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最後一絲餘暉消散在大地上時,一道咆哮聲打破了這個寂靜的山谷。人影無力的躺在草地上,雙眼無神的凝望著烏黑的蒼穹。

“這踏馬是哪?”

經過了很久之後,人影最終接受了事實,趴在樹上有些無奈的無聲大笑:

“我叫張三,張三李四的張三,這踏馬算哪檔子破事兒。我不就是給一個行色匆匆的美女指跳路嘛,當然她遺落的錢包自然就是我的酬勞嘍,這有什麼錯!還有王法嗎?”

張三越想越氣,摸出口袋中的蝴蝶·刀,越轉越快,這把彎刀就像真的蝴蝶一般在他手中翩翩起舞。突然張三想到了一個細節,手中的刀慢慢的停了下來。

......

“小兄弟,過來看一看唄,我這堆古董裡面說不定就有真貨能讓你一夜暴富呢,咳咳,咳咳咳。”

張三有些嫌棄的撇了一眼像是有肺結核的老頭,正準備走的時候,張三情不自禁的留下一絲淚水然後轉身慢慢的走向老者,一眼看中了一個純粹又古樸的徽章,徽章上面雕刻了一條猙獰無比的負翼黑龍。黑龍睥睨的雙眸蔑視的盯著張三,彷彿下一刻就要騰雲而起一般。

張三在手中不斷的把玩和觀摩,反倒是老頭先不耐煩了。

“喂,你小子到底買不買,不買就拉到,別打擾大爺我做生意。”

“你急什麼急,你急著這幾十塊給你買棺材?”

“你....咳咳,咳咳。我不做你的生意了,快走吧。”

“不做就不做我還懶得看呢,你就一個賣破爛的老頭,你橫什麼呀。”

正當張三剛準備放下徽章的時候,後面的人群頓時騷亂起來。

“城管來啦!城管來啦!”

老頭顧不上張三,地上的破布四角一收,往上一提,老頭就揹著破布一溜煙的跑了。

“跑的還真快,這麼說我是白嫖了一個好看的徽章,哈哈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看我這不就是當幸福來敲門嘛,這幾天的飯錢有著落了。”

張三摸了摸口袋中的錢包,然後把徽章隨手的丟入屁兜裡。混入人群中消散在這條街道裡,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張三下意識的撇了一眼,發現被他順走錢包的那位美女被四個黑衣男子圍了起來。

“小姐,和我們回家吧。”

“去上個大學這麼難嗎?”

“老爺並不是不讓小姐去上學,而是在這次會談中一切都要謹慎行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突然走在最後的黑衣人掏出一把消音手槍,把剩下的三個黑衣人給槍殺了。

“王德法,你想幹什麼?”

被稱作王德法的人緩緩的撕下人皮·面具,一張陰冷且蒼白的臉出現在女孩面前。

“別反抗了,自己把這個拷上。”陰冷男子丟出一幅手銬示意女孩拷上。

巷子外面的張三兩鬢流下冷汗:“這是槍!算了,還是少管為妙。”張三慢慢退了出去,正準備走的時候,看到女孩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個吊墜。

“這是.....”

....

“張三,以後要是看見擁有這種吊墜的女人你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還有你們也是。”

“好的,老大。”

.....

“該死的,怎麼偏偏就這麼無巧不成書呢。”

張三有些無奈的咽了一口口水,從兜中掏出蝴蝶·刀蓄勢待發。陰冷男子看著女孩拷上手銬的時候不禁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抓我?還有你是怎麼潛伏到我身邊的。現在,我也被拷上了,最後滿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唄。”

“為什麼能潛伏到你身邊,因為我能,僅此而已。看這情況你應該也知道怎麼做。乖乖和我合作我保證沒人能動你分毫。”

此時張三已經悄悄摸到了陰冷男子身後,男子下意識回頭張三一腳踢飛男子右手上的手槍,順勢用蝴蝶·刀把男子的右手釘入牆上。男子因為這巨大的痛苦臉色顯得更加蒼白,悶哼一聲。

手槍滑到女孩身邊,女孩撿起後對準陰冷男子就是一槍,男子身後的牆壁瞬間佈滿了鮮血,女孩緩緩的把手槍對追張三。

張三拔出陰冷男子手上的蝴蝶·刀後,男子的屍體由於失去支撐滑到地上,隨後張三蹲下在男子的衣服上擦乾淨了蝴蝶·刀上的血跡,收回兜中。

“我不認識你,不過我認識你脖子上的那個徽章,老大叫我如果看到有女人帶這個項鍊的話就儘量保證她的安全,至於你叫什麼,是幹什麼的我沒有一點興趣。”

“你

們老大叫什麼名字”

“賈正樑。”

張三帶上帽子,消失在巷子中,女孩的手槍始終對準張三,直到張三消失後,女孩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幾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外面,女孩上車後轎車就迅速開走了,在轎車開走後的三分鐘,幾輛警車停在巷子外面。

“老大,你還別說,昨天和我說的那個圖案的項鍊今天就碰上了,我還救了她一命呢,有一說一那個妞可真正點,嘿嘿。”

賈正樑聽完後思索了一會:“張三,幹的不錯,一會會有十萬打入你的賬戶作為獎勵。”

“這妞這麼值錢吶。”

“不該問的別問。”

“老大,說實話我考了一個大學,我想去讀書了。”

賈正樑原本笑嘻嘻瞬間變回原樣張三有些畏懼的看著賈正樑:

“要不,那十萬塊錢我也不要了。”

賈正樑嘆了一口氣:“組織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說實話我挺欣賞你小子的,底子乾淨,敢拼。在我看來你是這分據點最好的繼承人了,不過這次你救了夏家千金那就隨你的願吧,這樣你去財務那結下帳吧,一共十五萬,那麼叔在這裡就提前祝你前程似錦了。”

“謝謝,老大。”

半小時後,張三看著手機上發來的簡訊。“個,十,百,千,萬,十萬,一共十五萬吶,哈哈哈哈,我是真的發啦。”

‘轟’

原本高興的張三有些懵圈的下意識回頭,發現原先的分據點化為一片火海。張三迅速的藏了起來看見有一個人拖著另一個人逃離火海。

“是呂文,是呂文把老大給救出來了。”正當張三高興的準備出去的時候發現賈正樑死死的盯著呂文有些口齒不清辱罵:“你....你這個叛徒。”張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

“叛徒?呵哈哈,這十年來我跟著你雖然說不上豐功偉績,但也算的上勤勤懇懇,三年前你就許諾我等你退下來首領的位置就傳給我了,可是張三出現後,你就漸漸的改變了主意,為什麼?憑什麼?他憑什麼?哪次不是我衝在最前面?哪次不是我護你周全?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身上這些傷疤,你覺得你對得起它們嗎?”

“咳咳...我原本是想把你當成接班人來培養的,可是你暗中揹著我吃了多少黑貨?你藉著我的名義幹了多少壞事兒?我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是報答你的恩情了,誰知道你狼子野心勾結外人...咳咳。”

“呂文,這麼大的動靜人也差不多該過來了。”

“知道了。”

呂文一腳踏在賈正樑臉上,手槍對準賈正樑,緩緩的扣動了扳機。隨後離開火海。張三攥緊拳頭死死的盯著呂文離去的方向然後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

張三焚燒完之前的衣服,回到了出租屋,剛好碰上了房東。 肥婆房東喋喋不休:“張三,你的衣服我給你洗了,還有你的屋子我也給你收拾了,還有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都幫你扔了。對了你也該交房租了。”

“知道了,李嬸,謝謝了,這是房租。”

張三躺在沙發上思索著這一天經歷的種種,不由自主的攥緊拳頭:

“該死的呂文!”

‘砰’

“是李嬸的房間,到底怎麼回事。”張三瞬間衝出房間往樓下跑,透過樓梯縫看見一個墨鏡男子在李嬸的門口槍殺了她。墨鏡男子抬頭,揚起嘴角的看著張三,舉起手槍就是一陣亂射。張三被擊中頭部,屍體跌落樓梯,重重的摔在地上。

墨鏡男檢查屍體後把手槍丟在地上,脫掉手套裝入一個黑色袋子中緩慢的消失在大門口。

而張三屁兜中的徽章散發著灰暗的光芒,下一秒屍體就消失了,除了一灘血跡之外不能證明這裡死過兩個人。

....

張三回過神來:“這麼說我已經死了,然後又被復活到這個地方。”張三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並未呼出而是盡數吞到肚中,倚靠樹幹。

“想想只有那個老頭有古怪。”張三反覆摸來摸去,發現徽章已經消失了,整個軀幹布被一條猙獰的負翼黑龍所包圍,龍首佔據著心臟,龍目傲視著所有生物,龍翅護住背部。幾秒鐘後紋身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這荒郊野嶺的有沒有人煙。”

漆黑的森林中不斷的閃爍著綠光,接著一頭頭巨狼映入張三的眼簾。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有牛犢子一般大的狼嗎?”

巨狼包圍張三後分出一條路,一頭純白的巨狼對準張三嗅了嗅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剩下的巨狼紛紛

跟著離開。

提心吊膽的張三就這麼等到天亮,原本昏昏欲睡的張三看見遙遠的一個人影後精神一震揮手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

遠處的人影停頓了一會,然後加快腳步的趕到張三附近。

“你說什麼呀,我什麼都聽不懂。”

張三有些驚奇的看著穿著布衫,盤著頭髮類似於道士一般的男子。男子開口了一會發現兩人語言不通便做手勢示意張三跟著他。行走了三個小時山路後氣喘吁吁的張三看見了一處小鎮。

一條小溪貫穿了整個小鎮,古樸的建築讓張三更加懷疑是不是穿越了。街邊的武器鋪,包子鋪,酒館,茶樓應接不暇的出現在張三面前,張三有些好奇的看著道人:“你們在拍什麼電視劇呢?”隨後張三一拍腦袋有些納悶:“忘記了他們說的不是普通話,再說我也沒看見攝像機啊,搞不好真的穿越了,我去。”

道人領著張三進入一個藥鋪之中,其中年紀最長的約莫三十歲,道人和長者說了一番話之後,長者有些憐憫的看著張三,隨後又是一番話,道人就領著張三進入了後院之後道人示意張三換上布衣。

.....

半個月後,張三終於聽懂了他們的交談。這半個月張三不止一次吐槽飯菜沒有鹽,沒有辣,最重要的是米居然不是細米。

“現在,你能聽懂我們說話了嗎?”

“可以了。”

“那你姓什名什?”

“我叫張三。”

“姓張名三,有字嗎?”

“什麼是字?”

“吾姓張,名角,字孟凌,剩下兩位都是我的胞弟他們分別是,張梁,字澍義而最小的張寶由於尚未及冠所以並未有字。”

“我雖然及冠但是並未有長輩為我提字,要不有勞孟凌代替一番?”

“要麼就字號為思弦吧。”

“甚好,甚好。”

張三內心卻掀起了驚天巨浪:

“張氏三兄弟,這是在三國!”

張梁沉吟了一會:“我觀你身體羸弱,要不拜師我兄習得一些強生健體之法也好過如此積貧。

“啊?要我拜師張角?”

三人聽到張三的話語都不免有些不悅。張三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忐忑的看著三人,張寶解釋道:“有字的最好還是稱呼他的字。”

“知道了,那個拜師的話我能不能考慮幾天?”

“善。”

吃過早飯之後張角,張梁走出後院,進入藥鋪之中,唯獨留下張寶張三兩人。

“思弦大哥,等會陪我去山中採藥吧。”

“要不現在就動身吧。”

“也行。”

走在路上的張三試探性的問道:“張寶,我看藥鋪中也沒有多少人來抓藥呀,我們每天還有魚有肉的,是怎麼回事?”

張寶有些自豪的揹著藥簍:“但求世間無人問,何愁櫃中藥惹塵。這就是我家藥鋪門聯的內容,我大哥並不希望世間人多疾苦,醫術高超的他每次醫治病人都是只收成本,剛開始不為人知,日子清苦但是我們很享受這種懸壺救世的感覺,後來我們家揭不開鍋的時候恰巧被一位病人撞破,之後這裡的百姓都對我們感恩戴德,有多餘的糧食都會送上一些,久而久之我們就不愁吃了。”

“我看孟凌三十而立也未曾婚配是怎麼回事,按道理來說官府早就應該安排你們三個的婚事了呀。”

“哦,你說這個啊,我們之前一同拜在西松山的童善真人門下,後來下山還俗也就斷了娶妻的想法,官府預設了我們這種權力。只要心繫百姓,我們也就看淡子嗣傳承之事了,倒是你以到及冠之齡還未娶妻被官府知道了可是要強行婚配的。”

張三表面打著哈哈:“沒想到張角還是個這樣的人物,拜師什麼的無所謂了。”

“那我拜師孟凌是不是也不用婚配了?”

“因該不用了吧。”

“那我們回去就拜師吧。”

“你答應啦!太好了,大哥雖說看淡子嗣一事,但是還是渴望能在有生之年能把他的本領傳承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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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寶揹著空藥簍拉起張三就往小鎮跑。

“等等,你不採藥啦?”

“採藥哪有大哥收徒重要。”

回到小鎮上,張角得知此事後有些歡喜的看著張三:

“好啊,好啊,我張孟凌也有徒弟了。”

“大哥,拜師禮還得在準備準備。”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樣澍義你去指導思弦,張寶去通知街坊鄰居。九天後我們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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