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夢,他應該沒有生氣連累到你們吧?”染長歌下意識的就問道這個問題。

茯苓何其聰慧,心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娘娘這般,還是沒將她的意思聽進去。

不知道娘娘是無意的,還是故意不願意去聽。

在娘娘心裡,她們的份量都要比皇上還要重麼?

“娘娘放心,皇上在意娘娘,自然不會因為此等小事,就斥責咱們的。”茯苓故意將這個話題給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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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所以對他們蒹葭宮的下人這般寬容。

無非是因為心裡在意娘娘,不願意傷害娘娘看重的人罷了。

“那就好。”染長歌低頭應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將茯苓的話給聽進去了,還是沒有聽進去。

看著染長歌無波無瀾的樣子,茯苓越發無可奈何。

娘娘這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怕是只有皇上自己來才行了。

“娘娘,您還是躺下來休息下,站著時間久了對您的腿不好。”茯苓輕輕的扶著染長歌。

染長歌原本是在沉思,此刻才略微的清醒過來了兩分。

是了,她的腿……

每日都是服藥,一直在壓抑著這腿傷的情況。

這麼久了,她似乎已經開始慢慢習慣這腿傷。

就好像是與生俱來,一直留在她身上似的。

可是其實,真的也許久了,久到她快忘記自己當初,是那般的有勇氣,願意用性命去愛著那個男人。

諷刺的是,她曾愛逾生命的男人,現在卻成為了困擾她的夢魘。

染長歌深呼吸了一下,平復著自己的心境。

許久都未曾出聲說話。

——

仁醫堂內。

今日的病人相較於平時來說,還算是好些。

張守成在前院忙完以後,被鄭旭請到了後院稍微休息一下。

人剛剛送走,這邊有人便找了上來,“請問張守成張大夫現在何處,我可否見見他?”

小大夫眼瞧著又是一個過來找張大夫的,從善如流的拒絕了,“您若是不舒服,我們這仁醫堂還有好些其他大夫可以幫您看。”

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麼太大病症的樣子。

每一個過來的人都要找張大夫看病的話,張大夫遲早是要受不了的。

然而,來人卻直接拒絕,“我不是來看診的,我是有要事要見張大夫。”

小大夫一聽到這話,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就只能去尋鄭旭,“鄭大夫,您去瞧瞧吧,那裡有人專門要見張大夫。”

如今在這仁醫堂中,除了張大夫以外,基本上其他事情都是由鄭旭操辦。

鄭旭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

不像是師父曾經什麼舊友一類。

這人,有些奇怪啊。

來人看見鄭旭,多少有些猜到他的身份,便將自己手邊的一張藥方給遞了過去,“我是宮中太醫,奉命來見張大夫,為的,便是這張藥方。”

宮中的太醫?

鄭旭將藥方給接過來,上面寫著的幾味藥他很清楚。

還有一兩味是空著的沒有寫。

但是僅僅憑著其他藥量和藥材。

在他們這仁醫堂,也只給一個人開過這樣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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