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雪域,戰狼飛機場,帝國軍人神情肅穆,手持尖銳武器,警惕著任何風吹草動。

“敬禮!”隨著一聲渾厚尖銳的吼聲響遍雪域,所有軍人立刻立正,行持槍禮。眼神堅定的看著前方。

我拖著行李箱緩緩的走來,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心裡面五味成雜。

雪地裡突兀響起了退伍的憂傷軍歌,一下子把本來就沉重的氣氛烘托成憂傷。軍人再也控制不住他們的淚水。

我上了飛機,朝著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敬了最後一個軍禮。從此脫下軍裝穿便裝,放下江山回都市。

戰神,血狼迴歸!

從此,軍隊再無戰神血狼,度三國開始大軍壓境……

同年我踏入了華夏國首都燕京亦是華夏國最高學府:燕京大學。

三年後的夏天,燕京發生了一件大事,直接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燕京三大地下勢力“狼牙”狼主遭人暗殺,群龍無首的狼牙頓時亂作一鍋粥。

那一年的夏天充滿了血腥。地下勢力瘋狂洗牌。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已是三年……

時間:2020年5月。

地點:人民醫院。

此時正值盛夏,天氣異常乾燥。連帶著每一個人心裡面都有一團怒火,莫名的,不知緣由。

我端著一個夜壺來來回回穿梭在人民醫院的走廊,沒有理會周圍人投來的詫異目光。

“靠,居然要我倒夜壺,我我我……”此處罵罵咧咧,這時一隻知了不知趣的叫了起來,“我去,一隻知了也來湊熱鬧?滾一邊去。”本來就心煩意亂的我終於找到一個發洩口。雖然對方只是一隻知了,但是絲毫不影響我罵他的興趣。

“寒楓,你小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夜壺給爸送去?”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罵罵咧咧的。

我抬頭,看著身姿妖嬈,名牌包包,手錶,一身濃妝淡抹的來人,心裡面咯噔一下:“完犢子了,母老虎來了。”

嘴裡面卻趕緊陪笑:“大姐,我迷路了,這就去,這就去,嘿嘿。”

女人從我身邊走過,頭也不抬,明明我一米八的身高,你沒有看見我?我像傻屌一樣的想著。

“這麼大個人了,還能迷路?廢物就是廢物,哼!小妹真的是瞎了眼,呵呵!”女人罵罵咧咧的走過,雖然身上的香水味很香,估計是好幾萬一瓶那種,但是人卻不咋地。

我還是趕緊笑臉相迎,沒辦法,生活所迫,為了生活,我選擇了隱忍。

“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夜壺送過去?”女人這一嗓子,整個走廊的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大人們也就算了,連帶小孩子也,我依稀聽見,一個中年婦女,體態臃腫卻天生一副毒舌:“看見沒有,你要好好學習,不要像他一樣,上門女婿,給人家倒夜壺。”

小男孩轉身看著我,眼裡面充滿了疑問,也許他還不知道什麼是上門女婿,還好還好,我在心裡面想著,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這個小孩子的疑惑保留著我最後一絲絲尊嚴。

沒錯,我叫寒楓是一名上門女婿,入贅豪門,在外人眼裡面我一飛沖天,飛上枝頭變鳳凰,啊不,是鹹魚翻身,可惜只有自己知道自己過得什麼生活。

我特麼二十幾歲的年紀活出來了老男人的感覺,每天五點起床,打掃衛生,買菜做飯,照顧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完了還要送幾個侄子上學,然後買菜,接著做飯,接孩子放學……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都麻木了。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瘋了?還不快點。”一個潑婦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尷尬的摸摸頭,對著小朋友咧嘴一笑,可惜嚇得孩子的母親拉起他就走。

嗯?我的笑容有那麼可怕?要知道我曾經也是校草。

“還愣在那裡幹嘛?快去啊。”女人的聲音再次提高了幾個分貝,這一次大半個醫院的人都扭頭看向這裡。

我嘿嘿一笑,立刻離開,幹著老家夥子女不願意幹的事情,倒夜壺。

好吧,為了生活,我接受這個事實了,我是一名上門女婿,我鹹魚翻身了,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

我跌跌撞撞來回穿梭在醫院走廊上,當然,手裡面的夜壺永遠是標配,我早已經習慣別人異樣的目光。

自從老家夥住院以來,醫院樓道多了一個天天來來回回倒夜壺的,當然,那個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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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回來了!”就在我心不在焉的來到高階病房走廊時,一個問好聲,哦不,應該是一個嘲笑聲把我拉了回來。

我抬頭,看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白大褂的傢伙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裡面盡是鄙夷。

“臥槽,是你個四眼仔,我遲早給你眼鏡打爆”心裡面這麼想著,但是再一次向現實低頭的我嘴裡面卻嘻嘻哈哈的。

“喲,原來是白主任,辛苦了辛苦了。”我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來一個標準化的笑容,這是我入贅以來學會的新技能。

“切!”可惜四眼仔不領情,他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從我身邊趾高氣昂的走過,可惜他那一米六出頭的身高我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待四眼仔走遠,我抬起腳往他走的方向狠狠地踹了一腳。“他奶奶的,一天到晚盡拿我開刷,遲早我打爆你眼鏡,靠。”

四眼仔是老東西的主治醫生,哦不,應該是主刀醫生,老家夥的手術操刀就是他丫的主刀。

我還知道,四眼仔暗地裡追求著我的妻子,他把我當什麼了?我握緊手裡面的夜壺,雙手嘎吱嘎吱的作響。眼神冰冷。

我罵罵咧咧的走著,聲音在高階病房的走廊裡面格外的大,牆上一張大大的海報:禁止大聲喧譁。

“416.416,”我念念叨叨的用那本來就不大的雙眼掃視著門牌號,“哦,在這裡。”

我悄悄咪咪的放下夜壺,摸了摸油油的長髮,整理了一下破舊泛黃的牛仔褲,拉拉不怎麼合身的格子襯衫,彎腰輕輕的拍了拍套在腳上的黑色帆布鞋,接著拿起夜壺。

透過門縫,一個滿頭白發,身體瘦弱的老人穿著一套寬鬆的醫護服裝安靜的看著報紙“人民日報。”只是老家夥左手的大金錶格外顯眼。

“等著,哪天我給你拿去回收站給你賣了。”我在心裡面壞壞的想著。

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老家夥故意刁難我?高階病房,那麼好的設施,還要我倒夜壺?貌似老家夥在家裡面也是用的專門的夜壺,還說什麼醫院的衛生間太多人用過,不乾淨。其實就是潔癖,是毛病,得改。

“借過,麻煩讓一讓。”一個護士小妹妹推著一大車子藥站在我身後,冷冷的看著我,似乎和我多說一句話都嫌麻煩。

我尷尬一笑,拿著夜壺退到一旁,護士小妹也不客氣,用小車推開門:“喲,蘇老,看報紙呢?”老家夥沒有理她。

“蘇老今天的氣色好多了呢,恭喜蘇老嘍!”老家夥依舊沒有理她,當然也沒有理我。

護士小妹妹還在嘰嘰喳喳的交代著老家夥吃藥,我默默地拿起筆,把她說了十八遍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下,然後走過去慢慢的放在桌上。

這時候,老家夥終於開口說話了:“滾。”聲音充滿了上位者的氣息,不知道是對我們哪個說的。

好吧,是和我說的,貌似自我入贅以來,老家夥只和我說過一個字:“滾。”

我默默地關好門,裡面護士小妹妹不再嘰嘰喳喳了,他開始給老家夥打掃衛生,我每天只是過來倒夜壺,僅此而已。

“呼~”我長舒一口氣,摸摸頭,那裡有幾滴汗珠若有若無:“天氣真熱。”我說著隨意擦去,順帶摸摸褲兜,煙癮犯了。

“得。”我小聲嘀咕一句,“沒了。”話必踏著小碎步離去,看著牆上的禁止喧譁的字樣,隨時扯了下來,然後揉成一團。

“咚,中。”

我興奮的說著,然後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沒辦法,球癮也犯了,旁邊一個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像看一個傻叉一樣看著我,我一笑,我還有粉絲嘍。

“噓噓噓”這時樓道多了一個吹著口哨,手插褲兜的精神小夥,小夥現在煙癮犯了,需要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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