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碩男子走在前面,帶著王逸走向一座燈火通明的房間。

“有人在長安城想要你生不如死,有人想要你的百子名額,但是這些都與我們無關。”肥碩男子臉上雖然帶著那標誌性的笑意,但是話語間地冷漠刺在王逸心中。

“不過你加入了我們錦衣衛,那就大不一樣了,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的事就是整個錦衣衛的事。”

“介紹一下,我叫馬順。”肥碩男子在自己的雙手上吐了口水,摸摸自己的光頭,感嘆歲月的流逝:“老了老了,想老子當年在洛陽那可是一個打三個。”

一個大拇指在王逸的眼中浮現,馬順十分猥瑣的向著王逸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那幾個人算什麼,老子可是當過將軍的人,那時候叫一個神氣,你小子是沒看見,那對面的主帥看見我直接就。。。”

“你要是在不閉嘴,今晚我讓你住馬廄。”前面的房間裡的人,應該是受不了馬順,直接出面訓斥馬順。

“嘿嘿,您老大人大量,王逸我帶到了,這是文書,小的告退。”馬順就算再是個厚臉皮,此時也是不敢言語,丟給王逸文書,撒開退,直接開溜。

留下一個在風中凌亂的王逸,不知所措。

這還是剛剛霸氣側漏的馬順嗎?

“進來吧。”

王逸拿著手裡的文書,徑直走入房間。

一個身著大紅色衣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正打量著王逸。

王逸此時也是在打量面前的人。

一時間,屋子裡寂靜下來。

“你就準備這麼待著?”男子有些玩味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叫什麼來著,哦,對,王逸。

“額,沒有大人。”王逸被突然地話語打斷得有些失神,連忙將自己手中的文書放在書案之上。

男子拿起文書,見到了那個象徵著吏部的官印與那個人的簽名,知道這些是做不得假的。

“我叫盧忠,你可以叫盧大人。”

“盧大人,我真的可以加入錦衣衛嗎?”王逸到現在都沒有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即便自己此時站在錦衣衛的所在之地。

“可以。”盧忠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這孩子是不是給馬順那個老光頭給嚇傻了,不行回頭這傢伙睡馬廄的決定還是不撤回了。

“可是我除了讀書吵架,什麼也不會,不會修行,不會打架,不會。。。”

“我錦衣衛缺這些嗎?”盧忠此時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書案上的燭火灰燼清理乾淨,使得燭火更加明亮一些。

“什麼時候我錦衣衛選人要這些了。”

“你不會打架,沒關係,馬順教你,不會修行,沒關係,我們有著世界上最頂級強者的手札等你翻閱,來自幽州又如何,當年幽州一事外人不知,我們錦衣衛豈會看不懂。”

“你不會是說會吵架嗎,好,我只要你告訴那些人,那些等著看我錦衣衛笑話的人,告訴他們,我錦衣衛回來了!”

“讓那些皇權貴族聽到我們就要收起他們的高傲。”

“讓那些名門望族聽到我們就要聞風喪膽。”

“讓那些罪大惡極之人聽到我們就要自投羅網。”

“告訴我你能不能!”盧忠握緊了拳頭,砸在了書案上,額頭上的青筋爆出。

而此時的王逸看著眼前的盧忠,彷彿看到了一頭猛獸正在覺醒,頂著世間的所有人。

“在下盡自己之所能,不負大

人之所託。”王逸對著盧忠施了一個儒家正統之禮,不為別的,只為當年幽州一事。

“你這小子,放心,一個御丞而已,不管他姓楊還是行趙,我錦衣衛沒怕過。”盧忠神色玩味,指著腳下地大地說道:“這裡當年連姓李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王逸知道盧忠口中的姓楊之人是誰,楊御丞嘛,大明朝誰人不知。至於姓李的,那就不是自己能聽到得秘密了。

“那我的百子之名為何保留。”王逸沉默片刻向著盧忠問道。

“有人要燕王難過,但是他們忘了這裡是長安,也是燕京。”盧忠拿著文書指著那個星光熠熠的簽名說道。

王逸何等聰明,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應該是一枚棋子。雙方用來博弈的棋子,而且至關重要。那位貴人想要藉著自己試探燕王,而燕王哪裡有事泛泛之輩,同時用自己來噁心那個貴人,至於自己,好處是保住了,這總是值得開心的事。

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後,王逸的精神還算穩定,那麼自己接下來可就要反擊了,自己身後有著錦衣衛與燕王,他娘的怕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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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盧忠看得出事情有些複雜,但是王逸可以在片刻想通其中的關鍵,自己還是欣慰的。

“嗯,多謝盧大人如實相告。”王逸心情大好,對著盧忠施了一禮。

“你這讀書人。”盧忠拿出屬於自己的官印。

文書之上又多出了一個鮮紅的官印。

王逸正式加入錦衣衛。

作為長安城最著名的佛寺,雞鳴寺是每個長安人心裡的驕傲,也是求子保平安的吉祥之地。

雞鳴寺雖然是一座皇家佛寺,但是這裡並沒有限制任何人,不論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來者不拒。其坐落在長安城的東市,想要橫跨東市,那雞鳴寺就是誰也繞不開的。有人計算過,從雞鳴寺東邊走到西方,要足足一刻鍾的時間,可見雞鳴寺之廣闊。

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在所有長安城的達官貴人心中,都知道這裡住著一位老人。一位每個人心中都要尊敬地老人。同時也是一位太宗時期的老人,每年明皇都要來這裡看望,絲毫不敢怠慢。而更多的人不敢打擾這位的清修。

今天顯然是一個好日子,雞鳴寺今天要舉行佛法大會,為世人求福祉。

無數的馬車停靠在雞鳴寺的門外,還有更多的人在步行進入寺門,方便選擇更好的位置聆聽佛法。

此時,雞鳴寺的後院,一名容貌並不出奇的男子在小沙彌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房門外。

男子擺手示意小沙彌離去,小沙彌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告辭離去。男子則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和衣冠,發現沒有不妥之後。肅然站立,對著房間施了一禮:“姚先生,李隆基來訪。”

“嗯,進來吧。”

吱呀。

男子應聲進門。

房間內,身著黑色衣袍的老人,低著頭,手中的筆在不停地飛舞著,沒有受男子的影響。

“陛下今日不應該在朝堂之上嗎,怎麼會來著雞鳴寺。”姚先生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萬人敬仰的明皇,一臉地愁苦。

“師父,你這打趣我。”明皇此時沒有了那威嚴莊重的氣勢,反而像一個小孩子對著老人撒嬌。

席地而坐,李隆基坐在老人的對面看著老人正在抄的佛經。

虛彌藏經。

自己當年好像抄錄過這本佛經。

“師

父這?”李隆基十分迷茫,師父這等高僧,還會自己動手抄錄虛彌藏經。

老人站起身,走到開啟的窗戶前,手中的佛珠不停地轉動著。“這是給你的。”

“給我的?”李隆基一頭霧水,自己要這佛經有何用處,一本佛經而已。

“不錯,讓你清醒清醒。”老人看著窗外地麻雀正在地上尋覓著吃食,從自己的袖中拿出吃食,一點一點地灑在窗戶外面。

“一個不換都,一個恢復錦衣衛詔獄就把你打得措手不及,真是令我失望。”

一時間,鴉雀無聲。

案上的經書在春風中跳躍著,李隆基有些恍惚。

自己此行就是想著詢問老師對於自己的那位叔叔,有沒有辦法。可是老師卻是讓自己靜下心來。

可是老師以智慧被世人所熟知,這麼做一定是有所深意。自己還是聽老師的,試試看。

李隆基閉上雙眼,雙膝盤坐,口中誦讀靜心咒。

此時房間裡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哪怕現在是白天,但是室內還是肉眼可見地開始變暗,李隆基身旁出現了一道道亮光,他的頭頂上一顆赫然碩大的星辰顯現。仔細看去,散發著淡淡地紫色光芒。

紫微星。

代表著人間皇者,乃是南北鬥中天之帝王星,位居滿天星辰之中央。此星象一出,萬民朝服。

遙遠地星海之中,一顆星星驟然亮起,與李隆基頭上的星辰遙相呼應。周天星辰似乎都在圍繞著這顆星辰旋轉,眾星拱月。

房間外的樹木,花草此時竟是奇異般地齊齊朝著房間所在朝拜下來。,就連那麻雀也不再覓食,而是顫抖地趴在地上。

李隆基正在用星辰之力讓自己原本急躁的心,靜下來。

此時老人已經關閉房間的所有門窗,自己身後慢慢地浮現出淡淡地光點,光點開始匯聚,在老人身後形成了一道虛影,左手持寶珠右手執錫杖,坐於蓮花之上。

地藏王菩薩。

安忍不動,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所以得名。

為主管地府輪迴地菩薩,佛教四大菩薩之一。

老人猶如風中的神樹一般,站立當場,揮舞著大袖,虛影之上發出若有如無的光點,向著四周擴散而去,老人在幫著自己的學生穩定異象,防止有心人窺探。

不多時,李隆基睜開雙眼,周圍地一切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樹木花草看不出半點異樣,只是麻雀剛剛飛走。

“多謝老師。”李隆基站立起身,對著老人一拜。

“哼,總算是沒有辜負我。”老人欣然接受這一拜,雖然嘴上沒有好意,但是老人那欣喜地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燕王雄才大略不輸你父皇,不要小看他。”

“一個錦衣衛而已,我和你父皇既然能取消其地位,就不怕他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老人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喝了一口。

“你們皇家的事,我一個外人不能多言。但是如果有人造反,那對不起,說不定老家夥我就要出山看看那個天寶年間的榜眼嚴嵩有著幾分本事。”

“今日可是你那師弟的佛法大會,一起去看看。”老人向著李隆基詢問道。

“哦,那可是盛況,我這做師兄的可要去看看。”李隆基心情大好,當即起身,為自己的老師,開啟房門。

老人先走一步出房門,李隆基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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