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一抹黑炎席捲著周圍平淡的空氣,炙熱的溫度讓眾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暴戾,且充滿冷酷的張三再度呈現在他們的眼前,只見張三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頃刻間半截桃木劍上變多出了一道繁瑣到極點的符籙。

紫色的符籙先是光芒大盛緊接著緩緩的消失在桃木劍上,這讓馬存真大吃一驚。

隨著戾炎暗淡下去,張三猛地睜開雙眼一抹寒光讓眾人有些發寒。隨後恢復正常的張三神色略帶複雜的盯著手中的半截桃木劍。

“走吧,還有很多路要趕呢。”

....

“主人...他們都已經成功的進入內殿了,想必至多半日他們就能抵達長生君的寢宮,到時候那些反叛者就會齊齊出手將人類的高層戰鬥力一舉殲滅。”

王座上

一個身披漆黑戰甲的男子用手托住了下巴:“已經過去三百年了..這一層身份終究是要脫下來了。”

“不...主人...只要你願意..這個王的位置你可以一直做下去...你本來就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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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男子緩緩起身盯著王座下俯首的戰將輕嘆一口氣:“湮長的靈魂核心早已投胎轉世,而我只不過是那風中殘燭罷了。

歲月如梭,即便是我選擇沉寂也無法阻止靈魂之力的流逝,眼下已經快要到盡頭了。

“一切都是為了繆族,想想我們那個瀕臨破碎的大陸。還有很多子民正在遭受磨難,佔據這個全新的世界是拯救我們唯一的辦法。

誰是王,誰當王我都沒有任何異議,既然已經走到了生命的鏡頭不如拖著這副殘軀為繆族再戰一回。”

“可是...可是...”王座下俯首的戰將將頭埋得更低了:“可是您的身體出了大問題,渾身的力量泉眼被破壞了大半,腹部更是有一個巨大的窟窿...”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選擇潛伏人類社會的原因了,長生君也不好受,他的頭部被我的劍氣砍中。我們兩個都是半斤八兩,這一次是我們最有希望的一次,吾意已決,無需多言!”

黑甲男子右手一招,一柄長相怪異,劍身充斥著大量倒刺的劍從陰暗的角落中飛出。

漆黑的神殿中黑甲男子朝著出口走去,而身後的戰將則是默默的跟在其身後。

.....

“呃...到底是怎麼回事!?”餘墨澈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右手,左邊神智清醒的眼眸轉向右邊。

而右邊的半張臉則是呈現嗜殺,瘋狂之意。其右手拿的屠刀正在瘋狂的朝著地上的屍體亂砍。

每砍中一道,其屍體上都會飛出一抹細微的能量湧入餘墨澈的身體。

“你到底是誰!滾出我的身體!”

“嘿嘿嘿...我是誰?我是湮長!區區凡人也敢違抗我的意志?!給我服從!”

餘墨澈逐漸喪失了對左半邊身體的掌控,僅存清醒之意的左眸痛苦的掙扎著。

“我...要死了麼...”

突然一組組母親和他生活的記憶不斷的從腦海中翻湧出來,神情恍惚的他無意識的呼喚著母親的名字。”

遙遠的醫院中。

一個久臥病床的滄桑女人留下一抹眼淚,其床前一個揹負

雙翼的漆黑人形生物緩緩的浮現出來。

“嘖嘖...你早就應該死了..為了吊著你的性命我們付出了太多的代價,現在是你兒子回報我們的時候了。”

原本起伏的監護儀瞬間發出滴滴的警報聲,而沒有意識的女子則是面帶微笑的留下了淚水離開了。

...

“不!”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餘墨澈在心底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原本失去控制的身體逐漸回到了他的手中。

‘撕拉’

手中的刀沒有絲毫猶豫的捅進了自己的大腿中,劇烈的疼痛讓他滿頭冷汗的匍匐在地上。

“滾開!”

漆黑的右邊身體逐漸恢復正常,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餘墨澈開始矇頭大哭。

“該死的人類...”湮長不甘的聲音在餘墨澈耳邊迴盪。

一人一屍就這麼躺在地上,枯黃的樹葉不斷的凋零。漫天落葉隨著清風拂向遠方。

...

“該死的,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繆族!”

馬驅煒有些疲倦的咒罵著,其手上的符籙卻是沒有停過一刻。猛烈的爆炸聲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突然一陣洪亮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馬叔!前方的青銅門開了!”

所有人都為之一振然後發出猛烈的歡呼,馬驅煒則是拔出了旁邊虜頭者頭中的桃木劍然後一腳踹開:“獵魅聯盟的同僚們,朝著青銅門的方向出發!”

....

‘咻’

張三的身影逐漸的在一處的衚衕裡面凝聚,他輕微的喘著氣。片刻之後他才站起來握住半截桃木劍。

“該死的陳忠賢,居然敢陰我!”張三極為憤怒的回想起之前的種種細節。

“馬叔...要不走這邊吧,之前我就是從這邊來的。路上因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行...我就信你小子一回,帶路吧。如果有任何差池的話你就死定了。”

“放心吧,馬叔。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辦事你放心。嘿嘿嘿...”

眾人就這麼跟著陳忠賢朝著長生君的寢宮前行,突然他們頭頂上紫光一閃,密密麻麻的繆族猶如天降奇兵一般迅速將他們給包圍。”

“怎麼會這麼巧!”張三狐疑的盯著陳忠賢,然後他卻啞然的發現眾人迅速凝聚成一個圓形,將他排除在了外面。

“小心!”

陳忠賢持劍迅速跳出防禦圈朝著張三這邊趕來。沒有任何徵兆,一道巨大黑影的拳頭迅速襲來。而陳忠賢則是一把將張三給推了出去。

這一推不要緊,要命的是他將張三給推到了繆族的包圍圈中。銀光一閃,張三就消失在了原地。所有針對張三的攻擊全部都落空了。

而陳忠賢則是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隨後瞬間恢復正常:“都是我的錯,我差點害死了張三。還好他有能力自救,不然的話我就要內疚一輩子了。”

..

“還好之前多了一個心眼把這半截桃木劍留在了這裡,不然的話可要費上不少勁才能脫身。菲娜,魅影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修復?”

‘已經修復83%預計還需要二十二個小時才能完成修復。’

沉吟了一會,張三突然揚起嘴角:“

菲娜,你說這個陳忠賢會不會是叛徒呢?”

‘誰知道呢,我們和他接觸的時間太少了,沒辦法精準的判斷。所以我並不能給出答案。’

“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情,狗咬狗一嘴毛而已。既然分開了那就可以單獨行動了。”

張三將飛沫取出提在手上,一襲黑髮被一陣莫名的微風帶動。他緩緩的消失在和其他人相反的黑暗中。

...

“玲玲,還需要多少能量才能完成絞殺?”

‘主人,這已經不是能不能絞殺的事情了。而是我們的能量庫已經瀕臨乾枯了。’

“怎麼會這樣?!”

‘擴大陣法,維持陣法所需要的能量太多了。即便是你有極品靈晶支撐也入不敷出啊。’

“那還能撐多久?”

‘最多兩個小時。而且是在敵人總數不變的情況下計算的。具體的數值還得根據實時資料來看。’

“燦!”

...

“秦冠陽,你來這裡做什麼?”黑甲男子停了下來盯著秦冠陽冷冷的說道。

“大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想要借你人頭一用而已。”秦冠陽有些不在意的撓了撓耳朵然後嫌棄的將耳屎彈了出去。

“哼!本座就在此地,如果有本事,本座的項上人頭拿去便是。千萬別因為自己本領沒學到家而丟了自己的小命。”

黑甲男子身後的戰將極為憤怒的握緊了手中的長戈:“秦冠陽!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秦冠陽抱肩倚靠在柱子上,只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懷中多了出了一柄劍。

烏黑的劍鞘上面映著一些雲紋,其走向隱約的形成了一道龍形。他打了一個哈切:“我不是你,腦子也沒有問題。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不用想著拖延時間了,這附近的守衛全部都被我處理乾淨了。前方的作戰部隊被黎落成纏的死死的。

你們可以繼續和我在這聊天,多的不敢說兩個小時內是不會有人來的。”

“你想要什麼?”黑甲男子沉聲道。他雖然已經做好了為繆族獻身的準備,但是並不想死在別人的手裡,尤其是自家的叛徒手中。

“嘶...這才是談判應該有的態度嘛。不過可惜的是你們兩個身上都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或者說能夠打動我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畢竟外物始終是外物,自身的強大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什麼其他我不知道的東西的話我就要請你們上路了。”

“別以為我怕了你,大不了魚死網破。秦冠陽,說出你的條件!”黑甲男子左手的劍鞘已經被捏的微微變形了。

“既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我想修真的事情或者器具你們應該有吧。”雖然秦冠陽面色平靜,不過提到修真的時候他的心跳情不自禁的快了一分。

“哈哈哈哈...”黑甲男子突然笑了起來:“這個我的確知道,甚至可以提供給你它的具體位置。”

周圍開始沉默,雙方都沒有說話。微光灑在地面上,淡淡的影子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雙方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線,只不過空氣中隱約的多出了一絲劍拔弩張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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