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眼前大叔就是那存在於書上的李太白,孩童先是有些激動,再就是有些疑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這位剛剛從蜀州來到長安城的李太白,那眼神彷彿在說你這李太白是不是真的。

李太白摸了摸鼻子,看來不露兩手,這弟子是收不成了。

看著小家夥眼底深處那抹希望,好像他真的就是那個一人一劍走遍天下的李太白,而自己可能就會成為那個天下用劍第一人的唯一弟子,到時候與村頭的大虎吹牛的時候,自己可是要站在那最高的石磨上,好好講講。

“我展示一下?”

孩童一臉的嫌棄,粗崔道:“快快,大叔,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李太白哈哈大笑,將酒壺摘下,放到一旁,從孩童手裡拿過那柄被世人稱呼為太白仙劍的長劍。

“小子,看好嘍,別眨眼。”

李太白拔出那把長劍,對著前面的道路拋去,體內的星輝盡數湧出,落在太白仙劍上,太白仙劍在空中打了個轉後,輕輕落在兩個人的面前。

李太白跳下大青石,腳尖一點,跳上仙劍太白,大笑一聲,“走嘍。”

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如白虹一般,御風而去,踏劍而行,速度極快,極為壯觀。

哇,真是帥呀,不是假冒的劍客。

孩童瞠目結舌,一臉的憧憬與羨慕,可是等到孩童反應過來,李太白早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個酒壺與太白劍鞘。

孩童待在原地,嚎啕大哭,自己再也見不到李太白了,練不成劍客了。

“怎麼哭鼻子呢。”

一旁,去而復返的李太白站在孩童的身邊,一隻手輕輕搭在孩童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聽到李太白的聲音,顧不上滿手的鼻涕,緊緊抓住李太白的衣服,“師父師父,你真是李太白,我相信你了。”

早就習慣了御劍飛行的李太白摸著孩童的腦袋,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孩童輕輕抹去鼻涕,對著李太白說道:“師父,我叫張長生。”

“張長生,張長生。”

不停唸叨張長生名字的李太白,對著天地之間大喊道:“蜀州人士,李太白今日受下張長生為弟子。”

原本大雨過後的晴朗,剎那間,風雲變幻,天空之上,天雷炸響,似有天人高居其上,對著人間怒喝。

“李太白,你放肆。”

“胡鬧,快將仙劍拿回來,將他逐出師門。”

李太白眯著眼睛,抬起望著天空,一旁的張

長生似懂非懂,與李太白一起抬頭,師徒二人如出一轍。

“怕嗎。”李太白輕輕問了一句。

張長生下意識道:“不,不怕。”

李太白哈哈一笑,將手中長劍對著天上刺去,太白仙劍先是在空中停留,好似在蓄力一般,而後猛地自人間而起,天地之間有一道劍光對著天上刺去。

天上之人頓時消失,不敢出現在人間。

村子外的亭子中,老邁的算命道人,對著村子的方向,緩緩彎腰行禮。

“恭祝太白劍仙踏入仙人境,從此劍客變為劍仙,而人間有多一位劍仙。”

窗戶外,細雨濛濛。前些天明皇在御書房裡,對著自己的恩師張居正說想要改個年號,欽天監與禮部遞上來不少的備選答案,但是卻不知道改成什麼好一點,所以就懇請自己的恩師最近有時間,幫忙選取一個。

一向忙碌的張宰相答應下來,所以今日的三教之爭老人沒有去觀禮,反而是坐在自己的書房裡,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雨水,身後就是那號稱長安城裡藏書最多的書架。

一身黑色的長袍,身邊一壺茶水,一些香味坊出品的糕點,老人從早上起來就悠閒的坐在這裡,自從進入翰林院就從未休息過的老人,今日難得沒有早朝,索性就待在家裡,自己一個人享受一些時間,一些屬於自己的時間。

老人呆呆望著天地之間不斷滴落的雨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老人的獨子,張忠明站在自己父親的書房外已經許久。

張忠明對於這個自己一年來見面次數都可以用一隻手數的過來的父親,大明的宰相大人,天生的懼怕。

站在書房外,抬起手幾次都想要敲門,問安。但是心裡的那股子懼怕驅使著張忠明始終沒有將手放到書房的門上。

不遠處的長亭,一位穿著樸素的女子靜立,雙手放在腹間,在身邊僕人的陪同下,就這樣看著他們夫子二人,也沒有言語。

眾所周知,張居正沒有朋友,只有一個算的上同窗的禮部尚書,姚先知。

姚先知與張居正是同鄉,兩個人一同進入長安城,拜在老宰相的門下。同年,一起進入翰林院,一同進入大明的朝堂。如今一個貴為群臣之首,一個貴為六部尚書,身份自然高不可言。

姚先知今日也沒有去往皇宮,觀禮三教辯論,手裡拿著一壺家鄉的桂花釀,來到那座長安城獨一無二的張府,與那位同樣沒有去觀禮的張宰相,一同品嚐一番。

下了馬車,老尚書一腳踢開請來迎接的門房,輕車熟路般走

進張府,來到書房前,就看見自己的嫂子站在那裡,而自己的那位侄子則是低著頭站在書房外。

姚先知對著自己的嫂子先行禮,將手中的兩罈子酒扔給追上來的僕人,整理一下衣衫,“嫂子好。”

這個名叫王靜的女子原來不過是一個小官的女兒,當年在老宰相的安排下,嫁給了張居正,但是一身的禮數與涵養還是有的。

王靜也認得來人,作為府上的常客,姚先知是兩三天一來,沒事就拉著張居正飲酒,但是張居正一般都是拒絕,所以書房裡經常出現的場景就是姚先知自己一個人喝酒,而張居正在那裡看著自己收藏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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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人,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姚先知哈哈一笑,“在下家裡有人從鄉下帶來兩罈子好酒,今日拿來給張兄嚐嚐。”

王靜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又瞧了一眼姚先知,那樣子彷彿在求情。

姚先知做官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拍拍胸膛,表示這點小事包在自己的身上。

“嫂子,我這侄子是犯了什麼事情。”

婦人搖搖頭,面露愁容,“沒有 的事情,不過是今早起來,看到他爹在家,想要進去問安,可是又不敢打擾,怕他爹生氣。”

姚先知還以為是大侄子又做了什麼欺負良家婦女,調戲寡婦的勾當,原來只是問安這件事情,完全不必擔心。

姚先知將兩壺酒拿過來,大搖大擺走到書房面前,對著一旁身體有些顫抖的張忠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腳,隨後一腳踹開房門。

“張老兒,來來,咱們村的桂花釀,這可是十年份的桂花釀,老村長讓人帶來的。”

走進書房,姚先知一眼就看見張居正在窗戶邊望著外面,絲毫沒有理會拉著張忠明走進來的姚先知。

姚先知將桂花釀放到桌子上,拉著張忠明來到張居正的面前,“來,快給你爹請安,然後就趕快滾,我和你爹還要拼酒呢。”

終於見到自己父親的張忠明顫顫巍巍彎腰抱拳,臉上的汗水不斷冒出,對著由坐變為躺的張居正行了一禮,但是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張居正眼皮輕輕一抬,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擺擺手,“行了,滾出去吧。”

聽到自己父親言語的張忠明彷彿獲得了解放一般,急忙起身,走出書房,一刻也不願停留。

窗戶外,婦女看到自己兒子走出去,心裡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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