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下人嚇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這位大人啊,我家老爺被聖上判抄家之前,整個人情緒就不太好,我承認,我是膽子小,鑽了空子偷偷提前跑掉了,可是你總不能讓我跟著我的家老爺一塊兒去死吧,我家裡也上有高堂老母呢。”

豐神采朝旁邊兩個侍衛揮了揮手,下令道:“你們把他的繩子解開吧。”兩個侍衛朝魏榮看了一眼,魏榮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照做。

他知道豐神采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豐神采讓解開繩子的目的是想要放鬆他的警惕心,他態度溫和的問道:“放你走可以,但是我想問你一些基本的問題,這樣總行了吧?你叫什麼名字?”

一開始,豐神采並不準備問這個人關於斑疹疫的事,就好像在閒話家常一樣,“若是證實了你說的是真話,我們給你賠禮道歉,封賞黃金千兩賠罪。”

“小,小的,小的名叫張勇,在郭通郭御史府上做事的,前陣子我家老爺被判發配充軍我就,我就跑了,結果僥倖逃脫了,可是就是沒想到,卻突然被這位大爺給抓了呀,這位爺,我真的是冤枉啊,您放了我吧。”張勇指了指一旁的白楓,他滿臉冤屈,好像很憋屈的樣子。

如果豐神采不是提前知道這個人的底細,恐怕也是會被他的長相給騙過去了。

“嗯,張勇是吧,”豐神采把手背到後面,在地牢裡輕輕的踱步,他突然站住了,厲聲呵斥道,“那你為什麼要在城外的水井中下毒?!”

那個張勇聽了這個問題,一愣神,臉色微微一變,然後立刻大聲的叫屈,“大人啊,大人啊,這種要命的罪名可不能胡說啊,我一個小小雜役又怎麼能知道什麼毒不毒的,我可是知道的,這次的疫症城外死了不少人呢,你們可不能把這種屎盆子全都往我頭上扣啊!”

雖然他反應的很快,但是這裡白楓、魏榮跟豐神采哪個不是目力過人,心思剔透,他們立刻就知道了,這個張勇絕對就是在城外下毒的人。

豐神采直接上前,出手迅速,眼睛都沒來得及眨,就用手中的銀針封住了他全身的大穴,張勇立刻一動不動了。

“我知道你是誰,你就不要狡辯了。在城外下毒的人就是你,而且郭通也是受了你的挑唆,才先是下毒後而買糧。”豐神采把他封住以後冷冷的說道,“我是有人證的,你用不會想要我把人帶到你面前吧?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勇全身僵直,只有兩隻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緊張的不停的在眨巴。他嘴唇有點哆嗦,但是硬是不肯鬆口,“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是無辜的,你們若是想屈打成招,那我也認了,要不還是乾脆殺了我算了,我一介賤民,怎麼能跟你們這些人比呢,呵呵,命比草賤,沒必要爭論了。”

魏榮在後面聽著十分生氣,明明就是他,聽起來豐神采是有真憑實據的,都這樣了,他現在還不肯承認,就是篤定了自己等人拿他沒辦法。

他們之所以不殺了他,也是想問出事情的真相,為什麼好端端的會用這種毒計,而且豐神采也跟他們說過了,這種斑疹疫之毒已經失傳很多年了,如今卻出現在京城,背後必然是有陰謀的。

“你還知道你命賤?害死了那麼多人,你真的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嗎?豐神采,真的問不出來還是乾脆一把殺了吧,還省得浪費糧食,死了那麼多人,他也合該給他們賠命了!”魏榮在後面氣憤的說道。

張勇看起來很害怕,眼淚鼻涕一直往外流,混合著臉上的血水,看起來狼狽極了,“嗚嗚嗚,娘啊,兒子不孝,只能背這種黑鍋了,你們殺吧!我認還不行麼!給我個痛快吧!”

但是豐神采卻又不理會他的哭叫,他直接掏出一排銀針在他的頭上找準穴位挨個插了下去,“哼,他不想說實話,那不可能,我有一套針法,給人施針了以後,便可以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隨著豐神采的動作,那個張勇的目光開始渙散起來,慢慢變得空洞,臉上悽悽慘慘的表情也收了起來。

丰神採收手以後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裡?”

“我叫拓跋淵,來自越國。”那個自稱張勇的人語調平淡,迷迷糊糊的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跟來歷。

“越國?”豐神采不自覺的回頭跟白楓還有魏榮兩人對視了一眼,發現大家的眼神中也是滿滿的凝重。們幾人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背後居然有越國的蹤跡,他們本來只以為是他們啟國內部之事。

“這個毒你們是從哪裡弄出來的?你們是否有解藥?”豐神采沉下心來,繼續追問道。

拓跋淵老老實實的說道:“是國師大人,我們的國師歐陽睿大人喜歡鑽研醫術,他在無意中在一個死人身上發現了這個病症,後來就研製出了毒藥和解藥。”

這個歐陽睿性格孤僻,嗜好跟死人打交道,經常用人做試驗下毒解毒,據傳聞,他還用腐屍養出藥材入藥。

“所以是你們的國師派你到我們啟國來擾亂我們的朝綱是嗎?下毒這種計謀也是他想出來的?”豐神采問道。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越國國師幹的,而且知道了是越國的人幹的,事情也串聯起來了,他們之前也是想不通,這郭通為何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看來是被人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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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他派我潛伏在郭御史府上看準機會挑撥,讓你們啟國內亂起來,好方便越國進攻。郭御史一直以為我下的只是一般的毒藥,只會讓幾個村子不舒服,呵呵。這個蠢貨。”拓跋淵竹筒倒豆子,說了個乾淨。

豐神采又問了好些東西,直到這個拓跋淵真的什麼都問不出來以後才作罷,豐神采一掌把他打暈以後,三人又出了回到了房間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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