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走了,彷彿那個一直支撐著自己的執念徹底的消失了。

渾身上下迅速的癱軟下來,徹底的倒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如同迴光返照一般,染長歌趴在地上,身上痛極疼極。

腦中的神識卻是慢慢的清明起來,像是有了幾分理智。

時間的流逝,此時此刻在她這裡彷彿感覺不到一般。

天色卻是慢慢的亮了起來。

直到彩月再一次走到自己身邊,居高臨下的告訴她,“起來吧,昨日的事是你運氣好,貴妃娘娘才放過你。日後若是還有這樣的事,絕對饒不過你。”

彩月丟下這句話,直接就走開了。

染長歌卻是在地上趴了很久都沒有起身,雙腿處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根本就動不了。

這種日子,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染長歌唇角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慢慢將自己的雙腿給伸直,緩緩的在地上放平。

疼到一定的地步,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這院中來來往往許多下人,卻沒有一個將染長歌放在眼裡。

這宮裡的人都知道貴妃娘娘不喜歡染長歌,所以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人敢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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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遑論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都是彩月私下裡打過招呼的。

此刻她倒是有些慶幸,自己還殘留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沒有完全暈厥過去。

這會兒精神倒是還能撐得住。

否則怕是她已經撐不到起身了。

——

御書房。

等到所有的朝臣全部都離開,司珩將蕭祈給單獨留下。

表面上瞧著似是在商討著這兩日發聲的大事。

但是實際上,蕭祈明白,司珩根本心思就不在這裡。

對於後宮中發生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一貫都是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眼看著司珩心不在焉的樣子,蕭祈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道,“你要是真的擔心,乾脆去看看,今日在朝堂上,可從未見過你心不在焉的樣子。”

身為帝王,從來都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凌駕於朝政之上。

司珩亦是如此。

可今日,卻是罕見的在上朝時候開始發愣。

這可是過去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染長歌對於司珩的影響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期。

司珩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朝著屋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有些許亮好。

這個時辰了,她應該已經結束了。

自己怕是過去也……

“不必了。”

司珩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對上了面前的摺子上。

許久都未再出聲。

蕭祈知道他其實根本看不下去任何東西。

只是現在有些事情根本無法出聲。

蕭祈到底是很瞭解司珩,主動走了出去。

將司珩身邊的管家給叫了過來,吩咐道,“去請個太醫,到貴妃娘娘宮裡,瞧一瞧染姑娘的傷勢。記著,最好別被人瞧見。”

總管稍微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蕭祈說的是什麼意思。

下意識朝著屋內看了眼。

皇帝卻像是沒什麼反應一樣。

這話,皇帝自然是聽見了的。

沒有拒絕,就說明……

總管心裡立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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