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總之她是第一個想讓我娶妻的人,以前我總覺得成親是一種束縛。還有她消失那幾天,我嘴上雖說沒什麼,可心裡發瘋的想念她。”

唐暮聽了悵然若失,彷彿感同身受。

不同的是……易修辰可以大膽說出來,可以找人傾訴。

而他,只能永遠站在那個困縮他的骯髒角落裡,仰望著站在雲朵上的她。

“來,喝酒吧。”唐暮籲了口氣,給哥倆滿上兩杯酒。

易修辰端著一飲而盡,“兄弟,你也為我難過吧?唉,有你們真好。”

“呵呵,是吧。”

易修辰有些微醉了,又道:“唉,如果,如果我有你這麼長得俊美,或許勝算會大許多呢。”

聞言唐暮捧著雕刻般的白玉臉頰,手指緊掐著,鼻子隱隱泛酸,“我倒是有一副好皮囊,可我的過去太骯髒……”

“你,你在說什麼啊?兄弟,別想那麼多,”易修辰微醉地將手搭在唐暮肩上,勸慰道:“你的過去怎麼了?不就是好些個女人嗎,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招花惹草的。你放寬心…你就當啊,當,自己是富貴人家的紈絝少爺,去那些女人!哈哈。”

唐暮眼波微微流轉,目光深深地看向不遠處端坐著地女子,含著無奈的柔情,“可是她值得最完美的。”

酒過三巡,晚宴空杯淨盤即將結束,在這之前,夏侯北暝卻是隨意跟皇帝稟報一聲,率先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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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特立獨行,也沒什麼人在意,易穆煬揮揮手道:“朕今天高興,大家今晚不醉不歸。”

“是,皇上……”

夏侯北暝一人來到黑暗的一座地牢,周圍有怪異的嘶叫哀嚎聲,還有東西撞擊鐵牢的聲音,兩邊的侍衛倒是風雨不動安如山,習以為常了。但若是平常百姓走近這,只怕嚇得魂都沒了。

今晚正值榮華將軍值夜班,見到夏侯北暝來訪,他愣了半晌才上前道:“不知駕到,有失遠迎,有什麼吩咐嗎?”

榮華除了握有芝麻大的兵權,素日裡就是在這看管靈獸的。

地牢裡有陣法施壓,所以看守的活可謂很輕鬆,是個閒差,因而更加惹明曦郡主瞧不起。

“給我鑰匙,我要提取幾隻靈獸。”夏侯北暝手負後背,吩咐道。

榮華一怔,道:“這個地牢關的都是正待馴服的靈獸,兇悍得很。若是想擇靈寵,屬下可以帶你去另一處。”

“不必了。”夏侯北暝勾起陰冷的笑意,不兇悍他還不來這呢。

“那好吧。”

——

夜深,待晚宴過後,穆巧便回了皇帝為她準備的另一處宮殿。

現在不用擔心誰再來謀害抓人了,她自然不用再待在太子的宮殿。

哦對了,易穆煬今天在晚宴上高興,口頭念了句準備封易修辰做太子,大概明早朝上就會正式宣佈。

定下太子後,以後若是他再發生什麼事,也不怕再發生別的皇子冒名頂替的事了。

其實易穆煬早就想下這個決定,只不過總想著易修辰再長大些,如今看來便是好時機了。

穆巧正提步要走進自己的宮殿前苑處,耳朵突然聽到微響的沙沙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腰就被緊緊勾住。

“跟我走。”

這熟悉的話語……倒是比以往多了幾許柔意。

只不過她還沒答應,身子已經飛了起來,所以……總體上還是霸道!

這次不是被帶到樹幹上,也不是寺廟上,而是一座高牆瓦礫上。

穆巧他身上,往下瞄了一眼,疑惑道:“帶我到易修辰的宮殿來幹嘛?”

夏侯北暝卻是沒回答他的問題,捧正她的腦袋對著自己,“皇上的賞賜給了,我更想要你的。”

知道他話裡有話,穆巧一本正經的道:“為人臣子,那是你該做的。何事?”

夏侯北暝輕微嘆息一聲,將她腦袋按在胸膛上,“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可以留下來嗎?”

一個南淮,一個東陽,的確不好發展什麼啊……

穆巧認為這方面兩個人是平等的,並不一定男方要遷就女方。

聽夏侯北暝的語氣,他沒打算死皮賴臉地跟她回去,那就是在這還有事處理了?

如果等他處理完事,再肯和自己回去看望父親,那也不錯……

穆巧搖了搖頭,想什麼呢?他們又沒什麼。

只是她昂起小腦袋,話卻脫口而出,“給我一個留下的理由?”

一向厚臉的他此刻卻是有些發懵了,絞盡了腦汁想理由挽留她,卻萬萬沒想到自己。

或許被她明裡暗裡拒絕過太多次,覺得自己在她心裡並不那麼重要了。

想了許久,他小心翼翼的開口,“碎片。聽說有一塊碎片在東陽國的幻獸山脈裡,有沒有興趣去找?”

穆巧正了正神色,“好久沒聽過另一塊碎片的下落了,真的在幻獸山脈?”

夏侯北暝見小魚兒上鉤了,心裡舒了口氣,緩緩道出,“聽說……”

此刻大苑的門外,易修辰卻是和唐暮又喝了好一會酒,才姍姍回到殿中休息。

他推開門,立刻聽到‘嗷嗚’一聲,嚇得他酒都醒了幾分,抬起頭來四處張望。

根本沒給他思考的時間,一隻白虎,一頭棕豹,一條青蛇,一團刺蝟從四個方向突地朝中心處的易修辰攻去。

易修辰大駭,空中急速翻旋著身體,兩腳飛踢,踹飛了一虎一豹,然青蛇吐著信子,刺蝟驟開全身的刺朝易修辰發狠的襲去。他無第三腳阻擋,手掌一蜷,再一撐,整個人彈飛到半空中,險險躲開那刺蝟的撞擊。

此刻易修辰的酒已經被嚇得完全醒了,他清晰的看到正底下青蛇血盆大口帶著獠牙張開著,彷彿在他的降落,將他吞掉!

易修辰不會飛行法術,只能任由身體極速降落,當蛇信吐出,都碰到了他的前胸的衣裳時,易修辰只覺得渾身一麻,一股寒顫傳遍全身,他猛地一傾,橫旋著身子翻滾到地面,避過了落入蛇口的危機!

而此時被他踢開的虎豹早就捲土重來,被他刺激得更加兇惡,四隻獸呈四角攻勢朝易修辰撲去。

易修辰飛快地閃躲,飛快的繞到了大門前,他開門,只是門好像被黏住一般,開始他還打開門進來的,只是這時竟怎麼也打不開!

“開門啊!救命啊!”

易修辰喊的空檔,突覺身後猛獸的氣息挨近了自己許多,他猛地轉身,背靠在門上,冷汗涔涔的往下流,“別過來,別過來啊……”

這些都是還未馴服的帶有野性的獸,哪聽他的話,聞著一股儒雅的肉味,一股腦地便撲了上去。

易修辰大驚,腳足一點,腳踩著兩隻靈獸的背,騰飛到它們身後。

靈獸們立刻調轉頭,把易修辰往死裡逼近。

穆巧在頂樓上看不下去了,想下去幫忙,無奈身子被固定得死死的,“夏侯北暝,你想怎樣?!”

“那些靈獸還未經過馴化,可是不認人的。你下去,想一塊遭殃?”夏侯北暝冷著腔調幽幽警告。

聽他說得這麼清楚明朗,穆巧心中大駭,“你是故意的?!”

“呵,那些靈獸就是我放到這的,你說呢?”夏侯北暝似笑非笑的抽了下嘴角,冷眼觀著下面跑得屁滾尿流的易修辰。

“你,到底是為什麼?!”

夏侯北暝拉近兩人的距離,吐出的炙熱氣息中帶有一股凜然的壓迫,“為什麼?敢覬覦我的女人,當然得給點教訓。”

穆巧微怔,恍悟,“我不是已經拒絕了?”

“呵,我當然知道,不然你還能安然地坐在這和我說話麼?”夏侯北暝挑了挑邪魅的眉,抓著她的手,“小九,以後再有男人這樣,你可決不能有絲毫的心軟。否則還有更多的人為你受苦呢。”

穆巧心神不定的往下瞟,也算看出來了,那些獸都像受著什麼指令般,故意去追易修辰,又不致他於死地,否則以易修辰那兩下子功夫,哪能和四頭靈獸周旋這麼久。

知道夏侯北暝並不想要易修辰的命,可這樣嚇人也足夠嚇死人的,穆巧看得有些心驚。

夏侯北暝轉過她的臉,撫平她緊蹙的秀眉,語泛冷色,“你可以再擔心他多一點,那只會帶給他更多危險。”

他青碧色流轉的眸子一眯,底下的獸越加發狠地,撲到了易修辰身上。

穆巧不能忍了,瞪著他,厲色道:“放我下去!或者,放了他。”

她並不覺得易修辰有什麼錯,即使是喜歡她,那也是他的權利。

她能拒絕,卻不能阻止易修辰那份喜歡人的權利。

如果因為跟她表達愛慕之意就要受到這番恐嚇,實在太不公平了。

夏侯北暝聽到她的懇求聲眸子越發的幽深了,他不喜,只換得底下的野獸更加兇猛了些。

穆巧一著急,傾身上前,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直接咬出了血。

他怎麼能隨便傷害她朋友?她真的怒了。

夏侯北暝卻甘之如飴,按住她的頭,極少的受傷令他雙眸變得興奮,“唔,看來我的小九真的生氣了。不過這件事情絕不姑息,是給他的警告,也是給你的……嘶,如果你能換種溫和點的方式討我開心,我或許會放了他。”

……這個無賴,把他血吸乾了也不肯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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