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突然,房門被人輕敲數次。

阿蔣急忙坐好,竇家俊也收起了嬉皮笑臉。

海珠兒趕緊露出微笑,坐的正兒八經。

姬仁說道:“請進。”

軋的一聲,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連串的侍女端著好多好菜走了進來。

剛才的那名夥計,他笑著彎腰進來,快速將各種美味佳餚端到桌面,飛快的擺好盤子。

又從外面端進四個白玉碗筷,看起來好不奢侈。

完了,還附上幾瓶好酒,這才退下。

竇家俊看著這些菜餚,瞬間兩眼放光,手中的筷子蠢蠢欲動。

姬仁看著他,笑道:“大家吃飯吧,別等菜涼了。”

竇家俊開心的打了個眼色,道:“對,姬兄這話說的,簡直太對了。”

話還沒說完,右手的筷子已經夾菜入口了。

阿蔣一看,立馬跟上。

“嗯!好吃!”

海珠兒看著他倆微微發愣的,不知該如何下筷。

姬仁拿起筷子,夾了點菜給她,笑道:“沒關係,放開點吃,在這就像是自家人,不必那般拘謹。”

海珠兒莞爾一笑,夾起碗中的菜,慢慢放入朱唇,細嚼慢咽。

姬仁放下筷子,盛了半碗飯,慢慢的吃著。

海珠兒在吃了一會兒後,發現他有點心不在焉,好奇道:“公子,您怎麼不多吃點菜呢?”

姬仁回過神來,笑道:“沒有,你吃你的,我的胃口不大,不像他們倆,不得已才這麼吃。”

海珠兒放下碗筷,拿起酒壺給他倒了杯酒,問道:“公子,他們怎麼了?”

姬仁拿起酒杯小抿一口,說道:“之前,船上化妖酒一事,他們倆就有份參與其中。這種化妖酒不簡單,產生的後遺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這才有你看到的這副模樣。”

海珠兒聽完以後,這才明白姬仁為什麼對他們見怪不怪了。

竇家俊扒拉兩下米飯,說道:“姬兄,這些酒肉可都是好東西,還有這米,你居然不吃,你在說些什麼東西呢。”

阿蔣抬頭,附和道:“對啊,姬公子,這裡的飯菜真的很好吃,您怎麼不快點吃呢?”

姬仁無奈道:“你看到了吧,他們的精力有時候會非常集中,集中到聽不見旁人在說什麼。”

海珠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道:“那他們今後要怎麼辦?”

姬仁說道:“也沒什麼事,最多三個月,最短一個月,或者幾天就好了。”

海珠兒笑道:“這樣啊,那看來公子的知識真是淵博!”

姬仁搖搖頭,說道:“我可沒讀過什麼書,很多都是小時候自己看書,看出來的。不過,我眼下還真有一個煩惱!”

海珠兒驚訝道:“呀,竟然連公子都要煩惱的事情,想來定不簡單。”

姬仁看著他倆,說道:“在我看來,絕大多數的事情,都不過如此而已。但我接下來,應該是不可能和他們一起去考核了。”

竇家俊直愣愣的停下碗筷,“為什麼?”

姬仁笑道:“怎麼,你很想知道嘛。”

阿蔣震驚道:“姬公子,您不會是又招惹到什麼仇人了吧?”

姬仁點點頭,說道:“嗯,不過,這事你們摻和不來,我是為了以防萬一,很不得已才提前跟你們說一聲。”

竇家俊吃驚道:“姬兄,不會是那兩個狗東西,又在打你的主意吧?!”

阿蔣一怔,小聲道:“公子,那兩個狗東西是什麼東西啊?”

姬仁笑道:“不是,他們還沒那個本事,就算再來兩個加起來,也不夠我一鍋端了。”

竇家俊認真道:“姬兄,你就說

說是什麼問題吧,趁現在人多勢眾,我們肯定可以幫到你的!”

姬仁無奈地撓撓頭,“別,我最怕的就是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若是比我強,我至少還敢說出來。可你們一個個都那麼嫩,大風一過,你們可能連根都沒了。”

竇家俊和阿蔣一怔,覺得他說的對,自己都那麼廢,還怎麼幫他。

海珠兒擔憂道:“公子,韓家也不行嗎?”

姬仁起身,走向窗戶,說道:“誰來都不行,我之所以提前說出來,不是我怕誰,而我是怕他們倆衝動,搞得我也要回去送。”

竇家俊疑惑的看著阿蔣,指了指自己,好像再問他說的是我嘛。

阿蔣想了想,猶豫的點頭。

然後,他也指了指自己,我可能也有一份。

海珠兒想不明白其中緣由,明明公子那麼仁義,又怎麼會招惹到如此強敵呢?

“公子,要不……我回去和我爹他們商量商量,說不定會有辦法的!”

姬仁看著遠處的白雲,搖頭道:“不必了,就連竇家俊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又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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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家俊猜測道:“姬兄,他們不會是找幫手了吧?!”

姬仁轉身道:“我說了,你們不能知道,而我告訴你們,就是希望你們遠離我,不要在我的身邊。”

竇家俊有些掙扎,眼看著自己的朋友就要受難,自己居然無所作為。

阿蔣更是難受,人家還救了自己,現如今人家有麻煩了,居然還那麼關心自己。

海珠兒的內心很是折磨,她是目前最為姬仁憂心的人。

姬仁看著他們,笑道:“我相信你們的選擇,正如同你們相信我一樣。”

三人一愣,皆是不語。

姬仁走過去,坐下道:“我的實力如何,竇家俊也許會更加清楚一點,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不要成為我的束縛之一。”

確實如他所說,他們就只能是他的絆腳石,束縛著他的行動。

對此,三人非常氣餒,一致認為自己太沒用了。

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面前的人,非常不凡。

竇家俊點點頭,說道:“姬兄,我知道了。”

姬仁點點頭,笑道:“竇兄能有此覺悟,我也就不必擔心了。”

阿蔣擔心道:“姬公子,您的實力,真的可以保護好自己嗎?”

海珠兒擔憂道:“是啊,公子,您可千萬不要逞強!”

姬仁笑著抬起右手,朝著某處打了過去,說道:“硬抗開山,不成問題!”

啊!!!

不遠處的廂房傳出一聲驚天哀嚎,聽起來極其痛苦。

啊!

海珠兒瞬間被嚇的大驚失色,竄到姬仁身後,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公子,這是怎麼了,那邊怎麼……怎麼叫的這麼恐怖?!”

姬仁笑著站起,說道:“別怕,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嗒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來,房門‘砰’一聲,被人大力踹開。

“是誰,竟敢傷了我家公子的神識!”

人未入門,一道尖銳刺耳的奴才聲就先進來了。

竇家俊和阿蔣皆是一驚,警惕的起身走到姬仁身旁。

“姬兄,您看這事……”竇家俊問道。

姬仁看著門外的飢瘦奴才,聳肩笑道:“你看我啊,我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門外的飢瘦之人,一雙賊眼,兩道細細的鬍鬚,加上下頜的一顆黑毛痣,一看就是一副典型的奴才相。

他右手抹了下鬍鬚,掃了一眼四周,眼光鎖定在海珠兒的身上。

哦~原來小公子看上的就是她啊。

當即奸笑

道:“來人,把那小娘皮給我抓了,其餘人打廢丟出去。”

門外的五名護衛當中,有兩名是開山初期的強者,氣息極其渾厚,實力不容小覷。

另外三人快速闖入廂房,就要當著他們的面去抓走海珠兒。

海珠兒神情恐懼的縮在姬仁身後,竇家俊和阿蔣險些就要被氣的拿出法器,給他們一擊了。

姬仁右手飛快一揮,一道令牌飛了出去。

一名護衛下意識一接,一看,驚道:“韓家通行令!”

“什麼!”

眾人一驚,就連海珠兒也是大吃一驚。

很顯然,她也知道這個通行令是什麼回事。

竇家俊和阿蔣看著那塊令牌,希望它能擋下這群混賬玩意,不會讓他們觸及城規。

那名護衛猛然間不知所措,看著令牌,回頭又看了下那人。

姬仁右手一招,令牌飛回手裡,冷道:“爾等還不速速退下,是在藐視韓家的威名嗎?!”

三名護衛抱拳後退,那飢瘦的下人有些不敢相信,便問了下那三人。

那仨兒是正兒八經的韓家護衛,對於韓家的令牌必須是要完全熟悉。

所以,他們哪裡還敢動手,要知道,一塊令牌代表一個焚海境強者。

在他們的心裡,自然是寧願受罰,也不願意過去找死。

“確實是通行令,這位公子我們招惹不起的!”

飢瘦下人咬咬牙,揮手道:“走,我們撤!”

“慢著!”姬仁譏笑的看著他們,嘲諷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是自己家?我念護衛只是按命行事,就懶得去責罰什麼了。不過,你一個下人,說不好聽點就是個奴才。我想問一下,是誰給你的勇氣在這狗仗人勢?跪下,磕三響頭,滾吧。”

竇家俊眉頭一挑,心情極其舒適。

對,就該這樣。

這要換做是我,非得讓你跪夠一天不可。

海珠兒暗中松了口氣,神情舒緩下來。

剛才那種來勢洶洶的感覺,真是讓她害怕極了。

那人啊了一聲,又氣又懼的看著姬仁,隨之回頭看向兩名開山境強者,卻發現他們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沒看見。

他瞬間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啪一聲跪在地上,叩叩叩的三個響頭。

突然,一個被護衛攙扶過來的公子哥,滿臉痛苦的說道。

“阿水,我的女人呢,你幹嘛跪在這裡磕頭啊?!”

他的右手捂著頭,好像腦袋被人打過一樣。

奴才阿水抬頭一看,委屈的喊道:“小公子,我被人欺負了啊。”

那半生不死的小公子一聽,當即怒道一句。

“草,是誰這麼大膽,居然連我的人都敢欺負!”

話剛一說完,就疼到弓著腰,繼續捂著腦袋。

阿水指著姬仁,哭道:“小公子,就是他,他拿著一個什麼通行令,就逼著我們不敢動手,還非要讓我下跪,不然,還說要砍死我。”

其他護衛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不過,他們經常會碰到這種事情,倒也習以為常了。

小公子氣憤挺直身子,指著護衛罵道:“屁!什麼鬼令牌你們都怕,你們吃我韓家的,用我韓家的,居然還怕一塊小小的令牌!”

一名護衛抱拳道:“小公子,是咱們韓家的通行令,那位大人說讓他跪下的,我們不敢阻攔。”

小公子瞬間大怒,一腳踹過去,吼道:“什麼通不通的令,在這裡,老子就是天,我說的話,你不聽也得聽,把那小娘皮給我拿下,送回去給我暖場!”

他現在是三分頭昏、七分腦脹,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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