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男子暴喝一聲,他體型雖生的魁梧,但速度卻不慢,喝音未落,整條巨船為之一震,男子身影消失,朝著廂房爆射。

“好!”廖都大喊一聲,嘴角掀起一抹邪笑。

消失的男子在十丈開外顯露身形,隨即再次消失。

而當他再次顯露之時,人影卻閃現在廖都面前。

“不...”

廖都驚呼,顯然根本沒曾想到對方會偷襲自己,想要回防已然來不及,上揚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收斂,身軀像一枚打出去的炮彈,徑直飛出船內,墜入船下的黃沙之中。

“哼!小子,論境界我高你一截,這般境界,誰沒二把刷子,跟老子耍心眼,還嫩了點,長點記性吧,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

虯鬢男子,拍了拍手,將長斧收回,似無事一般,並未理會眾人,朝著廂房走去。

男子行至廂房門前,接下來的一幕,讓一眾人始料不及。

只見男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朝廂房內一拜,“在下闋公顏,乃狂風剎長老,方才我已將那居心叵測的宵小擊殺,先前言語上多有得罪,還望道友海涵。”

當別人倍感不適之時,闋公顏心中早已打起了小算盤,他早知廂房中是一名女子,從上船那一刻神識探得,身材極佳,雖面帶禁制,看不清容顏,單從她的衣著打扮來分析,縱使不是傾國傾城,也絕對是賞心悅目。

廂房中並未沒有任何迴音。

闋公顏略露尷尬之色,依舊單膝跪在地上,等候迴音。

“好大威風,我們狂風剎長老可是給足了閣下面子,不知好歹...”

突兀間,一道冰刺從廂房門縫中電射而出,眨眼間,便懸浮在該男子頭頂一尺之距,冰刺若是沒能止住,想必著男子早已是一具死屍。

那男子面色慘白,連退數步,額間冷汗直冒,撲騰一下跪了下來求饒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啪!”

冰刺化為巴掌大的冰手,將男子扇飛出去。

男子捂著溢血的嘴角,不敢動彈。

“我們師徒二人雖說是初登者,但同各位一般,對此處一無所知,各位不妨自尋一處雅間,咋們互不干擾,安心等待玉船到達終點,如何?”

闋公顏聽到屋內傳來天籟之音,全身不由得一個哆嗦,雙眼精光直放,恨不能撲入房間,一睹為快。

他站了起來,陪笑附和,“道友言之有理,俗話說的好,相逢是緣,何必打打殺殺。”他轉過身,臉上立即變得兇橫暴戾,語氣大有威脅之意:“想必大家也沒意見吧!”

隨後第一個帶頭朝著廂房走去,且緊挨宮瑤廂房。

按照男子的意思是,若是有企圖對宮瑤不利之徒,男子也好第一時間挺身而出。

有了男子的帶頭,大家當然也樂得相安無事,紛紛效尤。

當然,也有不少人不屑如此,船外空曠,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就地打坐起來。

宮瑤在廂房中佈置了一套簡易陣法,此陣能隔絕神識探查,卻無法阻擋神識探入,當然,一旦有神識滲入,佈置陣法之人便會立即察覺。

事情至此,也算是告一段落。

林宸本在後席地而坐,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無恥,現在總算見識到一個人能阿諛奉承到什麼地步,完全可以不顧尊嚴,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他人來達到取寵的目的。

“宮長老,恭喜您又多了一個忠實的愛慕者!”林宸本打著哈哈說道。

“你若如他一般,說不定本長老就從了。”宮瑤語出驚人。

驚得林宸本下巴都快掉地上,匆忙佯裝閉目打坐。

“果然是光有色心沒色膽的毛頭小子。”宮瑤心中不屑的笑了笑,繼續潛心修行。

眾多廂房中,其中有一間,此時,整個廂房被黑暗籠罩,伸手不見五指,但黑暗氣息並未逸散出去半分,縱使住在隔壁廂房也不會感受到任何異樣。

若是有人身處此處房,定會感覺到黑暗中雖不見人影,但能清晰的感受黑暗當中霧氣翻滾,一股強烈的氣息融入霧氣當中,應該是修煉某種功法所致。

另外一處廂房中,一位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半臥在地,一襲白衣,手持一把搖扇,不時的往懷中輕扇,頗顯溫文爾雅,不過男子面色蒼白,偶然咳嗽幾聲,看上去有些弱不經風。

“哼,這天底下我若想知道些什麼,只怕還沒有我查不到的秘密,既然你們想藏,我就偏不讓你得逞。”男子臉上泛起陰柔的笑容。

男子收扇一甩,站了起來,雙指掐覺,隨著他雙指擺動,空中生出一股無形無色的細微波動,這波動從門縫中鑽出,隨即竄入另一間房內,鑽入一名男子口鼻之中。

房中男子似乎察覺到什麼,剛欲運功抵抗,卻沒成想,手腳抽搐不止,不能自已,緊隨而來的是,呼吸不暢,無法言語,男子本能的扼住自己脖子,在地上翻滾,不到十息,便口吐白沫而亡。

未過多久,便有人走入房間,看到房內情況,一番探查,憤怒一吼:“秦師兄,秦師兄,是誰,是誰殺了我秦師兄,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怒吼聲打破了船上的寧靜。

多身影飛速而來。

不到半刻鐘,房內擠滿了人,不少修行者對著死去的男子指指點點。

最終,一位自稱煉藥師的老者上前檢視一番,稱:“此人死於中毒,此毒無色無味,殺人無形,顯然是用毒的高手所致。”

此話一出,譁然一片,眾人面面相覷,在場的每一位都不簡單,要麼身份尊貴,要麼修為不俗,能在大家眼皮底下暗殺他人,此人要麼高深莫測,要麼精神力驚人。

死者隔壁不正是那神秘莫測的女子嗎?

但,大家心知肚明,沒有任何證據,不敢妄論,但人群中不知經誰之口,將矛頭指向隔壁廂房。

死者的師弟,名為卜良,見眾人將矛頭指向隔壁,他心中雖沒底,但此時如若不做點什麼,想來自己必定會成為大家的笑料。

就這樣在眾人的推波助瀾中,卜良忐忑不安的跑去隔壁廂房問罪。

“小子,你確定要誣陷房內之人?老子告訴你,若你惹的人家受半點委屈,即使人家不怪罪你,老子也決不會輕饒你!”闋公顏站在門外,抱著巨斧,惡狠狠的說道。

“這位道友,此言差矣,這位卜道友師兄死的不明不白,若不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你能保證,下次不會再有人死於非命?”旁邊的白衣男子,紙扇翩翩,目不直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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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位公子說的在理,這船開往何處,還需要多長時間,皆是未知,在這之前,大家只能共處一船,為了避免再有無辜之人慘死,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對,對對!”

牽扯到大家的利益,無數力挺的聲音瞬間響起。

闋公顏見眾人群起,也只能哼的一聲,站在旁邊不再多嘴。

卜良來到門外,屋內之人並未刻意散出威壓,但其中逸散而來的氣息便使得他顫顫巍巍的抱了抱拳,原本到了嗓子眼大喝質問,忽然變了音,“在下卜良,冒昧請問道友,方才是否有感覺到隔壁廂房有何異常?”

白衣男子站在人群中,眉目一緊,暗中傳音。

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從屋內蔓延開來,將一眾之人裹挾在內,眾人只覺得四周溫度急驟降低,體內血液似乎要被凍結,全身僵硬,難以動彈。

眾人竭力運功抵抗,倒也能安然處之,也有不少人面色蒼白,氣血不暢,只能退後數十丈。

這時候另有他人站了出來,理直氣壯的說道:“卜道友心善,大家有目共睹,可道友你無視在場的各位,不僅避而不答,反而以境界壓之,難不成心中有鬼?”

“欲加之罪,欲蓋彌彰,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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