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只是說過一句,讓蘭紓回來給他幫忙。
蘭紓回來看到末末哥哥,立刻明白自己應該幹什麼了。
他把爸爸這些年做過的事情,整理出了一份圖文資料。
公開的商業開發;秘密但露名字的戰略開發;可以查詢到的多方合作……
內容很多,但做好了分類。
末末現在收到,掃了一眼。爸爸多年做過的事情,一目瞭然。
末尾還有一個簡短說明:以上資料內容只限於公開可查詢資訊。
末末看了倒吸一口涼氣。難道,還有什麼埋在地球深處的秘密專案嗎?
“你對哪項有興趣?”他問蘭紓。
“合作的鯨魚研究所。鯨魚所是我媽的。他是男的,你得管他叫大伯。”蘭紓稍微展示了一點逼格。
“……”這事末末好像知道,但是他忘了。
“那……鯨魚所有什麼需要人手的地方?”末末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媽打算給鯨魚設計一種生物保姆,但咱們爸爸太忙,現在還沒做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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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卡在哪裡了,還是……?”
蘭紓搖頭:“挺複雜的,一兩句說不清。”
末末於是問:“你覺得我能做點什麼?”
“我對你的特長一點都不瞭解。”蘭紓一本正經地說。
“算了。”末末搖頭,“你就是個小屁孩。”
飯莊有個很大的停車場,可以用來停飛機的。不過只限於緊急救援、救助使用。熊小黑號沒有這個資格。
末末和霄霄兩個在停車場裡正好碰見,兩人簡直樂瘋了。
如果忽略幾歲大的小時候一起玩過。他們屬於多年不見真人,“神交已久”的交情。一見如故。
直到末末抓住了霄霄的銀灰色髮髻,
末末樂得不行。這個顏色就好像是親兄弟的證明。一下子,霄霄就成了他最親的哥哥,超過了同一個媽的小麥。
霄霄為了奪回髮髻,差點沒和他打起來。
可惜末末頭上沒抓手,這架不好打。
“我說呢。你為什麼跑這麼遠吃飯。”老爺子看到又來了一個孫子,“霄霄外柔內剛,也是不錯的孩子。要是能再練練就更好了。”
“爸,要不您去勸個架?”蘭澤提議。
跟文弱書生霄霄相比,末末就和土匪差不多。霄霄急了,他還在樂。
“不去。”老爺子看得清楚,“他倆鬧著玩呢。我去勸架,兩個一起怨我吧!”
“您……”蘭澤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能打過末末吧?”
“這孩子天賦太好了。”老爺子不正面回答。“你讓小麥管他不就行了?實在不行,讓小蘭紓搭把手嘛。”
老爺子說了這麼多,就和沒說一樣。
“那您老究竟打不打得過呢?”
“逼著我和孫子幹架,過分了啊!”
要求116歲老人打得過26歲年輕人,這不符合人性。但是……
“剛才和他們打得起勁的是誰啊!”
老爺子瞥他一眼:“過招能算是動手嗎?”
“那……”蘭澤換了個問題,“小麥收拾得了他吧?”
“不好說。”老爺子認真思考了一下,“他們三個天賦都不錯。小麥營養條件好。你看末末兩肩還沒完全開啟,給他補補,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能長。小蘭紓還太小了。”
“說點我能聽懂的……”
蘭澤望著打打鬧鬧的末末和霄霄,這兩個兒子遠看身材都比小麥秀氣。但仔細一看,末末的肩寬似乎還不如霄霄。
“你自己不帶腦子。”老爺子看著兒子,“打架又不是擂臺比武。末末只要服管,小麥就能收拾他;要是不服,這小子陰招太多……”
“懂了。”這下,蘭澤真聽明白了。
打架的勝負關鍵,原來不在於武力值,而在於孫子兵法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到了飯桌上,霄霄和末末果然和好了。老爺子一點也沒看錯。
年輕人大塊吃肉,老薑同志陪著老爺子喝點小酒。
“你也陪我喝兩杯。”老爺子就想給蘭澤也倒點白酒。
“不喝。”蘭澤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我是用腦子的人。多少大專案就靠我的腦袋了。”
末末抬頭看看爸爸,若有所思。
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五十歲之前,蘭澤因為突變的關係斷絕了酒精,五十歲之後再來習慣這玩意,完全沒有必要。一口酒進嘴,肉味都不對了。
“頑固。”老爺子不再理他。
四個年輕人在聊太空城。
霄霄是個細心的物理學家。幾乎沒有動手能力,就靠一攬子理論能力活著。
這些能力包括了數學基本功,建模和理論計算的能力,也包括了觀察和想象的能力。
所以,霄霄提出了問題:
瞭解太空城構造的人都明白,巷道狹窄,監控密集的太空城,並不容易躲藏。
太空城可以看作是一座超級大樓。一切人類活動都在室內。房間有大有小;連線房間的,有通道和管道。通道可以走人,交叉口都有紅外監控。管道各有各的用途,別說是管道內部,即使是容納各類管道的狹小壁內空間,也充滿著填塞物,幾乎不可能容得下人類穿行。
這樣一來,末末怎麼能逃出來的?
“我能接觸到的人很有限。後來想法設法認識了幾個有許可權的。”末末看了蘭紓一眼。“算了,小屁孩不要聽這種事情。”
“小哥,你當我不存在。”
末末搖頭:“別把你教壞了。”
“哥,相信我。我己經從裡到外壞掉了。”
霄霄急忙換話題:“先不說這個,還是說你怎麼在太空城藏身的吧。”
“其實很簡單。”末末說,“路口紅外監控的識別方式,我一說你就明白了。”
一桌人安靜地聽他說。
“只要識別到紅外信號,就會嘗試讀取身份手環。檢測到身份手環,就當做是正常透過。”
“所以,你遮蔽了身體發熱?”霄霄問。
“擋住身體哪有那麼容易?我拿到了別人的手環。”
“哦。可是……不會識別到使用者變更嗎?”
“我又沒摘下來。剛死的人,體溫下降很慢。我也有脈搏。”
“……”
“咳!”蘭紓喝湯嗆了一下,“哥,你教壞我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末末哥哥說太空城上的事情。
“所以你到哪去,還得就近先殺個人?”小麥問。
“也不至於。我嫌麻煩,做了個帶機械脈衝的發熱片。切塊皮膚貼上去,也能湊活一陣子。”
“……”
老爺子一邊喝著酒,一邊也支著耳朵聽。
蘭澤覺得這氣氛不對勁:“好好吃飯。不覺得影響胃口嗎?對了,你那陣子吃的是什麼?弄吃的麻煩嗎?沒被人發現過?”
蘭澤只想讓熊兒子憶苦思甜,吃得專心一點。重口味的話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