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嵩,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沒想到他能苟活這麼久。”姜嵩帶領三人繼續走在鋪滿骸骨的路上。

“他和我是同一時期的人,第一次見面他和我年紀相仿,算算時間我也死了足足有兩百年了。”

“敢問貴壽?”

“應該是兩百二十八歲,具體的時間我已經記不清了。”

“這不科學!我們見到吳錳的時候他雖然白髮蒼蒼但是最多只有七十歲。”

“你以為長生鑑為什麼叫長生鑑?兩塊隕石當中只有長生鑑具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能夠延緩人的衰老。”

“可是長生鑑不是沒丟嗎?”

“的確在雲頂天宮底下,但是製作長生鑑和蟄龍珏用不著整塊隕石,還有許多的邊角料,料子越大所蘊藏的力量就越多,料子越大就能活得越久。不過這個也有很大的副作用,一旦停止佩戴整個人就會急劇的老化,如果一直處於佩戴狀態那麼邊角料就會一直侵蝕佩戴者的身體,使佩戴者一直處於虛弱狀態。”

“難怪他一定要給自己轉換身體,原來如此。”張三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然後猛地抬頭:“不過沒有蟄龍珏單靠長生鑑的料子怎麼可能轉移成功呢?”

“呵呵,四肢健全的人被稱作人難道殘疾人就不算人了嗎?”

就在三人一屍閒聊的時候,前方的骸骨堆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半空中不停的飄出魅影,詭異的笑容在三人耳邊迴盪。

“哎,又是這些鬼東西。”姜嵩眼眶中的磷火有些閃動然後它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根大腿骨習慣性的獨自一人上去,張三卻比他更快一步,渾身充斥著紫色雷霆的他不斷揮動手中的半截桃木劍。

沿路的魅影皆被雷霆撕裂,就連從骸骨堆中爬起來的骷髏也被張三殺的一乾二淨。

沒過三分鐘,原本充斥著魑魅魍魎的骸骨堆瞬間被清洗乾淨,姜嵩表面沒有任何波瀾,只是不停跳躍的磷火暴露了他的不平靜。

“呼...這群垃圾來多少我殺多少。”張三把半截桃木劍收回劍鞘拿在手上。

“這把武器讓我很不舒服,彷佛就像一個小太陽一般,你還是收起來吧。”

“咳咳,剛才我們聊到哪兒了?請繼續。”張三若無其事的把半截桃木劍塞回了印記當中。

“又過了許久,姜氏決定凝聚這片還未徹底乾枯的龍脈來代替遺失的蟄龍珏,事實上很簡單也很輕鬆。我們把地點選在了修羅殿,這裡面是鎮壓吳禹城的地方,本就是至陰至邪。剛好可以成為龍脈聚集物的最好養分。”

“成功了嗎?”

“並沒有,可以說姜氏大費周章拿到的東西卻起不到半點作用,也沒有發現它有什麼其他的作用,保險起見族內的宿老們決定將龍脈凝聚物也存放於此,算的上是一個警示。”

“那東西在哪?”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存放於修羅殿的某處。”說著說著姜嵩就停下了腳步。

“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況且我不能離開這裡,否則就會消散,前方就是出口了 祝你們好運。”

“這樣啊,無法同行聽你訴說的故事還真有點不習慣,那

麼就此別過。”

姜嵩轉過身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們走吧,這個地方確實待得有些膩味。”張三從印記當中掏出陰勾玉兩者合一,魔方綻開中心處開始內陷,太極圖完美無缺鑲嵌在其中,然後一層黑色而古樸的材質重新合上。

整塊魔方迅速的變換,最終變成一隻稜角分明的黑色手套戴在張三的左手上。二十七顆瑩綠的亮點先是全部亮起,然後逐漸消失只留下了一顆綠點,上面毅然寫著修羅殿。

“這上面的綠點好像可以移動,不過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好像沒什麼用了。”

三人逐漸消失在沒有一絲亮光的通道之中,黑暗迅速的吞噬了他們的身影。

‘啪’

依舊是顧大圍的強力手電筒,整個通道被照的一片雪亮,就連通道內那駭人的雕像都清晰可見。

“呵,還挺嚇人的,難怪不留燈。”

“估計是給瞎子準備的,不然也沒人會摸得到吧。”

張三輕輕的掰動雕像的犄角,隨後整面牆都開始緩緩的挪動,不一會便露出了一條僅能容下兩個人的通道,樓梯呈螺旋式,最底處依舊是深部可見的黑暗,就連顧大圍的強力手電筒也無法射穿著片黑暗。

“老闆,你是怎麼開啟這裡的?”

“手套上有一些資訊,大概說的是綠色亮點可以挪動二十七個不同的地點,黃色亮點代表可以通往其他的地方一共有八十三處,紅色亮點只有一處,也在這裡,不過還要經過三顆黃色亮點。”

“這地方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吧?”

“你之前來過這裡嗎?”

“我怎麼可能來過這裡?”

“我來過這裡嗎?”

“應該沒有吧。”

“那你問我幹什麼?搞得好像我知道這裡有什麼東西似的。”張三沒好氣的白了單禪予一眼。

空悠的階梯上不斷的迴盪著兩人的對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樓梯上瀰漫起了霧。

“這裡有問題,你們注意腳下!”

就在張三低頭的時候兩條冰冷的胳膊從他背後抱住了他,張三的耳邊也傳出絲絲涼氣。

‘要不就留下來陪我吧。’

張三並未說話,而是用半截桃木劍反手插入背後‘人’的腹部,然後一記肘擊打在後面‘人’的面部卻發現撲了個空。

背後的女人開始瘋狂的尖叫,然後鬆開了張三潰散在空氣中,只有迴盪的尖叫才能證明這裡剛才存在著某種詭異。

“就你這種套路還想嚇人?不說話效果可能還會好一些。真是的,真以為這把桃木劍是漿糊的嗎?”

單禪予和顧大圍指了指張三的背後,接著張三就感受到了一股惡意。迅速轉身的張三在虛空中不斷的刻畫,口中還振振有詞。

‘身居南方,戾戾英姿照三界;善馭赤炎,熊熊烈火鎮諸邪;身隨烈鳥,桀桀傲骨顯世間。焱出法隨,急急如律令’

一團紅中帶黑的火焰席捲了後面整篇空間,紫色的雷霆響起了滋滋聲,雷電和火焰把後面的階梯折磨的不成原樣。一群身上帶著明顯灼燒痕跡的魅影怨毒的看著張三,不等它

們做出反應,張三就拎著桃木劍揮向它們。

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半截桃木劍沒過多久就消滅了大部分魅影,小部分魅影發出淒涼的叫聲然後消失在三人眼前。階梯上的霧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下總算是清淨下來了。”就在張三剛準備喘一口氣的時候,除了三人附近之外的地方全部都佈滿了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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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倒吸一口涼氣:“還愣著幹嘛?做錯事了不用說對不起啊。”他率先表率:“各位大哥大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莫怪,還望莫怪。我們走!”

就在此時,單禪予突然被自己拌了一下,三人就像保齡球一般迅速滾落,許久之後三人躺在一處大殿之前。奇怪的是這裡並沒有魅影,它們隔著老遠就漂浮在半空中怨毒的看著三人。

“哎呦,跟著你就沒順過!”

張三扶著腰抱怨不經意瞥見大殿的張三此時也顧不得教訓單禪予了:

“你們看,這和最後一塊浮雕上面雕刻的猙獰千手觀音是不是一摸一樣?”

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座小巧的黑色千手觀音像,猙獰的佛像無時無刻不顯示著它的邪魅。

即使是隔著幾米,三人都能清楚的看見它低垂的眸子中充滿了殺意,就連手中的淨瓶也新的格外的漆黑剔透。

底座下面是一個蒲團,上面有一塊圓形的凹痕,佔據凹痕的則是一塊類似於羊脂玉製成的微型千手觀音。

“這就是龍脈凝聚物?不會是給人掉包了吧?我怎麼看都不像,還玉佩呢。”

“這圓潤的都不用盤了,包漿十足,晶瑩剔透。這不會是現代工藝吧。”

突然張三手臂上的夢魘印記開始滾燙,張三吃痛的後退幾步,一頭鮮紅的幾乎要反光的紅色駿馬從印記中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掉了凹槽中的縮小版千手觀音。然後一臉滿足的看著張三,還時不時的發出雀躍的馬嘶。

“我*****”

張三剛想舉起手然後又反應過來是自己的赤兔,然後他又指著赤兔:“你居然和我搶東西,如若有下次,即使你是呂布的坐騎我也饒不了你。”

赤兔的從鼻孔中濺出火星,不屑的朝著張三噴了幾口熱氣然後緩緩的消散在空氣中。

張三直接炸裂,氣的捂著心臟好半天沒緩過勁來:“就指望這點東西發一筆小財,這個敗家玩意兒直接給我來個一口吞,就一口啊,也不知道給我留點。”

“老闆,這下可真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咯。”

“別說話,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於那匹該死的馬和玉佩的字眼。”張三額頭青筋暴起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姜嵩說的那個蟄龍珏好像就是這個吧。”

張三從印記中掏出一塊只有龍形的玉佩,渾濁的材質像極了塑膠。

“說實話我怎麼也看不出來它有吸收和貯存靈魂的功能。”張三躍躍欲試的看著單禪予。

“老闆,別看我。我認錯還不行嗎?”

“錯哪了?”

“哪都錯了。”

張三滿意的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後又仔細端詳手中的蟄龍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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