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毛菁沁瞪大著雙眼，果然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但是——
牛頓？煉金術士？魔法師？有沒有搞錯啊。
“驚訝吧。”劉劫很滿意於毛菁沁的反應，事實上在靈泉寶閣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時心中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艾薩克·牛頓，近代物理學之父，現代科學的鼻祖，現代工程學的基礎的締造者，力學、數學、光學、熱學、天文學、哲學的綜合大成者，獨創了一整套科學方法-論體系，百科全書式的“全才”偉人，他，其實是個玩魔法的！！！
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對於牛頓的自然神論信仰以及他聲稱萬有引力定律只是他追尋上帝步伐的一點意外驚喜的事蹟劉劫很早以前就聽過，那時他也像千萬學生一樣只是感慨科學偉人原來也有不著調的一面，現在是驚喜打臉。
原來是這樣的，合著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打臉真香和復讀機史。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劉劫繼續道：“總的來說，鍊金術是一個跨越至少數千年時間，橫跨數洲包括美索不達米亞、古埃及、古印度、古華夏、古希臘和羅馬乃至於穆斯林文明的一個龐大體系，隱隱是一個獨立於現代科學之外的存在，自成一體，六角星形極有可能像古華夏的五行生剋圖一樣是一個變化陣式的簡略版符文。”
“張教授提到的那個世界古文明跨洲際交流的構想是很有可能的，一般來說提起古代人不管他們建立了怎樣的奇觀文明在現代人眼裡總是一群水平低下的原始人樣貌，些許奇觀也是靠著人力國力堆出來的，殊不知人力有時窮，文明可不是靠人命就堆得出來的，儘管有無數事實可現代人還是接受不了遠古文明可能早已擁有某些方面不遜於現代科學的成就。”
“所以說，這些遠古文明既然這麼厲害又是怎麼消失的？難道就因為你們說得靈氣衰變？”毛菁沁毫不留情地反問道。
劉劫道：“我們不妨把時間線再往前移，越過四大文明古國時代，會看到什麼？”
毛菁沁疑惑，越過古文明時代，不就是原始人了嗎？
劉劫道：“你有沒有想過，遠古曾出現過遠超現代，甚至已經具備星際遠航能力的超級文明，一個景象與今時天差地別的文明！甚至當時的地球都和現在大不一樣！”
劉劫終於第一次向人吐露了埋藏已久的驚世之言。
“我們一直認為，人類從古猿進化成今天的恐怖直立猿，並在上萬年前直接團滅全球大半頂級掠食者後登頂神壇，一路所向披靡簡直堪比爽文小說，所有教科書都是這麼寫的。”
“這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想說人類不是古猿變得而是神創的？”毛菁沁道。
“不不不。”劉劫道：“我不是神棍，更不信神，事實上任何一個真正的修煉者都不會信神的。進化論是沒有錯的，但是其中有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人類為什麼要進化智力？我們現在知道，大腦平時會消耗全身25%的能量，帶來的好處是……沒有。在幾百萬年前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生物學家至今無法解釋，到底是那只猴子吃錯了藥會去進化大腦，它們……又為什麼沒有滅絕？”
“這就是第二個問題，人類是怎麼撐過那段歷史的？掌握火和武器之前，這群速度不快力量不強原始模板渣到幾乎被所有物種完爆的直立裸猿是如何活過中間至少百萬年的空窗期？”
毛菁沁目瞪加口呆，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人類彷彿是藍星的天命之子，生來就是為了統治萬物而存在的，這幾乎是全人類的共識，沒人會去想，人類，這麼渣的生物，是怎麼存活的。
或者說，還沒有獲得智慧帶來的附加實力的初級人類為什麼沒有被自然淘汰？
人類難道會連存活都做不到不成？
人類竟然會連存活都做不到不成！
“修煉文明存在過的證據完美解釋了一切，只有修煉和科技，這兩樣東西，能夠讓弱者違反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強行翻盤，而人類握住了它們。一切彷彿命中註定，冥冥中有一隻手在撥弄人類的命運，引領他們走上了一條人定勝天的逆天之路。”
可以想象，史前的洪荒時代遠古人類強者與天地爭命，與萬獸搏殺的不屈之姿，另外，當時處於地球靈氣的極盛期，只怕遠古百獸，也未必是這麼簡單的景象，總之，那真是個精彩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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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劫心嚮往之。
毛菁沁此時已經完全被心裡頭一個接一個的驚濤拍岸打懵了，按照這種說法修煉文明或明或暗纏繞了整個人類文明史詩，遠不止武者魔法師們在歷史中的拍起一朵朵小浪花那麼簡單，甚至現存的武者魔法師都不過是衰亡的文明遺渣罷了。
等等……遺渣？
毛菁沁悚然道：“四大文明古國乃至其它上古文明，都只不過是遠古神級修煉文明滅亡後的遺蛻而已！它們不是文明的曙光，恰恰是文明最後的灰盡！機關術、鍊金術、觀星術、上古曆法，乃至現代科學起源的諸多學問，源頭竟然都指向了那個被現代學術界認定的蠻荒原始人的時代，蠻荒其實是文明，人類的發展史——是個圈！！”
劉劫在心裡為毛菁沁的聰慧點了個贊，這時毛菁沁又道：“還有個問題，如果修煉和靈氣的理論正確的話——人類不應該是唯一建立文明的生物才對。任何生物都能修煉，都能進化為智慧與力量共存的存在，這樣一來，人類還有什麼優勢？”
劉劫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所以人族真正的崛起不在修煉，而在於洪荒時代不知何時一場關於認知的革命，使得洪荒時代其它追求力量的龍妖異獸再也無法與人族抗衡，這場認知革命最核心的根本在於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就是人的偉大之處，眾生皆為天之奴僕，唯人族逆天反道，突破規則。我們知道自然法則會透過各種自然選擇和優勝劣汰制衡食物鏈的頂級掠食者，無論什麼樣的洪荒大妖都在天的棋盤之內，但是人類，根本不走基因進化這條路。用癌細胞來比喻人類文明雖然有些貶義但真的再合適不過了，人類站上食物鏈頂點後立刻成為了所有生物的噩夢，一切自然法則被人類輕鬆突破，從此再沒有任何物種能夠匹敵人類。到人類周遊世界一圈記錄並由後世創作出洪荒美食地理秘典《山海經》時，人，已經成了神。”
“而這絕不是冥冥之中的天可以忍受的，天不會允許有這些不受控制的棋子干擾她的棋盤。所以，遠古超級文明的隕落，靈氣的衰亡，人類幾次險些大滅絕的危險事件，都是老天在放大招要洗盤啊。”劉劫直視毛菁沁雙眼。
“天與人，一直在交戰。”
“就像免疫系統在殺死危害身體的病原體，人類，是病原體嗎？”毛菁沁輕聲道。
“我不知道，但我會去看。”劉劫在心裡默默盤算著，瑪雅，帕巴拉，瓦坎達，亞特蘭蒂斯，百慕大，他都會一一造訪。
從前，他曾想高登山之極，去看那絕頂的夕陽；他曾想潛海之淵，去感受那誰也沒感受過的角落；他曾想上星辰大海，俯下身觸控人間的雲彩。
現在，他要揭開，這世界的面具。
咕咕——
劉劫一愣，毛菁沁卻是羞得一張俏臉就似個熟透的山桃，嬌豔欲滴，什麼人類起源洪荒史詩的大事全丟到澳洲大陸去了。
細細想來，自從科考隊入地宮以來已經五六個小時了，都沒吃什麼東西，給養都在幾個大塊漢子隊員揹包裡，想來現在科考隊也吃飽喝足補給足夠後準備尋找出路了，現在對於毛菁沁來說最重要的大事就是填飽肚子。
劉劫剛想把手伸進小須彌戒裡，忽然眼珠子骨碌一轉道：“我有個好想法，姑娘請隨我來。”
………………………………………………
科考隊飢腸轆轆，狼狽奔逃，他們確實給養足夠，但是他們沒時間，因為身後一直有一隻武裝隊伍狠狠咬著他們，半點都不鬆口，個個人狠話不多，張教授和姜隊長幾次試圖溝通對方理都不理，打到現在姜隊長也怒火中燒跟他們鉚上了，別說進食，他們現在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身後的不明武裝分子人數不多，但是個個精銳，作戰素質高得嚇人，科考隊又大多不是專業的軍事人員，只有姜隊長是真正可以匹敵他們的存在，所以一度被逼的很慘。
交戰中莫道難胸口中了一槍，生死不知，只得由扎西背負著他奔逃，如此一來科考隊重要戰鬥力又折損一員，敵人的作戰水準和戰術都讓科考隊疲於奔命。
姜隊長在隊伍最後面斷後，左手95式右手微-衝，發槍時頭也不回腦後就似生了眼睛一般，雙手齊發看似雜亂無章但是沒有一顆子彈浪費，在不到0.1秒的時間裡就完成了一次開槍，每次一扣扳機必定打得敵人不敢露頭，心中暗恨這夥人實在是不好對付，作戰素質和身手敏捷程度遠超一般特種兵，顯然都有修為在身上且受過專門的躲機槍訓練，以自己的槍法酣戰了這麼久竟然只打傷了四個敵人，勉強逼得他們不敢追得太上前，這確實是前所未遇的事情。
殊不知後面的武裝分子也是震懾於姜隊長的槍法，以他們的實力中個槍都要讓同伴笑死了，但是眼前這人的槍法著實是神乎奇技，對子彈的飛行線路、彈道學、射擊學理論的操控達到了入微層次，這才是真正的神槍手，相比那些沒事打鳥玩的所謂神槍手簡直就是高段位外科手術大夫和殺豬屠戶的差距。
看似平澹的寥寥幾槍就傷了他們幾名好手，其中一人竟然在快速臥倒後被子彈彈射擊毀了呼吸裝置後順著全身作戰服唯一的缺口打傷了嵴椎，說是巧合他們死都不信。
而且他竟然還是用機槍達到這樣的精準度，如果天辰武士團神機營的武士見到此刻姜隊長的打法定然會認為是遇到了自家兄弟，拿機槍當狙擊槍使正是他們神機營的看家本領。
這時姜隊長微-衝彈夾打完了，左手95式依舊指著後方，出來一個爆一個，右手微-衝彈夾落下，同時一拍腰間，一個新彈夾飛出，就這麼於空中對接換夾，繼續射擊，換夾又快又準，漂亮無比，這個手法被稱為神行換夾術，最快能夠在快節奏運動作戰的同時雙手打完最後一發子彈同時換夾幾乎沒有間隙，華夏特種兵裡能夠做到這一手的也不超過十人，傳聞此法是建國初期軍中一位傳奇特戰英雄所創，那位英雄出身草莽，沒受過系統軍事訓練，用槍戰法不拘泥於常理，兼且身手高明絕倫，打得關外一眾土匪亡魂喪膽，稱之為“半人半鬼，神槍第一”，後加入我軍立下無數奇功，是華夏軍中一個幾近傳說的人物。
姜隊長心頭焦急卻不顯與臉上，科考隊一共也沒帶多少彈藥，對方顯然也是知道的，就算他槍法再高明一倍，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只怕也不夠了，更何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對方一點都不急，只要等他子彈耗完了，再厲害的神槍手也得抓瞎。
且戰且退，科考隊在山腹縫隙裡左轉右轉，早已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方向，什麼定位了，只一心想把這些要人命的跟屁蟲甩掉。
這時，耳邊傳來嘩嘩的水聲，張教授姜隊長同時精神一振，想也不想催促隊友們加快腳步，走過一條崎區的石道眼前果然現出好大一條水流，其他隊員略有些猶豫但是姜隊長張教授兩位領導者都不是優柔寡斷之輩，眼下亂局對他們非常不利，這是唯一破除眼前困局的機會，姜隊長當即命所有隊員做好準備，自己帶頭下水，隊員們也都不廢話地跟上了。
科考隊都受過野外求生的專業訓練，自然不可能不會泅水，但這地下暗河畢竟不同於一般河道，從黑暗中來奔流黑暗中去，錯綜複雜非常繁複，在地下呈立體式佈置自成一系，水中可能還有危險的殺機隱伏，如那疑是異形的奇怪生物還有水中的暗流，為了保險起見姜隊長還命令用安全繩結成繩蛇，就像過崖壁那樣，將小隊結成整體，這樣就不怕有人在混亂的水流中掉隊了。
科考隊現在求得就是水系河道越複雜越好，這樣他們說不定可以趁亂俘虜一兩名敵方的武裝分子，問出什麼需要的情報。
追殺的武裝分子走到地下河道邊，眼見目標失去蹤跡，在通訊系統中報告道：“任務已完成，目標被驅趕前往指定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