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過後,燕王看了一眼遠處瑟瑟發抖的道士們,心裡的煩躁消散了許多,對著身後的管家說道:“將他們帶去國師府,先別送回欽天監了。”

管家彎腰稱是,起身就要將向著道士們走去,忽然,遠處的黑夜之中,有十幾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為首之人哈哈大笑,隔著很遠就抱拳告罪:“失禮失禮,燕王到此,下官接待不周,接待不周。”

燕王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在自己殺死高學臣之後才出現的楊釗,猜測著他的來意。

“怎麼,楊大人半夜不睡覺來著荒山野嶺做什麼。”

楊釗走進之後,先是對著葛老行了一禮,小跑到燕王的面前,“這不是半夜起夜之後就睡不著了,想來這邊走走,沒想到就遇上了王爺,實在是下官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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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雙手抱著胸前,斜著眼,上下打量風塵僕僕的楊釗,“這裡距離長安城十里的路程,離你楊府至少十二裡,楊御丞好雅興。”

楊釗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摸著自己的鬍子,“哪裡哪裡,是下官家中的這些門客,被高道長借走一用,這不高道長傳信給下官,下官馬不停蹄地就趕來了。”

燕王心裡暗道老狐狸,隨即對著遠處不知所措的管家點點頭,管家得到授意後,就向著馬車走去,不再言語。

“楊御丞既然說不著,那麼不妨與本王看完這場戲?”

“好說,好說,下官帶來了陛下賞賜給下官的茶,王爺品嚐一下?”

天上,李太白手中的仙劍太白不斷揮出,一劍藉著一劍,讓憑藉著氣數晉升仙人的丁洪升叫苦不已。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李太白一劍將丁洪升打落天際,隨後再一劍將丁洪升眉間的猩紅打碎。

剛剛躋身仙人的丁洪升瞬間跌落為凡人。

倒在大地之上的丁洪升露出苦笑,這人情還的有些難受了。

李太白化作一道劍光,一身白衣落在丁洪升的不遠處,仙劍太白被李太白橫在身前,“怎麼,還來不來。”

丁洪升搖搖頭,打死也不來,他心裡十分清楚自己與李太白的差距。在李太白還沒有躋身仙人的時候,自己就與他差距過大,現在成了仙人,自己這一本應該是無望追趕上他了。

李太白看都不看丁洪升一眼,起身就要趕回長亭那裡,突然遠處緩緩浮現一個年輕道人,正是那被燕王一拳打碎的高學臣。

“見過太白劍仙。”

李太白眯眯眼,看著這個突兀出現的年輕道人究竟要做何事情,手中長劍直指高學臣。

“小娃娃,有事就說,老夫我趕時間。”

高學臣對著李太白打了一個道家禮儀,“還請前輩駐足片刻即可。”

李太白輕笑一聲,“老夫是去是留,是你能左右的?”

高學臣笑而不語,只是伸出右手,對著李太白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正好,老夫躋身仙人,還尚未完整出一劍,小娃娃,你可不要讓老夫失望。”

紅玉先是一掌將王逸拍飛,而後又以身邊的那把紅傘對著玩意刺去,倒地的王逸急忙起身,四處奔逃,僅僅交手一個回合,王逸就知道,眼前這個紅衣女子,自己萬萬不是對手,只能拖延時間,期待著老李可以快速返回,。

但是境界上的差距哪裡是可以彌補的,很快王逸再次被紅衣女子打飛,而後紅玉猛然跳起,對著王逸衝了過去,以手為刀就要取王逸的性命。

轟。

有一個從武當山日夜兼程的道士攔下了紅玉一記手刀,而後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將紅玉打飛。

王逸有些茫然的看著來人,道士回過頭對著王逸輕輕一笑,“不用謝。”

倒飛而出的紅玉穩住身形之後,看著來人,驚呼道:“二先生。”

二先生整理一下因為趕路而散亂的頭髮,對著紅玉道:“小姑娘認得在下?”

說罷,武當山的二先生不等紅玉的回答,再次出手,紅玉也不甘示弱,身影在官道之上若隱若現。

王逸在二先生的幫助下,嘆出一口氣,暫時是脫離了危險,而後扭過頭,看向戒塵大師那邊,戒塵神色身上的僧袍早就被趙武的長刀劃出一道道的傷痕,頭頂上的佛珠發出的佛光趨近於白色,不在純粹。

王逸咬破舌尖,打起精神,手中的武器早就不知所蹤,現在可以依靠的只有春風渡了。

春風渡上的道法自己多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意境更是那聖人才可以習得,那麼就只剩下劍術。

曉風拂岸自己練習多時,但是手中無劍,自己又不是李太白,不能將佩劍招來,那麼還有一道劍術。

葬地。

王逸從南楚回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練習,但是與道法一樣,統統失敗。

但是這次,王逸想到了一個辦法,以自身為劍,將自己的劍道盡數融入心神,而後一劍斬出,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活下來,戒塵大師才能夠活下來。

不遠處

的長亭之中,算命道人安穩坐在那裡,透過某種神通,遠遠觀看發生在長亭之中的一切,身前三枚銅錢其中兩枚已然反轉過來,露出天圓地方的那一面。

“道家的人盡數入了局,欽天監的高學臣憑藉著陣法應該與李太白可以糾纏一會。”

“佛家的智深小和尚與大佛寺的住持匆匆趕來,應該是來不及了。”

“但是為何你儒家作壁上觀,遲遲不肯下場,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

算命道人的耳邊轟然炸響,鄭懷先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亭子中,眼神冷漠的看著算命道人,“賈真,我看這次你往哪裡跑。”

算命看見鄭懷先的那一刻,大呼不好,打破袖子中的某種物件,瞬間消失在原地。

鄭懷先望著某個方位,輕輕說道:“我找了你十年,還能讓你跑了?”

身影一閃,消失在長亭之中。

魏老國公在今日的傍晚時分,就被自己的大女兒派人請到了燕王府上,說是自己的外孫子回來了,一起吃頓家宴。

為此老人特意從自己的房間外面的走廊之上,帶著自己晾曬的豆腐乾,來到了燕王府。

氣勢恢弘的燕王府老人是來過不少的,不為別的,膽當年自己那外孫子接連氣走了好多位夫子,在那段時間裡,都是自己帶著外孫子讀書識字。

大門處,無數的僕人跪倒在地,自己大女兒,如今的燕王妃正站在大門處,迎接自己。那個調皮的外孫來到馬車前,輕輕扶著自己走下馬車。

“源兒,你可漲高了不少呀。”

李源低著頭,讓老人的手方便摸到自己的頭,“外公,我今年都二十了,自然是要長高的。”

老國公哈哈一笑,從懷裡拿出自己晾曬的豆腐乾,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塞給李源幾塊。看見豆腐乾的李源,兩眼放光,還是外公好,知道自己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李源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塊,讚不絕口,果然還是外公的手藝高,做出來的豆腐乾好吃。

聽到誇獎的老國公哈哈大笑,索性將豆腐乾全都塞給李源,與李源一起走到大門處。

“父親。”

老國公的大女兒,燕王妃走上前,看著兩鬢斑白的父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老國公輕輕拉住女兒的手,拍了拍,“女兒啊,今日給爹做了什麼好吃的。”

燕王妃微笑著說道:“爹,進去就知道了。今日我把三弟叫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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