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太想在父皇面前證明自己了!我說那些混賬話都是因為太在乎父皇了!我從小就不得父皇寵愛,這一次就劍走偏鋒了!你再給兒子一次盡孝道的機會好不好,兒子求您了!”易修斯大聲啼哭著,乞求原諒。

“拉下去,處死。”易穆煬只冰涼涼地說了句。

最是無情帝王家,墨九心中感嘆了句。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若是換了墨南淵,恐怕怎麼也下不去手吧。

還是因為…兒子多了,妃子也多了,無法匯聚這麼多愛。

想到這,墨九不經意的側目看了夏侯北暝一眼。

接到那古怪又有些冷意的目光,夏侯北暝摸不著頭腦,剛想問什麼,那女人又收回了視線。

“不僅易修斯,此次與他有關聯的人,一併處死!”

下達命令後,侍衛就趕緊匆匆去捉人了。

還待在寢宮做美夢的明曦郡主,還在對著鏡子補補點點,企圖讓最美的自己迎接那個高貴無比的位子。

這時,紫荷突然匆匆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郡,郡主……”

明曦豁的站起來身來,身後的大紅色裙裾跟著飛揚了下,“皇上的登基大典已經完成了,我的皇后冊封大典開始了是不是?!走。”

“不,不是……皇上回來了!”紫荷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驚恐。

“他回來?難道是來親自迎接我的嗎,哈哈,走。”明曦眼前一亮。

“不是皇上……是,是前任皇上,易穆帝回來啦!二皇子已經被皇上拉下去處死,現在很多人前往這來搜查,說要捉拿跟二皇子有關的一切人!”紫荷終於把話說清楚。

“什、什麼……”前一刻的燦爛如被冰雪覆蓋上,明曦臉上灰白一片,“被,被處死了?”

紫荷嗯了一聲,道:“郡主,我去逃命了,你也好自為之。”說罷背起一個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跑了。

明曦郡主一步步緩緩往後退,最後一下坐回梳妝椅上。

她裹著彩釉的指甲緊緊攥著,嘴唇被自己咬得血色全無。

為什麼,連老天爺也不幫她?!

她還有一步就成功了,就可以脫離這片無止境的苦海,為什麼讓她唯一能依靠的男人也垮了?!

“老天,你要整我?我偏不認輸!”

明曦趕緊站起來,瘋狂撕掉身上的華麗羽衣,將被易修斯掐得紅紫的手臂全然露出來。

她又對著鏡子把精心塗抹的脂粉全都擦掉,讓那些被掌摑的傷痕暴露出來。

“不夠,還不夠……”

明曦轉動著眼珠子,跑向了一旁的案桌旁。

她隨意翻了翻,找到幾卷東西,趕緊將其藏在了身上。

剛一藏好,門外就來了士兵。

明曦被兩個侍衛架著胳膊走,知道逃脫不了,她乖乖的沒有掙扎。

大殿上,易穆煬衣裝都還來不及換,便氣勢凜凜地登上了寶座。

“皇上,暫時追查到十餘人,臣已派人去追其它的餘孽。”一名侍衛說罷指著地面跪成一排的罪犯。

其中一個最為惹眼,衣不蔽體,衣裳被撕扯得破破爛爛,令大殿上的大臣們看得老臉一紅,暗道傷風敗俗!

此人正是明曦郡主。

待侍衛剛說完話,明曦邊趁兩旁侍衛不備衝爬了過去,大叫著:“求皇上做主!”

易穆煬凜冽地眯了眯眼睛,問,“明曦郡主,你這是為何?!”

“皇上,這是易修斯勾結外邦,貪賄地罪證,”明曦雙手奉上幾卷她隨意從桌案上搜刮來的公文,“易修斯看不過我是良將將軍的後嗣,將臣女圈禁起來,日夜打罵,臣女這滿身的傷便可作證!

但臣女的心從未屈服過,一直心心念念地想找到罪證推翻他,還東陽國一個安寧!”

“喔?”易穆煬眯起探量的雙眼,“這麼說是朕的侍衛抓錯人了,你不僅不是和易修斯勾搭的奸臣,還是一代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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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曦諂媚道:“皇上自然永遠也不會有錯,只是您的侍衛可能還不知道情況,以為我待在易修斯寢宮裡,便斷定我與他有牽扯。望皇上明察。”

“滿口胡言!”

在易穆煬還未回話前,丞相就上前啟奏,“皇上是不知,這明曦郡主深得易修斯寵愛,今天本是為她舉行皇后冊封儀典的,若真如明曦郡主所言,易修斯恨透了她,怎麼還會封她做皇后呢?”

“再者,”丞相頓了頓,眼神銳利地,絲毫不避嫌地往明曦**的胳膊上看去,“這些真的是打出的傷嗎?”

丞相只意味不明地這麼提了一句,眾大臣便頻頻朝明曦郡主身上望去,頓時羞紅了老臉。

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那些傷口的痕跡像極了過度歡愛造成的?

簡直就是個娃蕩婦!眾臣心裡暗襯。

若真是個貞潔烈女,被這麼對待早就一頭撞死了,可明曦郡主這些天的表現,反而是歡歡喜喜的接受皇后之位吶。

易穆煬將眾臣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瞭然,“明曦,你還有什麼話說?”

明曦咬了咬唇,總算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了。

“回皇上……二皇子看中臣女的美貌,確實強佔了臣女。可臣女苟且偷生,真的完全是為了蒐集他的罪證!如若不然,臣女早就自盡不願活在這世上了!”明曦擦了擦眼淚,說得真真切切。

易修辰磨了磨牙,突然出聲,“是嗎?那現在易修斯已經倒臺了,你的心願也完成了,怎麼不去死?!”

明曦扭過頭狠狠地剜了易修辰一眼,竟是無言以對。

丞相見她所言,彎腰拾起她手上呈遞的證據,開啟來,嗤笑了一聲,“這也叫罪證?不過是一些普通地奏摺罷了,明曦郡主,你可知你又犯了一條罪?欺君罔上!”

明曦瞬間恐慌,眼珠子飛快地轉著。

易修斯的罪證哪會被他輕易擺在桌案上,她當時也不過隨意拿幾卷湊數而已。

但再隨意,她也是瞄過幾眼的。

旋即,明曦大聲朝高堂上喊冤枉,“皇上,臣女沒有,臣女翻看過他與江南商行地交易,那些銀兩數目都不對啊!這還不算證據嗎?

即使丞相不覺得算證據,或許對於他們來說輕易便能查出來,可對臣一介女流來說,真的已經實屬不易了!就算那些文書起不到作用,可臣女至少有這份心啊。至於皇后之位,是易修斯單方面喜歡臣女,非得賜給我的,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別提拒絕這名分了。”

明曦硬是憑三寸不爛之舌將自己和易修斯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的,氣得丞相臉紅脖子粗,“你……”

“好了,都不要爭辯了。”易穆煬凜冽起神色。

“皇上……”明曦滿是希冀的望著易穆煬。

“請皇上三思!再查一段時間再放人也不遲。”丞相勸誡道。

不是他非要跟一個小女子過不去,而是明曦快要當上皇后時,已經耀武揚威地在討一筆筆債,差點把她夫人都害死。

不僅是她,朝中許多大臣前幾日也不得安寧。

這樣興風作浪的女人如何能放過?

當即不少官員上前秉奏,和丞相同出一氣,“請皇上三思!”

“不用再查了,”易穆煬威嚴的聲音令眾臣倒吸一口涼氣兒,就算心中不情願也不敢再多提。

然,下一瞬易穆煬接著道:“明曦郡主,按東陽國國法已屬易修斯的皇后,自然跟易修斯脫不了關係,一併處決!”

易穆煬眼中散射著寒光,其實無論明曦說多少撇清的話,她今天都逃不了了!

早在他第一時間醒來時,那個叫墨九的女子早已把宮中的情況都告知過他。

包括明曦和易修斯聯合起來挑斷他最愛的兒子易修辰的經脈!

他如何能放過一個殘害自己兒子的惡毒女人?!

眾臣松了一口氣,高呼道:“皇上英明!”

明曦一下子腿軟坐了下去,一張俏麗的臉蛋血色全無。

她左右望了望,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般,一股腦地爬到趙瑜夫人腳跟前,“母親,母親救我。曦兒不該不聽你的話,曦兒錯了!嗚,救救我母親……”

趙瑜夫人蹲下身子,含淚拍拍她的頭,“當初我是如何地求你,你又是怎麼斬釘截鐵對我說的?”

“我鬼迷心竅,我被利益迷失了眼睛啊!嗚嗚,母親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我,曦兒以後終身不嫁,侍奉在母親身旁。兩位妹妹都嫁去遠處了,要是我死了,誰來陪伴母親?求求您,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嗚嗚……”明曦將頭埋進她懷裡,哭成了淚人。

趙瑜夫人最終狠不下心,拍拍明曦的頭,眼淚婆娑地對易穆煬道:“皇上,看在臣地份上,饒了明曦一命吧,她也是年少不更事。如果臣的力量不夠,再看在臣死去的丈夫份上吧,他為東陽國奉獻了一聲,年紀輕輕就戰死在了沙場啊。”

趙瑜夫人到底心存愧疚,暗暗埋怨是自己常年征戰沙場,沒有管教好明曦。

豈料,易穆煬一聲厲喝,“放肆!朕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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