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生母喜愛的人,為何你會不知曉,你不是她最貼身的婢女嗎?”尹漱衣對於覓遙的話報以懷疑。

覓遙輕輕的搖搖頭,“雖說是最貼身的,也不可能事事都跟著。殿下喜歡他,聽殿下說,那位公子也傾心於她,因而殿下總是偷偷出宮,兩個人相約。出宮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跟著,多半是太監陪著殿下偷偷溜出去,而我,則需要扮成殿下的模樣,坐在宮裡,一坐便是一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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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太監還在人世嗎?”尹漱衣語速一下子就快了起來,好像看到了希望,換來的卻是覓遙無奈的搖頭,“我親眼所見,皇上打進宮的時候,侍衛殺了那個太監。”

“哦。”尹漱衣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本以為能夠知道更多的事情,沒想到線索就此中斷了。看來打聽訊息這種事情果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的,就自己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曲曲折折的也只能知道一個大概。

不過,也不算是全無收穫,至少,生父的姓氏已經能夠基本確認了。姓範,尹漱衣清洗的記得,進京城的時候,饒平曾經告訴過自己,這京城裡姓範的大戶,只有自己前去拜訪的範鍾鳴範家。

難怪,範老夫人見到自己的時候,有那麼深的抗拒,有那麼多的敵意,難怪,在範府的祠堂裡,會有關於自己的東西。

事情過去多年,已經不能根據切實的證據來判斷什麼,有七八分可信便可以推斷,大抵,範老夫人的丈夫,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不然也不會多年尋找,甚至臨去的時候還在掛念,還放不下。

也不怪範老婦人看到玉佩的時候會生那麼大的氣。試問,自己的丈夫曾經深愛的那個女人的孩子,她能有多少的善意,女人都是善妒的生物,或許別人不懂,從現代一夫一妻教育下的尹漱衣卻是最明白的。

範老婦人的身份再高,在當年,也不可能比得過自己的生母——一個被皇帝捧在手心的公主,更何況,當時的兩個人,郎情妾意,是多少百姓心中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尹漱衣腦中已經構起了一場狗血大戲,腳下有些軟,拖著身體一步一步離開覓遙的寢殿,“多謝娘娘告知,我想,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在宮中的日子多有得罪,還要謝您照佛。”

覓遙看尹漱衣的神情就知道,尹漱衣已經知道了夠多的事情,至少,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經明了了。可至於真相到底是不是尹漱衣所期望的那種,覓遙不知道,也不想問。

看著尹漱衣的身影慢慢消散在自己視線的盡頭,終還是沒忍住,對著尹漱衣愈行愈遠的背影,“回去和鈺婕妤好好告個別,有什麼想說的就都說了吧,往後,沒機會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以鈺婕妤的性格必然不會難為你什麼。聽聞有段時日,鈺婕妤整日想把你嫁出去,想給你個好歸宿,如今諸事已定,也該讓她放心才是。”

尹漱衣步子一頓,不曾回頭,就這樣緩緩的推開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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