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明顯有些生氣。

但是他心裡也清楚,自己的怒火不能衝著張守成發作。

既然什麼事情都問不出來了,後面的話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了。

“今日多謝張大夫,她的病,若是日後有需要,還請張大夫常常入宮。”司珩知道張守成不是很喜歡皇宮。

過去連王府都不願意多去。

但是現在為了染長歌,他也是願意放下身段說幾句軟話。

張守成同意了,沒拒絕。

也略微有些心虛,生怕皇帝發現一些什麼異樣,所以直接告辭離開了。

司珩卻是在張守成離開以後,將之前太醫從仁醫堂抄回來的脈案又取了出來。

來來回回的仔細看了一遍。

那每一個字,每一個詞,似乎都是在扎著司珩的心。

他幾乎可以想象的到,當時染長歌是受了多麼重的傷勢。

可是更多的時候,他更是不敢去想象。

不敢去思考背後的原因。

他害怕,自己若是知道到底是誰傷了她,又是因為什麼傷了她。

他會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還有,曲驚鴻!

這麼大的事,他竟然是一直瞞著自己。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曲驚鴻就已經對染長歌有了那樣的心思?

有些事,想的越多越是讓人後怕。

現在的曲驚鴻便是這種感覺。

根本不敢多想。

更加不敢多去思索。

好容易在御書房中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了下來,司珩這才起身,重新去了染長歌的蒹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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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宮內。

瀰漫著一股濃烈的中藥味。

叫人老遠都可以聞得見。

司珩靠近門邊的時候,還聽到染長歌小小的抱怨聲。

“張大夫是不是故意在整我呀,這麼苦的藥,和我當時喝的有一拼。還讓我一日三次。”

屋內的染長歌正對著面前的一小碗湯藥發愁。

旁邊的茯苓也只能勸著,“娘娘,這良藥苦口利於病,您要是想要身子快點好起來,這藥還是要按時喝的。”

雖然這藥的確是難喝了一些。

比平日裡太醫院開的那些,難聞的多。

方才熬藥的時候,她都有些受不住。

更不要說是讓娘娘將這藥給喝下去了。

染長歌盯著面前的湯藥,略微有些不服氣。

反正現在張大夫也不在,聽不著她的抱怨,“我看張大夫就是故意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之前在仁醫堂也沒喝過這麼難喝的,現在就是故意在教訓我這個不聽話的病人。”

也是難得看到染長歌有這麼使小性子的時候。

茯苓也是手裡端著蜜餞,忍不住在旁邊輕笑著,“娘娘,奴婢已經準備好了蜜餞,您要是喝完了,立馬就吃一些去去苦味,好不好?”

“行吧。”染長歌回答的十分勉強。

她雖然是在拖延,可是其實心裡明白的很。

這藥是不得不喝,根本逃不過去的。

染長歌輕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一碗藥一鼓作氣的全部都咽了下去。

那股苦到了舌根的味道,頓時讓她整個人都不太好起來。

小臉全部都皺到了一起。

司珩在外面聽著,知道染長歌將湯藥喝完,他才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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