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汗顏,只得糯糯點頭。

鄭教授倒是沒帶他們去太遠,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還算清雅的酒樓,開了間包房。

期間,鄭教授一直在說,也只有他一個人說,透過他的描述,小糰子這才知道。

當年是鄭教授被清北大學派為代表,去麻省理工做學術交流,認識了大哥。

鄭教授心高氣傲,和大哥切磋學術,一開始本是抱著資歷老的想法,出了些題,沒想到被大哥很快解出來。

相反大哥出的一些題,難倒了鄭教授。

就在兩人學術戰爭如火如荼的時候,另一個男生走了進來,“鄭教授……”

鄭教授這才得知,原來是男生臨時有事,可是又不想放過這個跟鄭教授學術交流的機會,所以便拜託學長拖住鄭教授。

而這個學長,也就是卓錦初,壓根就不是今天跟他進行交流的同學。

鄭教授抓耳撓腮,汗流浹背,仍然還沒解出來卓錦初給的題,他朝著那位新進來的同學冷冷道,“他一定是你們數學系裡最厲害的吧?”

居然能把他這個正教授考倒,這學生已經足夠厲害了!

同學苦笑,“不好意思,教授,學長不是數學系的,他雖是雙博士學位,但沒有數學系。”

“……”鄭教授徹底被打敗了,而且一敗塗地。

男同學在旁安慰鄭教授,“鄭教授,其實你也不用太沮喪,卓學長是我們整個華人圈的傳奇,非人哉的存在,輸給他,不丟臉。”

鄭教授面無表情瞪他一眼,這算是安慰人的話嗎,聽著真是更氣人了,為了維護面子,掩飾尷尬,他忍不住來了句,“優秀有什麼用,以後也留在國外,不會回國效力了。”

鄭教授年紀也不小了,之前不知道教了多少學生,後來去國外讀研讀博,然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男同學望著卓錦初離開的方向,滿目崇拜,“那您可就說錯了。卓學長是一定會回國的!”

“嘁,說得這麼肯定!一定是他慣常說些漂亮話哄騙你們!之前我的學生出國之前也信誓旦旦跟我說學成歸來,回國效力,可結果呢?”

男同學見鄭教授這麼憤慨,也不多說什麼了,畢竟鄭教授也是有感而發,他笑了笑,“鄭教授,我們且看著吧,卓學長真的不一樣。”

這之後,鄭教授倒是一直沒忘記過這件事,因為卓錦初給他出的那些題,他不願意去求人,也不願去看卓錦初算好的正確算式,骨子裡帶著一股倔性,這些年就是一門心思的解,可出的五道題,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只解出了三道。

媒體上對於卓錦初的報道越來越多了,他果然回國了,而且還是強勢回國。

大力扶持國內科技新興發展,扭轉不正當的資本循環,甚至還有奧斯寧的研發!

鄭教授一直在留心著這些報道,看得心潮澎湃,熱淚盈眶。

他被狠狠打臉了,而且被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願。

鄭教授說得是慷慨激昂,小糰子雙手扣緊,聽得是熱血沸騰,不愧是大哥。

只有卓錦初,一手懶懶的搭在她的椅背上,壓根不像當事人,仿若完完全全置身事外一樣淡漠。

鄭教授說話間,轉盤上已經上了好些菜了,清蒸鱸魚,脆皮烤鴨,糖醋裡脊,色香味俱全。

他又讓服務員上了瓶茅臺,這種時候,必須喝點酒。

作為清北大學的教授,他常常是別人飯桌上的座上賓,而今,卓錦初才是他鄭某人的貴客。

鄭教授慚愧道,“說起來,你當初給我出的五道題,我現在只解了三道。”

小糰子聽了,訕笑,在猶豫要不要捂耳朵,畢竟聽到了鄭教授這麼丟臉的事,她今天透過短暫的接觸就看得出來,這位鄭教授是個很固執己見的人,知道了他的秘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大哥目視著鄭教授,神色淡淡,風平浪靜,但是在桌下,他卻捏了捏小糰子的小手,像是成了她的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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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誰也不可能動她。

“還剩兩道?”卓錦初忽的冷聲問了句。

鄭教授不明所以的狂點頭。

卓錦初指腹輕輕摩挲著小糰子柔滑細膩的小手,有幾分心猿意馬,但同時大腦在精密的計算著,剛才就可以看出來,這鄭教授對他小女友的決定諸多說教,他在場的時候尚且如此,誰知道白天當著金海高中那群校領導還有學生的面,小糰子又受了多少委屈?

小糰子忽而一抬頭,正好瞧見大哥陰惻惻的一笑,頓覺得有幾分不妙。

卓錦初語氣輕飄飄的開口,“我這倒是還有三道題。”

不待他細說,鄭教授眼裡就燃起了不服輸的鬥志,“請務必讓我看看!”

這麼多些年過去了,雖說他另外兩道題還沒能解出來,但又教了那麼多學生,也參與研究了很多重要的數學難題,一定是有所成長的,他就不信邪了。

可惜……卓錦初就是那個他永遠破解不出的邪門。

卓錦初沒帶紙筆,倒是鄭教授有帶紙筆的習慣,卓錦初接過,鋼筆唰唰在紙上流暢而過。

小糰子在旁看得頭皮發麻,暗自咂舌,一道題的題幹就密密麻麻寫了好些,那些符號看得她頭昏腦脹的。

可見解起題目來又會有多複雜……

鄭教授接過題,就耐不住想炫一番操作,沒想到第一題剛開始就卡了殼,他撓了撓掉下來的一縷銀髮,決定繞過第一題,備戰第二題。

然而……第二題,不到五分鐘,鄭教授也放棄了,不是一會兒能解出來的。

接踵而至的,便是第三題,不消一會兒功夫,鄭教授恨不得汗如雨下。

小糰子衝鄭教授投去同情憐憫的一瞥。

鄭教授也是個比牛還犟的人,堅持不問任何人,要自己解出來。

這些年好不容易五道題解出了三道,現今又加了三道新題,一切回到了原點,這一次不知道又需要個幾年。

實慘!

鄭教授解了一會兒,訕笑,自己給自己解圍,“這題目很難,我需要回去潛心研究,慢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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