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長街之上。

滿身鮮血的王逸靠在牆壁之上,繡春刀此時已然斷裂,落在不遠處,戒塵大師在李太白的幫助之下,臉色不再蒼白。

李太白坐在王逸的身邊,輕聲說道:“小子,這次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

王逸抬手抹去嘴角的鮮血,靠在牆壁之上,心神放鬆,“老李,你怎麼來長安城的。”

李太白翻了個白眼,豎起自己的大拇指,極為自豪的說道:“先別說這個,老夫的劍道怎麼樣?”

王逸實在有些無奈,你李太白好歹是個前輩,怎麼這麼在意這件事情,能不能有點高手風範。

李太白可不管這些,豎起大拇指正等著王逸誇獎自己。

王逸一臉的嫌棄,轉過頭去,望向戒塵那裡,有些擔心的問道:“大師,怎麼樣,還好吧。”

戒塵穩住自己的心神,剛剛李太白為其灌輸的星輝緩解了戒塵損耗的修為,現在臉色蒼白不過是氣數消耗殆盡。

“無妨,李施主剛剛為在下緩解了傷勢,現在應該可以走動了。”

戒塵雖然在這場圍殺之中,從始至終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面對兩位道家真人的進攻,還有無數的箭雨,哪裡會是那般的容易,更何況,之前在三角之爭中,早早就折損了氣數。

王逸點點頭,無事就好,雖然這一次的圍殺自己毫不知情,也算是自己主動入局,但是結果還是好的,不過自己那修來的真命境界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回覆。

戒塵有些歉意,這次算是連累王逸了,最後要不是李太白的到來,那麼此次說不定真的就是讓這些人得逞,自己這一身的修為與氣數留在長安城倒是無關緊要,要是王逸因為受到什麼傷害,那麼自己可就是無顏面對佛祖。

“老李,拜託你將我們送回子午巷錦衣衛那裡,現在也只有那裡是安全的了。”

李太白對於王逸剛剛無視自己的行為很不滿意,再次拍拍自己的胸膛,等待著王逸的誇獎。

王逸一笑,無奈地說到:“好,好,好,老李你的劍道天下第一,無人可擋。”

李太白十分滿意地點點頭,補充道:“是公認的,公認的!”

擺子書院,宋今墨常常彈出一口氣,這場圍殺總算是落下帷幕,王逸與戒塵大師都活了下來,那麼這件事情就算結束了。

鄭懷先瞧了一眼暗自嘆了一口氣的宋今墨,“你以為

這場圍殺結束了?還早呢,這不過是第一次的試探而已。”

宋今墨有些震驚,“這還只是試探?難道說他們還有後手?”

鄭懷線呵呵一笑,“今墨呀。不要小看了三角之中的任何一家,三家之中流傳千年,不是沒沒有道理的,現在這些明面上的東西不過是冰山一角。”

“先說說人們常說的聖人一言。就好像我們儒家聖人,一身浩然氣數連通天地,故而可以口含天憲,所以千萬不要小看以為儒家聖人的本命真言。”

“再來說說那道家真人,武當山不去說,現在都在修行青靈老道長的太極,故而對於這一點要弱上許多,而龍虎山,他們的雷法就是他們咒法一脈最好的體現。”

鄭懷線將桌子上上的茶杯拿起,放到嘴邊,緩解一下口渴,“佛們諸多菩薩都可言出法隨,當世之中,又以大佛寺的佛門獅子吼最為震撼人心,可讓心神不堅定之人修為緊隨,道心破碎,再也無法修行。”

宋今墨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三教中人還有這等隱秘,看來不成聖人皆是螻蟻這句話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

緊接著鄭懷線再次提到諸多隱秘,“這一世的佛家佛頭遲遲沒有出現,也是三角至之中佛家氣數為何可以讓戒塵輕易大三的原因之一。”

宋今墨今天算是知道了三角之中元那裡並不簡單。

“先生,何為佛頭?”

鄭懷線解釋道:“就是當世的佛家話事人,地位相當於道家的道門之首。但是這位置 有些燙屁股,那些個擁有資格的人都不願意去坐,有些沽名釣譽之輩想要坐上去,卻又不能服眾,人望不足”

“不過近五百年來,道家的武當山與龍虎山對峙良久,始終無法決出真正的道門之手首,佛家只是近百年來才沒有佛頭,自從上代佛頭玄奘大師西去,青山寺由於對於佛家經文理解不同,分裂為大佛寺,與小佛寺兩家,佛家一脈不復往昔。”

“至於我們儒家,當年至聖先師先去,亞聖失蹤,之後徹底融入朝堂之中,就已經落了下乘,不過要是有機會未嘗沒有再次崛起的可能。”

“三教之外,江湖之上,想要做那執牛耳者比比皆是,但是大都與朝堂牽連過深,

現在看來李太白倒是可以擔當,但是依著這位劍仙的性情,應該不屑為之。”

宋今墨呆呆愣在原地,這等隱秘實在是震撼人心,鄭懷線看了一眼身邊一顆儒家金

膽在破碎邊緣的宋今墨,袖子輕輕拂過他的頭頂,現將金膽撫平,在將這段記憶封存,以免今後宋今墨想起時,金膽再次破碎。

王思再次見到王逸的時候,王逸滿身鮮血的被一個人用馬拉了回來,同行的還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李太白將王逸從馬車之上抬下來,戒塵畢竟修為高深,有好的底子,更何況李太白還為期療過傷,所以現在走路不成問題。

秦可卿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就帶著錦衣衛校園之中留守的人,趕了出來,將王逸抬回房間之中,留下戒塵與李太白站在大門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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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十分不滿,王小子是我救來的,我是他的恩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最起碼要先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最好再來兩個人不用會什麼歌舞,能己唱個小曲就行,自己是要求那麼嚴格的人嗎?

好在不一會就有人出來將李太白與戒塵請了進去,安置在一旁的大堂之中。

大堂之中,有一個小丫頭正在那裡風風火火的跑來跑去,從大堂之中拿著東西,向外面跑去,看樣子,應該是去往王逸那裡了。

李太白看著小丫頭手裡的東西。有些肉疼,千年人參,百年何首烏,天上雪蓮,不要錢一般被小丫頭抓在手裡,帶出大堂之中。

敗家!

這是李太白心裡唯一的想法,他猜到了小丫頭應該是拿給王逸的,但是王逸明明被自己救過來了,沒有了生命危險。

不過,李太白倒是對這個小丫頭有了興致,明明毫無修為在身,但是一身的氣數比一般那些練武的人還要濃郁,更難為可貴的是小丫頭根骨奇特,乃是天生的劍道坯子。換句話說,不練劍對不起上天給的資質。

李太白與戒塵紛紛落座在大堂之中,靜靜等待,畢竟看這些人的樣子,應該就是那大明江湖之上所說的錦衣衛,那麼王逸應該是這裡的重要人物,所以才會在受傷之後,選擇這裡,作為安身之所。

眨眼間,那個小丫頭又回到了大堂之中,但是這次小丫頭並沒有拿走大堂之中任何的東西,慢慢爬上比自己高出半人高的椅子,拿起上面的茶水,大口喝了起來。

可能是茶水太熱,小丫頭喝的急了些,茶水剛剛進入她的嘴裡,小丫頭就吐了出來,舌頭被燙的通紅,小臉哭兮兮的,惹得一旁的李太白哈哈大笑。

小丫頭看了一眼李太白,對著他做了一個白眼,小臉被茶水燙的有些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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