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的心底被嫉妒佔有,很想逼問她,可是話到嘴邊,卻每每都憋了回去。

兩人之間的相處,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味。

此刻也是一樣。

無可奈何之下,他就只能想盡辦法的緩和。

卻每每,都是失敗。

他知道,染長歌喜歡畫畫,所以他特意將畫具帶了過去。

還擔心她畫的太久,傷了身子,所以希望她剋制。

“這些都是用來給你打發時間的,別太累著自己。不過這兩日可不許畫畫,休息兩日,等你身子恢復些再說。”司珩儘量用輕鬆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出來。

然而,染長歌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

“這麼多,你是將我所有的東西都搬過來了,是麼?”

清清冷冷的聲音,似是完全聽不出任何情緒。

司珩臉上的笑意,亦是僵硬了下來。

染長歌望著箱子裡面的內容出神,“那換一個問法,你準備關著我多久?”

一月,兩月?

亦或是一年,兩年?

都將她所有的東西帶過來,這是生怕她找什麼藉口麼?

司珩被染長歌這幅過於平靜的語氣,反而是給嚇到了。

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握住染長歌。

可惜被染長歌直接抽手,拒絕。

“你是皇上,我是畫師,坐在一個桌子上用膳本來就已經不妥,其他的,還請皇上自重。”

自重?

司珩感覺自己剛才那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一點點高興。

在此刻被染長歌擊得粉碎。

他和染長歌之間,何時已經生疏到了如此地步?

令他厭煩。

“染長歌,你是否想要讓朕每日提醒你一次,你已經是朕了人了!”

“皇上,我說過,你若是想要,我隨時可以。將我關在這裡,不也是為了這個?所以不必皇上您的提醒。”

聽著染長歌這般的作踐自己,司珩很想反駁。

卻根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該說什麼,說她不該將自己當做可有可無的物品?

可是這話,她不信。

而他自己現在,怕是也解釋不清楚了。

司珩不願意再面對著染長歌的冷臉。

所以一時間,竟是直接離開。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落荒而逃。

面對染長歌的時候,他總是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其實,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一樣也是看不清。

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欺騙自己。

結果到了最後,沒有到其他人,只讓染長歌再也不相信自己。

連帶著皇祖母詢問自己的時候,他亦是開始了下意識的自欺欺人。

“老實交代,你到底把小長歌弄到哪裡去了?哀家已經兩三日沒有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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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她很安全,您不用擔心。您若是想要畫師幫您畫像,孫兒可以找來許多。”

就唯獨染長歌不行。

太皇太后簡直氣不打一出來,抓著旁邊的一本摺子,直接朝著司珩身上丟過去。

語氣又急又兇,“司珩,你這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是不是?你和小長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給哀家如實說來。”

她知道小長歌的心思。

但是卻不太清楚司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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