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他已經算是張大夫的徒弟了。

師父這人,除了病人和她自己的病情以外,其實很少會和她說其他的事。

是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鄭旭的存在。

年青辭將兩人之間寫下的東西給取了過來。

順手就擱在了一邊的蠟燭上。

就這麼看著它一點點的變成灰燼。

約莫在屋內耗費了小半個時辰。

鄭旭便收了手邊的藥箱,正低頭的時候,面前伸出來了一張紙。

上面還是那只能算得上是,勉強能辨認的字跡。

——你太嚴肅了,能有點微笑麼?——

——算了,不用笑了。——

“這臭小子……”張守成傲嬌的哼了一聲。

將年青辭從過往的思緒中給拽了回來,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師父,就是你太傲嬌了,當心嚇跑了鄭旭。”

當年的鄭旭,只不過是那樣一個小小的孩子,這一晃居然也這麼多年過去了。

年青辭瞧著張守成,這分明滿臉都寫著驕傲。

她就知道,師父嘴上說著嫌棄鄭旭,實際上這心裡不知道多在乎呢,比誰都高興鄭旭一直留在這兒陪著他。

在這小醫館裡面一守就是這麼多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

更何況,這些年來,鄭旭幫著他救了那麼多病人,是張守成最想要看到的事情。

“這臭小子才不會走呢。”對於這一點,張守成倒是自信滿滿。

年青辭笑著笑著,突然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司珩要是有這個自信,估摸著倆人也不能走到這一步。”

染長歌那邊……

到底,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

皇宮。

初秋的天氣。

外面的天氣,早晚還是有些寒涼的。

染長歌躲在屋子,想了想,還是走到窗戶邊,直接將窗戶給關上了,只是在關上窗戶的同時,一不小心還是看到了角落中的那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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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長歌撇撇嘴,稍微有些不高興。

對著旁邊的茯苓抱怨,“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讓他進來又不肯進來,結果就這麼從早到晚的站在我的院子裡,就這麼站站站。昨日下雨也不知道回去躲躲雨。”

茯苓在旁邊看著,無奈的笑了下,根本說不出話來。

苦笑。

染長歌雙手一用力,直接將窗戶給關上了。

自從三日前,年青辭將藥丸給她服下了以後,司珩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明明他們都已經成親了,是夫妻,那天晚上不願意碰自己也就算了,現在倒好,居然連她的屋子都不進來。

最開始的時候,染長歌還以為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讓這個人生氣了。

結果現在倒好,這人根本就沒有生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人就是不高興進來。

非得這麼一天天的守在她的門口,哪兒都不去。

除了處理朝政的時候偶爾離開那麼一下下。

剩下的時候,基本上就是這麼站在她門口看著。

染長歌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染長歌雖然將屋子給關了,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對外面那個人的擔心,眼神時不時的就朝著外面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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