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衣服怎麼了?”穆巧皺眉打量了他一眼。

聞言夏侯北暝卻是緊緊的將她再度緊擁入懷,聲音透著感動與霸氣,“小九,我再也不許你像上次那般,悄無聲息的離開我的視線!絕不。”哪怕是一刻鍾他都不想再重嘗那折磨。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想的,一面和她說做朋友,一面又說些讓她誤會的曖昧話語……

或許,他跟唐暮他們是一樣的吧,總是不希望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半晌他才感受到了她溼噠噠的衣服,鬆開她眉心微蹙,“你去瀑布下面了嗎,那兒很危險!”

穆巧確實覺得全身黏溼的不舒服,遂道:“我去換身衣服,你先等著……要是有什麼事要走開跟我說一聲。”無故下意識加了後句話,穆巧覺得有些不妥,補充道:“我一個人在這不知怎麼回去,免得我們一個找一個的又找丟了。”

瞧著男人笑得越來越邪氣的俊臉,穆巧瞬間閉口不言,朝一棵大樹邊走去。

她後邊說了這麼多,其實不就一句話,不要再丟下她?

想到這夏侯北暝心中像裹了蜜糖一樣甜。他的感情不是單向的,她也離不開他,他們都離不開彼此!

穆巧迅速從空間中拿出一套乾爽的衣服換上,出去時發現夏侯北暝也換了身新裝站立在懸崖旁,他的身影令她感到安心,驀地舒了口氣。

“你身上好像有灼傷的傷口,需要我看看嗎?”

夏侯北暝聞聲立即轉過身,眼神晶亮的望著她,絲毫不怕將脆弱暴露在她眼前的開始,露出一道道燒焦的傷口。

穆巧拿出一支藥瓶正準備上前,卻發現這男人有不不休止的趨勢,穆巧猛地側過身,“夠了!”

“嗯?不是你我看的嗎,我都被烈火傷到了些,”夏侯北暝靠近她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你是醫者,還會在乎看到病人嗎?”

別動不動拿醫者壓她!她又不是予取予求的努力。

穆巧直接將藥瓶扔到草地上,冷聲道:“自己上藥。”

身後傳來他弱弱的委屈巴巴的聲音,“小九兒這樣無情任性,好吧,只能我自己來了。”

穆巧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到底誰任性?!

她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沉著邏輯條理都無法抑制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自從認識了他和他們,她的底線一再瓦解,多了許多以前沒有的情緒。

在某人氣鼓鼓的坐在前面環抱著雙胸時,夏侯北暝伸手到她面前獻寶似的拿出一竄冰晶葡萄,“我去熔岩洞穴就是為了它。很新鮮,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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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巧疑惑的盯著眼前的白色葡萄,“這是幹什麼的?”

夏侯北暝並肩坐在她身邊,手臂很自然的搭在她肩上,“吃這個就不會痛了。”

又提到這梗,穆巧略微有些難堪的別過臉去,“本神醫自己能治。”

這傲嬌的小語氣夏侯北暝第一次聽見,心情不由得大好,他就喜歡她在他面前不加掩飾的表現出各種內在情緒,而不是永遠那副冷若冰霜拒人千裡的姿態。

“這你可就不懂了,”夏侯北暝耐心為她講解:“你以為此次發痛是因為你行軍勞累、飲食不當所致?你自己感受一內的水分比例是否協調?”

穆巧第一個升起的念頭是,原來先前這個男人強迫給她看病打鬧的時候,已經將她的底細摸了個遍。

穆巧運息開始檢測起來,驀地驚覺,“水分確實流失了比平常多。”

“不僅如此,長此以往身體會極度衰弱,靈氣散失嚴重。加之你是弱者,這裡的燥毒會對產生無法估量的影響,唯有這水潤珠能幫你抵抗燥毒。”

“燥毒?”她來這這麼久,倒是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不錯,其實也不算毒,不過傷害比毒藥還大。因為就在這座山底之下,有著十大靈樹中的麒麟火木。麒麟火木葉片散射不低於日光的溫度,然它本身卻需要很多冰涼之物來滋養。同扶桑神樹吸附沙土一般,麒麟火木需要吸收的則是水汽來不斷中和它根莖產生的熱。

靈樹散發的力量可延綿千里,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吸收著他們體內的水分。而漠北也是因為麒麟火木的存在,近幾年變得越來越乾燥火熱,不堪重負。”

一席話聽完,穆巧有些略微震撼,她低著頭,咬了咬唇,“你是被麒麟火木灼傷了?我想我的病遠遠沒有一條生命重要,這是不合算的交易。”

他以為她開口會問靈樹的事,沒想到就說出這番話。

他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揚起撫揉她的臉頰,燦笑道:“你我之間沒有交易,你的小毛小病在我眼裡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這人是傻的嗎?穆巧甩開他肩上的手,慍怒的盯著他:“我不用你治,不用你救,不用你犧牲!倘若你再冒險拿自己的命去找一些無謂的藥的話,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用!”

夏侯北暝微怔,繼而嘴角綻出一抹氤氳燦爛的笑容。

他喜歡逗她,她還就偏偏當真了?

一把將人拉進懷中,他鄭重保證道:“嗯,在為你做一切之前,我當然得先保障自己的生命,可以永久的保護你下去……”

意外的,她沒有掙扎,而是帶著一抹放鬆之感順著他道,“你說的。”

“嗯,”夏侯北暝勾出一抹冰雪消融的笑容,繼續道:“而且我也不是被麒麟火木灼傷,而是被看守麒麟火木的神獸,麒麟弄傷的。”

神獸攻擊力分化極大,其中以狐和龍最為典型,狐的攻擊力最弱,然想到她第一次在毒荊峰和那只守護的九尾狐對戰時,那張完全無力反抗的感覺被喚醒,穆巧忍不住後怕的揪住他的衣襟,“真的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嗎?”

她已經問第二次跟靈樹無關的問題了,夏侯北暝眯起波光瀲灩的深邃黑瞳,心裡暗襯,她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問出這話的?那該死的朋友嗎。

“沒事。”

穆巧如驚弓之鳥的彈射起來。

夏侯北暝盯著她糾結的背影搖了搖頭,暗暗嘆息了一瞬。

穆巧平復下了心緒,不客氣的吃下水潤珠,轉身對他道:“帶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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