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緋紅是天空永痕的主題,夕陽的餘暉鋪灑在細葉上映照出太陽最後的光輝。

‘噗’

鮮豔的嫣紅濺射到了葉子上,一名嗜血的黑髮青年從屍體上拔出了他的刀並且朝他吐了一口唾液。

他回頭看了看滿地的屍體最終朝著西方走去,數以示十記的令牌不斷的發出碰撞的聲音。

黑髮青年不遠處的樹枝上突然閃出一道身影,他駐足在原地靜靜的盯著青年。

“端木子琛,真有你的。你和你哥哥一樣,假惺惺。表面說著不忍心殺人所以對人處處留手,實際上只會找那些小有成就的人進行勒索。”

“孫磊,你現在似乎不是我的對手。”端木子琛倚靠在樹幹上輕聲細語的說著,他臉上帶著一種絕對的自信,畢竟所有的反應和時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個被稱為孫磊的男子嘿嘿一笑,不過眸子中的冰冷卻愈發的濃烈了,空氣中頓時充滿了蕭殺的氣味兒。

在兩人的左側又出現了一人,他沒有絲毫的掩飾。一把匕首不斷的翻湧。

“這麼熱鬧啊,我也想湊上一腳呢。”

來的人正是樓鴟,他臉上充滿了玩味之色:“你們兩個半步元嬰境似乎有些不夠看吶。”

“哼,一個被張謀擊潰的廢物罷了。換做是我你早就成為那些傢伙的一員了。”

“哦?你可以試試,畢竟受了傷,所以我不敢保證你是否能夠在我手底下逃出生天。”

樹下的孫磊和樹上的端木子琛突然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他們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一起。

嬌小的青龍緩緩的纏繞在他周圍,另一邊的孫磊身邊則是多出了一條烈焰彪。

“怎麼?不會覺得一加一就能大於二吧?那可真是有夠好笑的。”

“如果是加上我呢。”

呂弘祖緩慢從森林深處走出,他腳下不斷的蔓延出凝實的冰堆然後逐漸擴散。

“哼哼哼哼....”

樓鴟依舊笑著不過他卻沒了剛才的輕鬆,手上早已握緊了雙匕身後更是浮現出了猙獰無比的蛟蚺。

“嘖嘖...真是一場令人拍手叫絕的表演,這些你們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嗎?還是說就真讓我撞見了這麼一出好戲?”

揹負金烏羽翼的楚昇不斷的鼓掌,不過他的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欣賞和好笑,只有連連冷意。

“這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多人?”

“不夠資格的人就應該早點滾蛋,也懶得我們一起搜尋了。畢竟螻蟻始終是螻蟻,企圖俯瞰巨龍就是螻蟻的罪!”

楚昇灼燒著金焰的羽翼逐漸消失,他緩緩的下墜最終不動聲色的攔在了樓鴟身前。

“怎麼?想要以大欺小麼?”

呂弘耀也出現了,雖然他們同為八大世家的子弟,不過利益卻決定了他們無法像兄弟一般親密無間,有的只是交易。”

楚昇微微蹙眉:“你應該是和我們站在一起的。”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不過我弟弟一定得帶走。事後我會選擇加入你的隊伍。

要知道,夏家的夏蕾,董家的董濁以及張家的張亦述早就將他們手下的

人馬統統收服了。

如果你以這個狀態和他們對抗的話無異於以軟擊石,奪勝更是不可能!”

“單單只有你的話還遠遠不夠!”楚昇沉聲道:“這點籌碼無法打動我。”

“他們也會加入你的陣營!”

“我怎麼知道他們其中會不會有其他三人派來的奸細?!杜絕的最好方法就是將他們統統逐出局!”

“這次的爭奪賽的改動的確十分的突然,突然到直接省略掉了世家選人的環節並且直接進入到生存的第一階段。

所以除非是事先就已經安排好的人,否則的話相對於他們而言都是絕好的戰力補充!”

“你們也聽見了,加入或者出局!”

“加入你有什麼好處?或者說能得到什麼承諾?”孫磊毫無懼色的盯著楚昇。

臉上盡是傲然的楚昇緩緩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夏家的那個娘們即便是天賦異稟到現在也不過是元嬰而已,根本不足為慮。

董家的董濁只是一個神棍,他自身的戰鬥能力可以說很強也可以說很弱。只要撐過了他的三板斧那麼勝利就是定然的。

所以我的對手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張家的張亦述。如果我奪得了這次爭奪戰的勝利那麼楚家將會給予一個你們身後勢力與楚家合作的機會。

至於懷疑我所說的是否是真的你們大可放心,我楚昇從不屑於用一些花言巧語來欺騙他人。”

“可是這麼多人能夠晉級的令牌數量極為龐大,你如何解決?”端木子琛平靜的看著楚昇。

“你以為這場所謂的動,亂是誰的手筆?要不是影砂的入侵我們根本不會如此倉促的修改規則!這次進來的人最起碼有一千人,也就是說能夠晉級的名額足足有一百個。

數量足夠,那麼晉級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那些淘汰賽表現優異的人然後讓他們加入我們!”

正當楚昇訴說著他的計劃時,所有人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了同一個方向。

張三宛若一道流星迅速墜落,他身後隱約漂浮著一個男子。楚昇眼睛微眯,兩鬢之間卻多出了一滴冷汗:“真正的元嬰紫府,為什麼這裡會有這樣強大的存在?!”

被龍翼包裹的張三隻是氣息有些紊亂,他從泥土中爬起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驚訝。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上那個男人吸引住了,而披髮男子撇了一眼地上的張三之後便緩緩消失了。

“呼....”楚昇松了一口氣,隨後他的目光逐漸凝實:“張謀,說說吧,怎麼回事。”

渾身都是血的張三先是掏出治療噴霧對準傷口來了幾下之後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他是誰,而且我和你們初始的位置似乎也有些不同。

在我那有一群專門對持有令牌者下手的人。不過我很幸運,因為我的對手是一個和我實力差不多的人,我並沒有選擇殺了他,而是給了他一條活路。

在我離開不久之後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頭戴面罩的人自稱是清剿者的面罩男將阻擊我的人給殺了。

正當我四處逃串之際,就遇到了剛才那個披頭散髮的男子,他看見清剿者就殺沒有絲毫的留

情。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緊張,最終驚動了他。於是他就對我展開了追殺,直至遇到你們我才脫離危險。”

“你沒有說真話。”

楚昇眸子逐漸冰冷他用沒有絲毫情感的雙眸盯著張三:“剛才那個人的實力很強,元嬰紫府境。即便是我和他打勝率也不過三七開,你一個半步元嬰是怎麼從他手裡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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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又是怎麼從第二階段的森林中逃出來的?你...莫非是影砂的人?!”

“他確實很強,不過我的能力剛好要比他特殊一點,所以才能得以逃脫。”

“據我所知,清剿者每隔兩個小時都會發射一輪訊號,那麼死掉的清剿者會因為心臟的停止而發出最後一次資訊。

算算時間距離我們進來已經三個小時了,而我卻沒有收到任何關於這方面的訊息。”

“如果是有人遮蔽了那個訊號發射器呢?”

“不可能!那可是結合了雜貨鋪出產的信息處理終端和發射端形成的科技。

除非是價值五萬貢獻點極其以上的訊號解碼器,否則即便是雜貨鋪出品的東西也無法遮蔽。”

“清剿者是八大世家的?這可是一個重磅訊息。那些人都是他們故意放進來的!”

張三隨手將口袋中的訊號發射器丟了過去,這讓楚昇更加驚訝了,他極為警惕的盯著張三:“這東西你是從哪來的?”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並沒有殺了那個追殺我的清剿者,在他死亡之前對我說位於他心臟位置的訊號發射器被他用特殊手段給遮蔽了。

等他死了之後將這枚訊號發射器挖出來,找到四大家的人,他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張三聳聳肩:“接下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就是這樣。”

“這麼訊號發射器將你所說的事情全部都串聯起來了,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依舊不相信一個半步元嬰居然能夠逃離元嬰紫府的追殺。”

“那你想我怎麼樣?”

“很簡單,接我一招,如果你沒有受傷那就說明你說的都是真的。否則的話我會立刻呼叫彌天境的負責人將你抓獲。”

張三打了一個哈切:“屁事真多,既然你想試試那就試試好了。搞得好像我會騙你似的。”

雖然他表面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過他心裡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還好菲娜在訊號發射出去的最後一分鐘強行控制住了發射端,否則話光憑這個訊號發射器就得露餡。”

這句話讓楚昇額頭青筋暴起,不過為了維持風度他並沒有當場發作:“希望你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槍蠟燭頭才好,否則的話你可要有大麻煩了。”

“你準備好了嗎?”張三不鹹不淡的問著,這讓楚昇的金焰愈發的膨脹。他不斷的把玩著手中的的拙鋒卻沒有將目光轉向楚昇,彷彿他即將到來的攻擊就像是漂浮的空氣一般無力。”

‘轟!’

一副龐大的金烏翼砰然展開,周圍的金焰正在熊熊的燃燒。雖然楚昇極為惱火不過他卻不能在這些他未來的手下面前表現得如此鐵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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