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長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去接話。

司珩如今對她,就好像是朋友一般,但是卻又是超乎朋友般的關心。

分明是東齊的皇帝,可是每次在來到她這染府之前,會將自己身上所有皇帝的氣質全部都給收斂起來,叫人半點都察覺不到。

偶爾,有時候,染長歌都會忘記面前的人還是皇帝,還是王爺。

“進來坐吧。”染長歌轉身回屋,順勢就走到桌邊,幫這人倒了杯茶。

初秋的天氣,陽光不錯,照耀在染長歌的背影上,十分好看。

司珩遠遠的看著她,藏在衣袖中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挲著手中的玉簪。

心底,略略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司珩?”

他正在發愣,冷不丁的聽到了染長歌的聲音,忙不迭的應了一下,急忙就走了進去,看著面前的人,輕笑著道,“來了。”

司珩順勢走進了屋。

染長歌將一杯茶水遞到司珩的面前,順口就問了一句,“最近不忙?”

這幾天,司珩來的還算是比較勤。

只是前些日子,她陪著皇祖母去青蓮寺住了些日子,司珩來的時候,沒見到她的人。

只不過,她雖然不在府上,但是司珩沒事時候還是會過來。

偶爾,會一個人宿在她這裡。

但是只要是她在的時候,司珩反而不會留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對於司珩時不時就造訪的行為,府上的下人全部都已經習慣了。

最開始的時候,看到皇帝過來還會稍微緊張一下,現在已經基本上都沒了感覺。

司珩稍微糾結了一下。然後瞧著面前的人,半晌才緩緩的出聲道,“今天,是你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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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長歌稍微愣了一下,瞧著面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難怪今日一早,茯苓給她做了碗長壽麵。

染長歌無奈的笑了下,“一大早被箏箏氣的頭疼,忘了。”

她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怎麼過生辰。

倒是司珩,年年都會過來。

會給她下一碗長壽麵。

“早朝有些事,耽誤了,所以讓茯苓給你下了長壽麵,你吃了麼?”司珩貌似不經意的問起來。

“嗯。”染長歌應下。

一時間,相顧無言。

兩人之間好像失去了共同話題一般。

雖然過去,兩人之間的話也不是很多,但是那個時候,只是染長歌的話少。

司珩還是願意說一些的。

但是現在,長歌依舊是和以前一樣不怎麼開口。

至於司珩,卻是膽怯著,不敢開口。

根本不敢當著長歌的面,多說一些什麼。

因而,他們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相顧無言,沉默著的。

只是今日,到底是有些不一樣。

司珩小心翼翼的摩挲著手中的玉簪,猶豫了半晌,才緩緩的遞到了染長歌的面前,然後像是生怕她生氣似的,半晌才出聲道,“這個,我看到很適合你,你,可不可以收下?”

染長歌順勢望過去。

一根晶瑩剔透的白玉簪,只是玉簪的一頭,刻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蘭。

整體渾然天成,十分好看。

是她會喜歡的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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