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多大量?”德永哥哥問出了關鍵問題。

“嗯,每天幾斤黃豆的量吧。”

“靠!”

德永哥哥還在糾結人類一天能消化多少黃豆的問題。電梯已經停住了。門開了,外面就是繁華的商業街。

蘭澤先找了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然後繞開眼睛,洗了把臉。

他用來描眼睛的東西是防水的,淌點眼淚本來是沒影響的。但他好像手賤,自己抹了一把。

因為習慣帶孩子出門,他身上雜七雜八的小零碎不少。他找了根棉籤出來,輕輕碾了下眼角,就完全看不出來了。不需要其他修補。

三個哥哥姐姐正在門外等著他。蘭澤兩分鍾整理好自己,開門出去。他們三個已經商量好了吃飯的地方。效率也是夠高的。

蘭草和德信哥哥提供的理由令人信服。蘭澤覺得他們考慮得非常周到,毫不猶豫地同意了。趕快給老爺子和每個哥哥姐姐發了餐館定位,免得讓大家等得太久。

他們四個進了餐館,要了三個相鄰房間,蘭澤付了訂金。房間的隔牆就和拉門一樣,可以開啟關閉。很適合他們一大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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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下來,四個人先點菜。三桌菜裡,蘭澤特意點了一桌沒有任何牛肉的,照顧一下道士哥哥的宗教信仰。

提交了三個房間裡的選單之後,他們又大致地排了一下座位。

反正把七個突變攜帶者都安排到他們這一間來;六個權字序列號的安排到一起,都吃沒有牛肉的菜去;其他人隨便。三個房間呢,地方大得很。哪怕再來一二十人,把隔牆開啟加一兩桌都擠得下。

大致安排了一下,這些情況通報給了蘭花,蘭澤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啥。

仔細想了想,腦中一閃:小姜冒了出來。

蘭澤立刻聯絡他。“你在哪呢?”

“我在看後廚這邊的條件。”小姜委屈巴巴的。

“嗯,那個,你來一起吃飯不?”

“蘭哥!你終於想到我了!”

慚愧慚愧。蘭澤真的是忘了他。“進來先喝口水吧,你也休息一下。”

小姜晃了進來,淡定地和大家打了招呼。

蘭花很快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

她首先把剩下兩個攜帶突變的姐姐送到他們現在這個房間裡。轉身出去安置哥哥姐姐。

蘭得一和老爺子一起也進了這個房間,錢老兄和王老頭,一左一右陪著他。上菜之前,蘭花就跑了回來。

老爺子的六個女兒中,攜帶突變的女兒是四個。蘭花和德勤、德慎姐姐,她們仨是育兒所三姐妹。只有蘭草憑實力擺脫了育兒所,過上了自由奔放的生活。這麼說來,蘭草還挺不簡單的。

現在蘭花也脫離了育兒所,到研究所裡讀書深造,剩下的兩個育兒所姐姐就有些唏噓了。

菜上桌了之後,氣氛有點沉悶。一則是因為老人家在場,兄弟姐妹比較矜持;二則是因為這些攜帶突變的孩子們,日常生活其實大體都很自律。乖乖地喝茶水的喝茶水,喝果汁的喝果汁。大家頭腦都比較清醒,氣氛自然熱烈不起來。

兄弟姐妹們胡亂用非酒精飲料敬過老爺子和王老頭之後,就剩下一哥和錢老兄認真地陪著倆老人小酌。

突變娃中還有一個例外。德慎姐姐的杯子裡,是甜味的石榴酒,也是從房間櫃子裡掏出來的。她對自律的態度和別人有點不一樣。名字裡有謹慎的慎字,其實名不副實。

只不過,她和老爺子他們爺們喝不到一起去。只不過是自斟自飲,【自暴自棄】,悶悶不樂,黯然神傷而已。

飯桌上安靜得很,大家吃飯都挺專注的。

蘭澤抽空打探了一下道士哥哥的情況。

【菜怎麼樣?算命一會再安排一下?】

過了幾分鐘,白道士回答了。

【算是解決了吧?如果你來支援一下更好。】

道士哥哥其實就在隔壁,蘭澤起身,伸手拉開了隔牆。他正打算走過去支援一下算命技術,眼睛看到那邊飯桌上的陣勢,立刻止步了。他還沒把隔牆拉回去,手被老爺子拽住了。

隔牆一開啟,隔壁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大家都聽到了。道士哥哥的聲音很清晰,因為牆那邊的其他哥哥姐姐,都安靜,而虔誠。

那個房間的另一面隔牆是開啟狀態。二十來個兄弟姐妹都盯著白道士。

他在說法。

或者說,在佈道。

溫潤的音質,天生的裝逼氣質,誠懇的態度,都為他增加了說服力。

蘭澤慢慢坐了回去。老爺子伸著脖子看著隔牆對面,過了一會,王老頭也湊了過去。於是老爺子把整面隔牆都開啟了。

【你可以啊,道長。】蘭澤無法評論自己看到的景象。

過了一會兒,道士的聲音停下來了。一位姐姐吞吞吐吐地提出了自己的人生問題。

“嗯,不要緊。不好描述的話,可以在手環上發給我。”道士哥哥微笑著說。

於是,他開始光明正大地當著大家面玩手環。

然後,蘭澤收到了這麼一句:

【沒辦法!他們全都找我算命啊!!!】

蘭澤:【那你倒是算啊!】

道士:【一開始那位弟弟,我們聊了聊,我發現他只不過是一時想不開。運勢什麼的,一大半是他的主觀感覺。所以我念了幾句經文讓他記住。誰知道他說,經文給了他力量!】

蘭澤:【窩草,你個神棍!】

道士:【不關我的事啊!我從來沒在經文裡發現什麼力量,裡面只有道理。他突然說有我看不見的東西,我也很緊張。我能怎麼辦?】

蘭澤:【那其他人呢?】

道士:【大家都喜歡神秘啊!!!】

白道士微笑著抬起頭,慢慢開口,再次開始講道。

大道至簡,卻又在世間無處不在。

道士哥哥長得就是一副可靠的樣子。

再說,他也是認真地在為兄弟姐妹解決精神問題。

作為一個浸淫道法有些年頭的正規有證道士,講起大道,深入淺出,還是有些聽頭的。

老爺子忍不住把椅子挪過去了。王老頭緊接著也挪了椅子。這倆老頭已經吃了個半飽,一起挪了過去聽白道士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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