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事往往都是上面的人決定的,陳童之他們只能奉命行事。

熾熱的夏天,陳童之他們站在太陽底下,臉上的汗水在不斷地流淌。

“真是見鬼了,這天氣太熱了。”穆肖掐著腰,站在陰涼底下,雙手在不停地扇動著。可能是覺得這樣還是不夠,又讓人去街邊買了幾把扇子回來給自己,這樣穆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周圍的人都在例行排查,但是沒有絲毫線索,畢竟事情發生在凌晨,人們都還在睡夢之中。

“報。”遠處一名差役跑來,走到陳童之的面前拱手道:“大人,前方的院落裡發現一具屍體。”

嚴正與穆肖也是聽到了,兩個人對視一眼,急忙帶著人馬趕到這裡,發現了無頭的屍體與跌落在不遠處的頭顱,還有毀去大半的房屋。

“又來一個,現在是怎麼了。”嚴正看著破敗的院落說道:“長安城的治安何時這麼不好了。”

陳童之在仔細看過屍體之後,說道:“屍體上傷口無數,周圍的毀去的房屋,都說明在死之前經歷過一場惡戰。”

說罷,招呼過來幾名差役問道:“這院落的主人是什麼身份?”

“回大人,這院落是當朝劉成,劉大人的。”

陳童之回過頭,看向其餘幾人,都是震驚的神色,這是捅破天了。

“快,回去稟告尚書大人。”

清晨的時候,一隊商旅從長安南門出發,向著南面行進。

王逸剛剛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輛馬車之中,身邊沒有一個人。起身掀開門簾,馬順正在坐在一邊,喝著酒壺裡的酒。

可能是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馬順轉過頭,就看到了伸出半個身子的王逸,眼睛一亮。

“王小子身體不錯,現在就醒了。”

王逸將身體靠在馬車上,輕聲的問道:“馬大哥,我們這是去哪?”

馬順晃動著雙腿,“嘿,好地方,我們這次去南楚。”

“南楚?”王逸真是一臉地疑惑,自己明明應該在長安,怎麼回去南楚?難不成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馬順看著王逸疑惑的表情,解釋道:“跟著商隊,去南楚執行任務。”

“聽說是什麼找一個女子,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王逸也不再詢問,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養好身體,憑藉現在的身體情況,自己現在下馬車走動都有些吃力。

馬順見王逸回去休息,乾脆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南楚與大明之間在緩和關係之後,雙方的貿易在很大的程度之上有了發展,每年都有大明的商隊去往南楚,將他們的茶葉與特產帶回長安。南楚來到大明將大明的藥材與名貴物品帶回去,雙方各取所需。

不過這一路之上,生死難料,尤其是邊境地區,出現可許多的馬賊,專門搶劫這些過路的商人,他們十分靈活,在加上邊境地區特有的地勢,大明與南楚的軍隊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大部分的商隊都會僱傭許多的高手護送,保證自己的安全。

王逸與馬順所在商隊就是這樣的情況,不過高手都換成了錦衣衛的人 ,只

不過這些商隊的人都不知道而已。

馬順坐在馬車之上,看著天空上的白雲,想起昨晚盧忠的話語。

“你今晚就和王逸去往南楚,將這上面的人帶回來。”

盧忠將一副畫卷與文書交給了馬順,馬順接過之後,仔細地看了看。

“大人,王逸還在昏迷,去不了啊。”

“那就抬走,記住要活的。”

坐在馬車之上,馬順拿出懷裡的畫卷,看著上面的人物畫像,倒是一個美貌非凡的女子。在想想書信之上的內容自己就是頭痛。

這女子是劍州城的一個門派掌門人的女兒,不會是盧忠這老家夥看上她了吧,自己難不成要將她綁回來?

想想就可怕,那就不想了。

馬順拿起掛在身旁的酒壺,滿足地喝了一口。

商隊走的不快也不慢,在傍晚時分就來到了一座小鎮之中。商隊行駛在小鎮之中,對於商隊的到來,這裡的百姓也是見怪不怪,經過這裡的商隊太多了,每天都有許多的人來小鎮之中住店。

眾人來到之處客棧的前面,商隊的馬車換換休息,這時候有一個人來到王逸馬車的前面說道:“兩位,當家的說今晚在這休息一晚再走。”

馬順睜開眼睛,看著說話的僕人,點點頭,不在理睬他。僕人對於馬順的動作也不生氣,轉身離去。馬順掀開門簾,扶著王逸走下馬車與眾人一起進入客棧。

臨近傍晚,客棧門前的風燈點亮了起來,為眾人照亮道路。走進客棧裡面,屋內還算寬敞,擺放在十多張桌子,與椅子一樣都是木頭製成。

裡面的人還不少,只有五張桌子空著,右手邊有著與人一樣高的櫃檯,一個看上去有些富態的男子正在那裡低頭擺弄著算盤。

在他的旁邊有著一個店小二,年紀不大,正在觀察著周圍客人。店小二看見王逸他們走進來,立馬起身,走了過來。

正在客棧裡面的人們看到王逸他們一行人走進來,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也不再理會,低下頭自顧自得吃了起來。

“幾位客官,是要吃飯還是住店。”

王逸他們這支商隊的領頭人是一個女子,叫商娘。據說是來自長安城的一個大族,當年加入了另一個家族,但是在成親當日,丈夫就去往邊關,隨後戰死,這只商隊算上馬順與王逸才二十個人,只能算是一個小商隊。馬順沒有與王逸多說商隊其餘的情況,搞得王逸對於商隊有些沒有信心。

商娘一身幹練的衣服吸引著小二的注意,一般這種打扮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先上幾道好菜。再來幾間上房。”商娘輕車熟路的回答道。

“小店剛剛宰的牛肉,好有點好酒,幾位客官要不嚐嚐?”小二努力推銷著自家的菜品。

“酒就不用了,其餘的都可以。”

小二得到商娘的回答後,急忙領著眾人坐下,而後跑向後邊的廚房。

少頃,小二端著熱乎乎的牛肉與饅頭,蔬菜,放在桌邊,迅速退下去。

王逸看著熱氣騰騰的食物,由於受傷的緣故,沒有什麼胃口,喝了一點水。倒是馬順餓了,拿起一

個饅頭,大口吃了起來。

其餘的人都沒有馬上吃東西,等待著有人檢查過食物在才開始吃下去。掌櫃的與店小二看見了他們的動作都沒有說什麼,也可以理解,畢竟是身在外面,謹慎也是好的。

用過晚飯之後,眾人就在客棧簡單的休息,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夜晚,王逸坐在客棧的屋頂之上,看著漫天的繁星,心中有著許多的疑惑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自己是從昏迷之後都發生了什麼,淑月現在怎麼樣了,馬大哥為什麼要帶著我去南楚,一切都是未知。

“一個人看星星有什麼好的。”

馬順從一旁走過來,手中提著兩壺酒,將其中的一壺酒扔給了王逸。王逸伸手接過,馬順抱著酒壺,坐在王逸的身邊,躺在他的右側。

“看你不開心的樣子,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吧。”

王逸喝了一口酒,看著馬順問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馬車之上?”

“很簡單,我們偉大的盧大人讓我們執行任務。”

王逸一陣無語,馬順對於盧忠的拍馬屁的程度已經到了一個極致,就算盧忠不在旁邊,馬順都會下意識地對於談及盧忠的話語,發自內心地恭維。

“這商隊是怎麼回事?”

“領頭的叫商娘,一個大族的寡婦,她為了維持代替相公管理家族的信念,自討苦吃的前往南楚做生意。”

王逸看著月色照應下,正在對商隊其餘人訓話的商娘,絲毫看不出這個女人身上有任何的歲月痕跡。

王逸收回目光,“我們去南楚找什麼女子?”

馬順搖晃了一下酒壺,裡面只剩下半壺酒了,看來自己明天還要去打酒,“不知道,只是知道先去南楚的秘密地點聯絡,之後的一切等我們這一行七人到了才會知道。”

王逸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還有更多的疑問,王逸沒有說出,比如李淑月去哪了,當日的黑衣人是什麼來歷,有沒有懷疑自己。

但是王逸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看見這小子了嗎?”馬順指著一個站在商娘身邊的一個少年,看上去十七八九的孩子說道:“商娘的小叔子,古長河,長安東城裡的紈絝子弟。”

王逸順著馬順指的方向看去,卻是眾人已經散去,沒有了蹤影。

“別急,你在看看。”

馬順拉著王逸找了一個很好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商娘房間的位置,兩個人隱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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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

“噓。”馬順將食指放到嘴邊,示意王逸不要說話,而後又指著房間外走廊上那個鬼鬼祟祟的古長河。

王逸看過去,只看見古長河躡手躡腳地來到商娘的房間,將頭靠在門上,等了一小會。在確定裡面的人睡著之後,拿出一個繩子,將房間的門栓輕輕挑開,走進房間。

馬順與王逸對視一眼,好傢伙,這小子輕車熟路。看來沒少做這種事。

過了片刻,古長河慢慢倒推出房間,將房間的門關好,轉過身,拿出懷裡的一個物品,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原來他是去房間裡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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