同靜止的人們再次恢復如初,小山的落葉緩緩飄向大地,周大人尚未發現異常一般,還在看著遠處。

邊境線上,關天南猛地醒來,看著昏迷過去的肖文璇,怒目的馬順,總感覺哪裡有一絲的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只好繼續檢視著平原之上。

在所有人的眼裡,平原之上打鬥的王逸與燕七齊齊消失不見。馬順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細地看著平原,確定了那裡沒有人影之後,一臉疑惑的看著關天南,關天南看著馬順帶著疑惑的眼神,也是搞不清楚狀況。

周大人也是發現了異常,顧不得姜氏老者,一躍到剛剛兩個人打鬥的地方,近距離檢視著一切。

姜氏老者望著王逸消失的地方,也是搖搖頭,自己不能再留在南楚了,隨即上了馬車,緩緩遠去。

關天南看著周大人的出現,雙腳一拍戰馬,戰馬吃痛急速向著平原之上趕去。

兩位大人物正是碰面。

“看有什麼發現?”

周大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在大明威望十足,駐守邊關多年的老將,更是一個深入大楚,斬殺一位王爺的關天南,開口道:“關將軍如此行事,不怕吳鉤傾巢出動,將你留在大楚的土地之上?”

關天南啞然一笑,環抱著雙臂,“當年幾十人都沒

有將老夫留在南楚,就憑你這半步星君的實力,不夠看。”

周大人勃然大怒,指著關天南:“你。”

關天南抬手打斷想要罵人的周大人,“你有與我浪費口舌的時間還不如來仔細看看剛剛在這裡的兩位去了哪裡。”

“兩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不見,還讓我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除非有聖人出手,才能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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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雖然不待見關天南,但也是認同他的觀點的,這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周大人仔細檢視了兩個人打鬥的痕跡,徑直來到最後一次王逸倒地的地方,蹲下身,伸出手,摸著地上的青草夾帶的血跡,真的是沒有任何消失的痕跡。

關天南可不會傻到走下戰馬,畢竟這裡是南楚的地盤,自己要是下了戰馬,那躲在暗處的吳鉤可是會瞬間出現在自己的周圍,竭盡所能的拖延自己回到大明的時間,等待吳鉤真正的大人物到來。坐在戰馬之上,關天南只能是遠遠看著周大人所做的一切。

周大人搖搖頭,真的看不出來什麼,轉過身向著小山走去,在經過關天南的時候對著老將呸了一口,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關天南一臉的無語,也是只能返回天南關,向著邊境處等待自己的鐵騎趕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逸從無盡的黑夜裡醒來,他好像做了一個怪異而又神異的夢。夢境裡,他高高落座與諸天之上,坐在金色的王座上,一眼望去便可看見人間一切。王座之前,有著無數的人們跪倒在地上,不斷地向著自己磕頭,乞求自己可以出手,救救他們。但是自己心裡毫無波瀾。

王逸道了句無趣,起手一掌拍出,那些人們瞬間消失,天地之間,只有王逸一個人。

而後王逸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道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你,我們的王,你,孤獨嗎?”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王逸的內心,王座之上的王逸瞬間暴怒,憤怒的他站起身,對著這方天地高聲問道:“你誰,你誰!”

睡夢中的王逸懵地睜開眼睛,也不知道自己躺在什麼地方,有著微風吹過自己的臉龐,聞著淡淡的清香,只覺得十分的舒適。

幾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地上,,身下是一張有些年頭的木床,墊著一些粗布。

抬頭看去,窗邊有著用一個巨大的架子,上面晾曬著看上去十分奇特的植物,卻是王逸從書上沒有見到過的樣子,一個人影正坐在旁邊,用力地碾

壓這藥材。可能是太過專注,沒有察覺到王逸已經醒來,王逸值得咳嗽一聲。

那人影聽到身後的動靜,連忙轉過身,欣喜道:“你醒了。”

王逸點點頭,人影從外面輕輕走來,一股暗香自外面飄來,坐在王逸的口鼻之間。

香味有些獨特,比起王逸在長安花舫樓裡見過的那些胭脂俗粉,多出了一些淡淡的清香,讓人從心底莫名的有些歡喜。

人影來到王逸的面前,輕輕一笑,素手摸著王逸的額頭,手很涼,王逸下意識地後退了一下,人影捂嘴一笑,“還好,沒有繼續發燒。”

王逸長長呼出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看著不熟悉的一切,心裡雖然有些戒備,但是卻有些莫名的寧靜。

這女子比不上肖文璇的知性,也比不上葉瑤的敢愛敢恨,但是卻是讓王逸的心神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備。

“這裡是?”

女子從櫃子上拿出一個藥丸,遞給王逸,“這裡是我的家。”

王逸解下藥丸,卻是沒有服用,望著女子,開口問道:“我怎麼會在你家。”

女子輕蹙娥眉,抿嘴說道:“是村子裡的叔叔們下河打漁將你撈起的,看你落水,怕你落下什麼病根,留在我這裡養病的。”

女子看著王逸沒有服下藥丸,生氣道:“吃了,沒毒的。”

隨即直勾勾看著王逸,直到王逸吃下藥丸神色才有了些舒緩。

女子來到窗戶旁,取下支撐著窗戶的棍子,而後又將王逸身上的被子拉過,“剛剛甦醒,身體難免有些虛弱,關上窗戶是為了不讓你受風寒,一會我再去給你熬點粥。”

女子挽起衣袖,將落在屋裡的落葉撿起,走了出去,少頃外面傳來了淘米的聲音。王逸躺在床上,聽著聲音,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自己這次真的是虛弱到了極點,起床的力氣現在都是沒有。

聽著女子忙碌的聲音,王逸詢問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而已。”屋外傳來女子的聲音。

“這麼久了嘛。”王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次與燕七的打鬥也不知道後續如何,自己有事身在何方。

“這裡還大明?”

女子走進來,插著腰道:“難不成還是南楚啊,看來你還沒有完全好。”

王逸只得苦笑道:“那這裡是天南關。”

女子搖搖頭,她可不知道王逸所說的天南關是什麼,“這裡是劍南道,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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