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子的玩樂時間。

姬明玉一心撲在姬月身上,整的清白哭笑不得的拉著她。

而姬凡則是捧著一籮筐的東西出來,一件件的放在姬月面前,問她要哪個。

按理來說,抓周一般都是週歲才進行的。

不過,這對姬月來說,似乎並不算什麼事兒。

姬凡手裡的經書、紙、筆、硯、墨、算盤、胭脂、勺子、剪子、尺子、賬冊、玩具等等,一一從她眼前劃過。

問了一遍又一遍,她就是沒反應,眼睛眨了也睜的太久,累了。

一刻鍾後,姬凡無奈的放下最後一件丹爐,“大娘,月兒妹妹似乎並不喜歡這些東西。”

南宮凰兒猶豫道:“可能……還是太小了。”

咚咚咚……

公孫御靈微笑的拿著鼗搖了搖,兩面相連的小珠子打在鼓面上,發出一聲聲悅耳動聽的聲音,“月兒,喜歡嗎?”

姬月兩眼瞧了瞧,隨之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

楊寧笑道:“姐姐,月兒好像對這些都沒興趣呢。”

嫦仙兒喜愛的看著姬月,“月兒是看不上這些東西嗎?”

姬仁從旁邊伸手拿過鼗,搖了搖,道:“月兒,困了嗎?”

姬月稚嫩的小手伸了伸,長長的絲綢金衣完全罩過她的手,並垂向地面。

南宮凰兒訝異道:“夫君,她要你抱。”

“哦,好。”姬仁微微一愣,手中鼗遞給公孫御靈,旋即,笑著輕輕抱過姬月,“小公主,你要睡覺嗎?”

姬月兩小手揉揉眼睛,在自己親爹的懷裡緩緩睡下。

“奇怪,怎麼也沒見月兒向我伸手要抱抱?”南宮凰兒遲疑的站起來,看著姬仁懷中的姬月。

“那肯定是跟親爹更親了。”公孫御靈微笑道,“妹妹吃醋了嗎?”

“那倒沒有。”南宮凰兒微微一笑,“我可是她娘,要吃醋也是她吃醋。”

“今天就不那麼忙了,待晚上我再去做其他事情。”姬仁笑道:“來來來,大家一起坐下聊聊天,看看仙兒和寧兒最近的肚子怎樣了。”

她們齊齊動身坐好,說說笑笑的看向嫦仙兒和楊寧。

嫦仙兒微笑道:“一切安好,我們和姐姐比不得。”

楊寧羨慕道:“對呀,姐姐一生就生了個小公主,哪像我們。”

“哪有天生的小公主,只不過湊巧夫君有空能夠在家。”公孫御靈微微笑著,說道:“你們生的時候,夫君也會在的。”

清白說道:“沒錯,夫君如今已經不用再看誰的臉色了,自然是有大把的時間陪著我們。”

南宮凰兒一驚,欣喜問道:“夫君,這是真的嗎?”

她問的可不是看誰的臉色,她問的是姬仁陪她們的時間。

呵呵……

姬仁尷尬一笑,“是這樣沒錯,不過我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南宮凰兒啊了一聲,“這還要聽天由命嗎?”

“當然。”姬仁點點頭,解釋道:“誰讓我是靠天吃飯的呢,保護你們時,我也要靠老天的多多幫忙。”

公孫御靈訝異道:“夫君,你最近好像變了不少。”

清白附和道:“對呀,總感覺哪裡變了。”

嫦仙兒疑惑道:“是因為夫君最近多嗜睡的原因嗎?”

楊寧緊緊盯著姬仁,“不像,夫君臉色平常,肯定是有什麼心事。”

姬仁微微一笑,“倒是沒有什麼心事……”

頓了會兒,“確實,算是心事吧。”

南宮凰兒問道:“很重要的嗎?”

姬仁點頭道:“不止,還很糾結。”

公孫御靈心一念,立馬就猜到了什麼,“那個時……快到了嗎?”

那個時???

除了南宮凰兒聽懂之外,就連清白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楊寧問道:“姐姐,那個時是什麼意思?”

公孫御靈微笑道:“且先不說了,晚上再談這事。”

姬仁說道:“快則三年,也有可能會更長一些兒。”

南宮凰兒呢喃兩句,“三年……為什麼會這麼快……難道……是因為神魔的原因嘛……”

“好了,不說了。”姬仁笑道:“寧兒,你最近的感覺如何?”

楊寧微微一愣,“挺好的呀,感覺肚子有慢慢的在變化。”

姬仁開心道:“如此就好,你們要好好養胎,爭取再生幾個大胖小子。”

楊寧猶豫了下,說道:“我想生個男孩,讓他跟你學劍。”

“都可以。”姬仁微微點頭,“想學什麼都可以,我這一身本領不會就這麼帶走的。”

隨後,這一家子便不再問那些不想說的話題了。

聊完孩子的事,又去聊上將來的事情,誰的孩子學什麼,誰的孩子要做什麼。

總之就是扯家常,扯將來,扯天扯地的隨便聊著。

……

然後,黑夜隨之悄然而來。

然而,總有一些兒該來的,不該來的傢伙,來了。

二十幾位飛仙境的至強者,氣勢浩蕩的來到外院之外。

他們靜靜停在學院的護罩外面,等待別人前來迎接。

眾人此次前來,一是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以‘仁尊’之名的信件,二是心照不宣的想要除掉姬仁。

昨天晚上的傢伙,一個不落的全都在這裡,順便還多出幾位一樣心思的老東西。

藍肆予依照計劃,暗暗不爽的笑著前來迎接,拱手道:“諸位前輩,今日怎滴又突然光臨學院了?”

最前面的老頭笑道:“哈哈哈,藍老弟說這話,那仁尊都給我們寫信了,說讓我們過來找他一敘,你不知道嗎?”

藍肆予臉色一凝,皺眉道:“不可能,仁尊怎會私自做這種事情!”

“你說什麼?”老頭臉色一冷,不善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有人要故意捉弄我們!?”

旁邊的錦衣老者冷冷一笑,戲謔道:“哎喲,這可不行呀,頂著仁尊的名頭做壞事,你可得趕緊稟告給仁尊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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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一灰衣老者說道:“不錯,我們都是受仁尊之信所邀而來,這要不是仁尊的親筆信,那你們學院的麻煩可就大了。”

“諸位前輩,有勞大家走一趟了。”藍肆予隔著護罩拱拱手,警覺道:“但眼下學院諸多不便,不好再請大家進來,以免突發事端,惹的大家心煩意燥。”

“哎哎哎!”最前面的老頭一急,回頭看著大家笑道:“我們來都來了,總不好就這麼走了吧,更何況,仁尊明天便出關了,此時前來稍等一二,那不正好就到明天了嘛!”

他們立馬笑道,絲毫不給藍肆予解釋的機會,也不允許他不給這個面子。

“對對對,正是如此。”

“沒錯,我等雖早已見過仁尊,但未能與仁尊好好敘上一敘,實

在是不甘心。”

“你也這麼覺得嘛,我也是。”

“哎,這不就巧了嘛,我也是呢。”

“……”

今晚之時,可謂是兇險萬分。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怎樣,但願他們的心願不會落空。

不過,就算姬仁沒死,他們的損失也沒有多少。

藍肆予臉色陰沉的低下頭,不善道:“既然諸位前輩如此盛情,我且問過院長,待院長同意,我方好行事。”話畢,他拿出玉牌聯絡院長。

大家夥笑著等他,絲毫不著急。

片刻之後,藍肆予謹慎的開啟了護罩,一絲不苟地緊緊盯著他們進來。

“諸位前輩請進。”

他們從容不迫的笑著飛入學院,哪管你是什麼意思,反正他們沒那意思,你們就算再警惕,也只能幹看著。

藍肆予等他們進來了,立馬合上護罩。

“對了,請問仁尊明日何時出關?”最後一名飛仙強者回頭道。

藍肆予轉頭一看,說道:“還未得知出關時日。”

就在護罩合上的最後一刻,三縷清風無聲的快速飄入學院。

那人眼角一瞥,笑道:“好的,那就請藍長老多多留意。”

“前輩放心,我會的。”藍肆予微微點頭,接著回首凝望護罩、周圍,確認沒什麼事情才飛到眾人身前領路。

他們一時問這,一時問那,搞的好像是來參觀一樣。

不過,關鍵資訊卻一絲不漏。

仁尊居住之地,青木山。

在得到地址之後,三道身影剎那出現在青木山之前,抬頭望了望明月。

人仙瀟灑的笑道:“似乎……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

地仙凝重道:“為何沒有守護之人?”

天仙嗤笑一聲,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們,“藍銘傳都要他死,你們說呢。”

他們接過一看,絲毫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藍銘傳會做這種蠢事,誰相信!?”

天仙聳了聳肩,“誰知道,他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能傷害他的家人。”

人仙摸摸下巴,猜測道:“他的家人……難道他喜歡人妻???”

“不對。”地仙眼神一寒,背後涼涼的道:“藍銘傳要的是……那個能夠引起月之異象的人,他已經不再需要姬仁這個東西了。”

“嗯,你和我想的差不多。”天仙笑了笑,指著山上道:“如果沒有他的配合,此時這裡應該有四個老不死的才對。”

“可是!”地仙轉念一想,內心更加冰寒,“萬一他要是想藉此殺了我們,你又要如何保證我們不會死在這裡!?”

哼哼。

天仙冷冷笑道,手裡拿著一塊令牌,“焚天皇朝的令牌在此,就算不能控制學院陣法,但安然離去不成問題。”

人仙拿過一看,令牌上的古老紋路幾乎已然在這個世間消失殆盡,嚴肅道:“是‘焚天令’沒錯,這個老狗,還真是其心險惡,仁尊可真夠慘的。”

地仙深思片刻,譏笑道:“古往今來,多少天之驕子枉死親人之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好了,廢話不多說。”天仙拿過令牌,朝著面前一按,一道無形口子開啟,他率先進去,冷道:“老天皇說要他的身體,誰也不許辦砸了。”

地仙和人仙渾身一抖,一股發自內心的惡寒湧上腦門。

老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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