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太醫院中的太醫,人人自危。

那邊,貴妃殿中。

秋洛卻是在暗室會見秘密人。

“這麼久了,藥效也該起了吧?”秋洛緩緩出聲。

黑衣人低頭應下,“是,染長歌已經開始陷入昏迷。太醫們很快就會稟告皇帝,她不適合繼續給關押,必須要見到外面的眼光,為了染長歌的安危,皇帝定然會將人放出來。”

秋洛眼神一瞪,“你說什麼?”

黑衣人頓時被嚇住。

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能一味的認罪,“貴妃娘娘恕罪,貴妃娘娘恕罪。”

秋洛的臉上似是繃緊了一層陰霾。

“皇帝的心裡只有本宮,怎麼會去關心其他女子?”

黑衣人聞言,頓時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是,屬下失言,還請貴妃娘娘責罰。”

秋洛收回滿含冷意的眼神,“人出來以後,要怎麼做,應該不用本宮再提醒你們了。這幾個月都過去了,秋家人那邊的佈置都該好了。”

“是,屬下明白。”

染長歌雖然被皇帝關著不得自由,可偏偏,這樣也形成了一種另類的保護。

沒有人可以靠近她,更加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

所以就算想要下手,也都沒有任何的機會。

現在,只要人出來了。

沒有皇帝的保護,她們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主動權,真正的有了機會和下手的資格。

——

御書房中。

司珩將手邊的摺子全部都給拂到地面上。

滿臉怒意。

外人根本不敢靠近。

御書房內,跪著一堆太醫。

一個個噤若寒蟬,半句話都不敢說。

“太皇太后到——”

屋外,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

屋內的太醫們聽見了,亦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等了這麼些時候,總算是等到了太皇太后過來。

多少也能勸勸皇帝。

這皇上不將人給放出來,饒是他們有通天的醫術,也不成啊。

將人常年關在不見光的地方,這身子上的損耗,可不是藥石可以補回來的。

太皇太后剛剛踏進御書房,一眼就看到了滿地的奏摺,還有跪在地上的太醫們。

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都給哀家下去,哀家有話要單獨和皇帝說。”

太醫們聽到這句話,簡直就好像是聽到了特赦令一般。

一個個迅速而果斷的行禮。

然後紛紛退下。

根本不敢多留。

司珩冷眼看著這些太醫,倒是一句話沒說,任由著他們離開。

等到人全部都走了,太皇太后這才出聲道,“你還想隱瞞哀家到什麼時候?”

要不是這些日子,太醫院的動靜太大,怕是她還不知道,小長歌已經出事了。

司珩覺得心裡煩,“皇祖母,朕……”

“別這麼叫哀家,你將人關著這麼久,現在都關出毛病來了,你還打算將人關著多久,直到死為止麼?”

死?

這個字眼似是觸及到了司珩那最敏感的神經。

果斷搖頭道,“不,不是,朕不想……”

染長歌那副毫無生氣,軟綿綿的躺在床榻上的樣子,叫他心生恐懼。

太皇太后根本不想和面前這個人多囉嗦,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司珩根本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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