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門緩緩開啟,裡面走出一個穿著有些樸素的女子,女子容貌並不是那麼的出眾,但是在張忠明的眼裡,女子就是自己心裡最美好的模樣。

女子是他在一次日常欺男霸女之中,遇到另外一個世家公子也在做同樣的事情,調戲這個女子,本應該袖手旁觀的張忠明在見到女子死死將自己的弟弟護在身下的樣子,不再沉默,而是站了出來,對著那個世家公子的耳朵悄悄說明身份,讓其滾蛋,之後張忠明就與這位名叫青蘿的女子熟絡起來。

青蘿從小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小小年紀就帶著自己的弟弟一起生活在父母留給他們的院子裡,平日裡靠著給人洗衣服,打掃院子生活。長大一點,就跟著隔壁的王奶奶學會了針線活,偶爾賣點手帕換點銀子。

張忠明自小就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最苦的不過是自己犯錯父親懲罰自己不許吃飯,可是當他來到青蘿院子裡,看見他們桌子上擺放的野菜,他就覺得不可思議,這種路邊常見的野草怎麼可以用來吃,即便是當年爺爺和自己說過這種事,但是遠遠不如自己親眼見到的震撼。所以每次去南門當差的時候,張忠明總是要帶著吃食來這裡。

女子打開門就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張大哥,臉上的笑意在不經意間露出,輕輕撫著鬢角的長髮,微笑道:“張公子!”

張忠明嘿嘿一樂,點點頭,隨即從懷裡掏出剛剛從家裡帶來的吃食,一隻燒雞,兩個饅頭,再加上自己偷偷買的糖餅,這頓早飯對於青蘿來說可謂是豐盛至極。

青蘿有些不好意思地待在原地,張公子自從上回救下自己,每隔幾天都會來這裡給自己和弟弟送來早飯,從剛開始的堅決不收,到現在的偶爾拒絕,青蘿心裡有些不忍心。

看樣子,張公子家裡應該是個大戶人家,不愁吃不愁喝,也有一定地位,可以輕易趕走那個世家子弟,但是這樣的人物怎麼會無條件幫助自己,莫不是有所圖謀。

一想到這裡,青蘿的心就會撲通通的跳,自己這個家裡,除了自己與弟弟,一無所有。那麼張忠明的意圖就很明顯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想到這裡,臉上就會莫名的發燙。

青蘿臉上有些猶豫,不想接過張忠明手裡帶來的東西,但是張忠明看見青蘿的樣子,馬上就明白了,直接將東西交給青蘿,腳底抹油,帶著兩條土狗,開溜。

青蘿望著張忠明逃走的樣子,青蘿輕輕將吃食抱在懷裡,身邊的院子裡,弟弟的聲音響起。

“姐

姐,誰來了呀。”

說話間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走了出來,看模樣與青蘿有著幾分的相似。

“那不是張大哥嗎,怎麼走了呢?”

青蘿急忙拉著自己的弟弟退回到院子裡,“張大哥有事先走了。”

小男孩有些遺憾,上次張大哥說好了給自己帶來燒雞的,搞得自己最近做夢都是吃燒雞。這次怎麼就走了呢。

小男孩一轉身就看見了自己姐姐懷裡藏起來的吃的,小家夥跳起來,想要看清楚裡面是什麼,但是被姐姐攔住,“這是你張大哥帶來的,先去洗手,洗過手之後,我們就吃飯。”

小男孩點點,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更何況張大哥帶來的吃食哪一次不是味道很好的。小男孩邁著愉快的步伐,走向一旁的水缸。

青蘿輕輕一笑,抱著吃食,走進屋子裡,準備著吃今天的早飯。

李太白帶著自己剛剛收下的徒弟,來到村口,那裡不遠處的長亭之上,依稀可以看見一個人影。

“長生,今後一定要好好讀書,不過我剛剛留給你的那本劍法一定要聯絡。”

張長生抱著太白仙劍,點點頭,稚嫩的臉龐滿是不捨。

“師父,可不可以晚一些再走啊。我還要告訴奶奶我拜了一個天底下劍道最高的師父。”

小家夥一步並作兩步,跑到李太白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李太白摸了摸張長生的小腦袋,輕輕說道:“師父也有事情要做,這次去到長安,要去保護一位前輩,順便見一位老朋友。”

張長生歪著腦袋,“師父,什麼是老朋友啊?”

饒是讀過許多書籍的李太白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哈哈一笑。

“師父,你笑什麼呀,徒弟在問你問題呢。”

李太白強行忍住想要賞賜給自己傻徒弟一劍的念頭,悄然御風而起,化作白虹,遠遠而去。

“好好讀書,好好練劍,將來超過師父,不過這好像有點難。”

小家夥望著離去的李太白,鼻子有些酸酸的,對著那道白虹揮揮手,將手中的太白仙劍抱緊。

李太白御風來到長亭之中,見到了那個在此等候自己多時的算命道人。

有些年邁的算命道人對著這位剛剛躋身仙人境的李太白彎腰行禮,“恭賀太白劍仙。”

李太白何時在乎過這些虛禮,擺擺手,身邊沒了太仙劍的他落座在一旁,一隻腳輕輕翹起,“怎麼,你這老烏龜也想參與一下這三教的氣數

之爭?”

算命道人也不惱怒與李太白的言語,笑呵呵地說道:“你李太白不也是來到長安了,怎麼,你一個脫離三教的讀書人也要重新入局,要知道這次可不會就死幾個人那麼簡單,即便是你也會死。”

一生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太白放肆一笑,“想要太白的人頭,那就要問問我手中的劍。”

算命道人咳咳兩聲,“好心提示,你將仙劍太白送給你那徒弟了。”

李太白嗤鼻一笑,挽起雪白的袖子,“我李太白手中有劍無劍都是一樣。”

“賈真,你當初將春秋氣運打入江湖是為了什麼。”

這個被稱為賈真的算命道人沉默片刻,沒有回答李太白的問題,反而是抬起頭望向長安城的方向,長長嘆出一口氣。

“結束了。”

李太白聞言,也是感受到了長安城氣數的異常,神色凝重,站起身,“誰贏了。”

賈真伸出右手,掏出三枚銅錢,扔到地面之上,銅錢好似有了靈性一般,在地上不斷佇立著,始終不曾倒下,賈真蹲下,仔細觀察起來。

良久,銅錢終於是停了下來,賈真緩緩嘆氣,“不出所料,道家贏了。”

李太白皺了皺眉,有些不解,“老天師剛剛飛昇,龍虎山應該不會有什麼高人出面,大機率是那剛剛繼位的小天師。而武當對於這次的三教之爭沒有派出一人,倒是有些遺憾。”

“那位被好事之人排在我身後的讀書人,鄭懷先。他早早就進入了長安城,為儒家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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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只有一人的佛家戒塵大師面對這種情況必輸無疑,但是為何是那道家獲勝?”

賈真也是想不通其中關鍵,眉頭緊鎖,想要再次探明真相。

“按道理來說儒家經過這麼多年的入世,此次應該佔據三教第一,為何甘願認輸。”

李太白不願意再聽這個有些魔怔的賈真言語,走出長亭再次御風而行,向著長安城趕去,他知道三教結束之後,戒塵大師受到氣數的影響,必然會受傷,自己要是去晚了,被人小人趁此機會暗算戒塵大師,那麼自己可沒有機會後悔。

當年自己求學之時,路過小佛寺,戒塵大師送給自己一頓齋飯,那麼自己就要報恩。

至於賈真所說的死亡,李太白毫不在意。

受人滴水恩,就當湧泉報。

剛剛成為仙人境的李太白,今日要對著長安城出一劍。

仙人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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