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不得不感嘆時間的流逝總是在不經意間,我們無法察覺,時間悄然而過,來到了百子宴開始的時間。

長安城裡的書院不少,雅度書院,秦風書院又或者百子書院。想要就讀這些書院只有一個辦法,參加百子朝試。

百子朝試,是一個來自大明各地都可以參加的選拔,只有透過考試與選拔,才能決定一個能否加入書院學習。

但是長安城裡的貴人們或者是站在大陸頂層的人們,都知道百子朝試最誘人之處,無異於是東陽山上的那些石碑。

那才是令他們瘋狂的地方,也是他們的目的所在。

穿上一身灰色的長袍,與馬順站在百子書院的門前。再次來到熟悉的位置,在幾個月前,自己就是在這裡受到了進入長安城以來第一個侮辱。

呼。

王逸長嘆一聲,馬順看著王逸的樣子,一把摟在王逸的肩膀之上,對著王逸說道:“走,兄弟,哥哥我與你一起進去。”

“百子宴只有百子朝試的人才可以進入,你確定嗎?”王逸斜著眼,看著自己身邊的馬順說道。

馬順指著自己的身上的飛魚服,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我們錦衣衛派出我對百子表示祝賀,所以我進入理所應當。”

兩人大步的走進百子書院的大門,但是在門口卻是被人攔了下來。

“你們不能進入。”站在書院門的一位先生說道。

“為什麼。”

書院門前不再是吵吵鬧鬧,因為許多人都已經注意到這裡的跡象了。熾熱得風吹過王逸的臉龐,也吹進王逸的心裡。

書院的先生冷眼看著兩人,身前冷漠的有些讓人害怕,沒有回答王逸的問題。

馬順可不會好脾氣的等著他的回答,直接走到那人的面前,指著自己的飛魚服說道:“就憑這個能不能進去。”

那先生看著飛魚服還是神情冷漠的說道:“你可以。”指著王逸說道:“他不行。”

馬順大罵一聲,一腳就要對著那人踹下去。突然感覺身後有著一隻手拉住了自己,而後傳來一道聲音,“別髒了馬大哥的腳,打進去更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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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右手之上星輝流轉,一拳揮出,直奔那人。

那人也是不甘示弱,身後一副法相顯現,竟是一副讀書人的模樣,那法相手拿著一本書籍,睜開雙眼,怒視王逸與馬順。手中的書籍發光,擋下了王逸的一拳。

無數的人看著刺眼的飛魚服,人們知道那個令人害怕與熟悉的錦衣衛真的回來。

“轟。”

百子書院的大門應聲而倒,激起一片的塵土,淹沒王逸與馬順的身形。

“胡鬧。”

這時候,一道聲音自書院裡面傳來。

書院先生在聽到這聲音之後,立馬收了異象,隨後對著轉過身拱手道:“見過韓先生。”

王逸順著聲音看去,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拄著柺杖,慢慢悠悠地走到書院先生的面前,緩緩拿起柺杖,對著那人就是一棍子。

“蕭彥生,你真是胡鬧。”

老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一副恨不得將蕭言生肚子裡聖賢書都打出來的樣子。

蕭言生硬生生受了老者的一棍子,沒有後退,導致頭上有一處地方,現在還是有些烏青。

馬順第一時間對著老者執晚輩禮,恭敬道:“敢問先生可是韓非,韓尚書。”

韓非在大明朝可是一個讓官吏頭痛的名字,韓非出身正統儒家,在瞭解諸子百家後,卻是一位主張法家與儒家相結合的讀書人。經科舉正途,進入朝廷。老者年輕的時候任刑部尚書,兼任內閣大學士,在朝中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對於官吏的事情,老人是油鹽不進,剛正不阿,說定罪就定罪。誰求情都不管用。

最出名的還是老尚書夜審安寧駙馬。安寧駙馬是當時太宗皇帝的妹妹福安公主的丈夫,仗著身份與權勢,當街打死一位冒犯自己馬車的男子,被抓入刑部大牢。當時的太宗皇帝想為自己的妹夫求情,老尚書只說了一句話,“陛下若是信不過老臣,只管罷了我的官,否則老夫就要管到底。”直接給太宗氣得連續砸了幾件進貢來的價值連城的寶物。

最後駙馬被判處流放,太宗從此以後更是對老尚書敬重有加。

但是這都不是馬順對老尚書禮敬的原因,因為當年太宗皇帝決意取消錦衣衛地位的時候,是老尚書臉上三道奏摺勸諫太宗皇帝,雖然沒有成功改變太宗的心意,卻也是雪中送炭。

韓先生一聽,擺擺手,“什麼韓尚書,現在只有一個教書的糟老頭子,不必多禮。”

馬順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謝過韓先生為我錦衣衛仗義執言。”

韓先生略加思索,而後道:“多少年的舊事了,你們還記在心裡呢啊。”

“未敢忘記韓老先生的大恩。”

韓先生揮動著袖子,看著王逸說道:“可是幽州人士,王逸。”

王逸拱手,施了一個正宗的儒家弟子之禮,“正是學生。”

“好。”韓先生撫摸這鬍鬚,打量著這個最近正處在長安城風口浪尖之上,即便是自己這個不問世事多年的老人,都聽過大名的年輕人,倒是不卑不亢,有讀書人的氣質。

“隨我進來吧。”

說罷,韓先生拄著柺杖走在前面,王逸與馬順對視了一眼,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之後,二人走進這個聞名已久的百子書院。

至於蕭言生則是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不斷平息著自己的怒火,接著剛剛的工作,繼續在大門處核實來人的身份。

跟在老人的背後二人體會到了一次什麼叫暢通無阻,一路上,沒有人敢於上來盤問與刁難他們的身份。

走在青石板上,無數的燈籠隨風搖擺,樓內的珠簾輕飄,梨花木的桌前,人們都在那裡坐在自己的好友身邊侃侃而談,或是忙於結交新的朋友。

看著他們的活動,王逸知道如果沒有意外,自己也應該屬於他們當中的一員。只是那一個意外,毀了所有。

許是感覺到了王逸的落寞,馬順用肩膀碰了一下王逸,好像在問,你還好吧。王逸點點頭,還好。

馬順說道:“兄弟今天你的認為就是負責找回場子,我輔助吃。其餘的,不用管。”

王逸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馬順指著自己身穿的官

服,在指著天空。

別怕,天塌下來有各自高的頂著。

王逸哦的一聲,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馬順也是哈哈大笑。

韓先生聽到笑聲後,轉過頭。看著開懷的兩個人,不經感嘆歲月的流逝。

“兩位,就坐吧。”

王逸與馬順對著老者稱是,告辭。而後找尋著自己的座位。

此次百子會座位也是極有意思,在樓前的一副“與人為善”的牌匾前有著獨立的幾個座位,應該留給某個重要人物的。

在那之下,有著僅百餘個梨花木的桌子整齊的排列在下面,看樣子就是為此次大會的主角,百子朝試的人們。

作為一個宴會,最重要的就是吃食,百子朝試的吃食看上去就是十分地有著食慾。不過礙於面子,王逸與馬順在坐下之後,還是老老實實地等待著宴會的開始。

過了不一會,騷亂的人門停止了交流,紛紛站起身,對著走在最前面的人行禮。

“學生拜見韓夫子。”

韓夫子拄著柺杖,笑呵呵地對著人們示意,而身後的人則是讓正在行禮的王逸與馬順大吃一驚。

竟是盧忠與楊釗。

看樣子兩人還是十分熟絡的交談著眼前的盛況。

在經過他們二人的時候,盧忠還不經意的看了他們一眼,而後繼續與楊釗說著什麼。

這回輪到他們吃驚了。

馬順也是終於理解了為何臨走的時候,盧忠對自己說,“放開去做事,天塌了都沒事。”

原來是他親自來坐鎮啊,那還怕什麼。

不經意間,王逸與馬順的腰板挺了起來,奶奶的,個大的來了,老子怕什麼。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咋經過他們的時候,楊釗也是特意地用餘光看了他們一眼,那個穿著飛魚服的應該不是王逸,今天這個場合不適合,那麼另外一個,可以與錦衣衛待在一起的是誰就很明顯了,王逸。

畢竟飛魚服還是太顯眼了。

小孩子還是有點意思的。

王逸看著楊釗不經意間掃過自己的眼神,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用的力也是越來越大,呼吸也是急促起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王逸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賜。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自己是打不過那老匹夫了,怎麼辦呢。

王逸決定化悲憤為食慾,吃。

王逸伸出手,扯下一隻雞腿,憤怒地咬在雞腿上,把楊釗想象成雞腿,咬,咬死他。

馬順看著王逸的樣子,這夥計瘋了,搶自己的吃食。那馬順怎麼會示弱,扯下另一只雞腿,吃了一口,感覺不過癮。右手拿起一杯酒,喝起來了。

“馬順你瘋了,搶我的酒。”

“別廢話,是你先搶我雞腿的。”

“誰搶到是誰的。”王逸嘴裡不停地吃著雞腿,嗚嗚地說道。

“同意。”

話音剛落,馬順就將手裡的雞腿放在嘴裡,那只空手奔著躺著盤子裡的豬蹄就去了。

一時間兩個人成為了這一小地方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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