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名暗衛好不容易抓住了易修辰的肩膀,想將他提出來,卻反被易修辰反手一抓,動用玄氣勁氣將人狠狠甩了出去。

“你,你手沒廢?!”易修斯嘴角抽抽。

只短暫錯愕了一瞬,易修斯揚起邪笑,“那又怎樣,結果都是一樣的。讓你重溫一下手被折斷的感覺也不錯……”

三人終究難敵十幾暗衛的輪流攻擊,他們被暗衛將刀架在脖子上,推到了易修斯面前。

“哈哈哈哈……”易修斯張狂地笑著,突然瞥見趙瑜夫人扔是一骨傲意的冷凝著他,他笑聲戛然而止,朝暗衛比了個動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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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趙瑜夫人的暗衛得到示意,抬起腳尖狠狠朝趙瑜夫人的膝彎處踢了一腳,迫使她跪下去。

易修斯拔出其中暗衛的佩劍,高高揚起,“朕要親自斬下你們這群逆賊的頭顱。”

劍鋒地寒芒劃過眾人的眼底,讓眾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下。

‘啪啪啪啪……’

一道道血跡飛射而出,如傾盆大雨潑落在地。

有股溫熱熱流濺灑在三人臉上,讓他們又驚又惑。

‘哐當’一聲,易修斯手裡持著的劍掉落在染血的地面,眼珠子瞪出的望著地上倒成一排的暗衛。

他當即嚇,撐坐在地,眼角抽搐,“是你……”

“!”

易修辰地大喊。

眾人都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暗衛已經倒在地上,且致命傷是喉嚨口,現在一排屍體的喉嚨處還像噴噴泉一樣直衝著血柱。

唐暮著急地道:“夏侯,你有她的下落嗎?”

夏侯北暝沒回應,徑直走到易修斯面前,“是你自己滾,還是我送你?”

聽到這話易修斯氣不打一處來,他好歹馬上是皇上了,竟有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而且,他就這麼隨隨便便殺掉自己的暗衛,以後誰來保護自己?

暗衛要又厲害又忠臣,很難培養的!

心中一陣陣抱怨,易修斯表面卻諂媚地虛笑道:“大人,不是從來都不過問朝中的事情的嗎,這次怎麼……”

“我要保他們三個的命。如何?”夏侯北暝沒有解釋,直接公然決策。

“原來是大人要保的人,恕我先前不知。那朕就先走了。”說完易修斯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夏侯北暝盯著那倉皇而逃地背影,最終收回了視線。

為了不破壞墨九的一盤棋,他只能忍著了。

這一邊三人急急跟夏侯北暝報備商量事情,另一邊的易修斯回到自己的宮中後,卻是即刻召來了明曦郡主。

“臣妾來了,皇上怎麼……啊。”

易修斯直接將明曦推到榻上,一巴掌一巴掌地掌摑她。

“都是你的好母親趙瑜!非要和朕作對,害得我沒能第一時間殺了易修辰!”

明曦來來去去幾次嘴巴都被扇腫了,“不,不可能的,我同她說過,叫她不要跟皇上作對……”

“呵,”易修斯提起她的脖子,怒吼,“你以為你在她心中有什麼分量嗎?她口口聲聲告訴朕,她不僅要跟朕作對,還要剷除朕!”

明曦的心如墮入冰窖般,手指死死抓著被單。

她騙她,什麼親生女兒,什麼沒教好她,都是廢話!

她已經這般懇求,她還特意去跟皇上這麼說,是嫌她受的折磨不夠麼?!

好個兩面三刀的趙瑜夫人!她明曦再也不會相信她了!

“皇,皇上饒命……我是站在你這邊的,趙瑜夫人跟曦兒沒有關係,求皇上繞過臣妾!”明曦的臉左右飛轉地承受著易修斯的暴戾掌摑。

“你們明家都不是好東西!我治不了國師,治不了趙瑜夫人,我還治不了你了?!”

明曦淒涼地笑了,總歸是把對趙瑜夫人的怨恨都撒到她身上來就是了……

明曦咬牙承受著,想著七日後總歸塵埃落定……

左盼右盼,喪禮舉行了,趙瑜夫人那邊也暫時鎮住了,登基大典如期舉行。

明曦一早就開始起來做準備,把這幾天被打得臃腫的臉擦上了厚厚的脂粉以掩痕……

她對著鏡子閃著淚光的燦笑,問身邊的丫鬟,“紫荷,我美嗎?”

自從紫荷死後,她就把身邊新來的丫鬟改名叫紫荷。

紫荷戰戰兢兢道:“美…”

“滾!”明曦猝不及防地發脾氣,丫鬟嚇得立馬退了出去。

原因是原來的紫荷肯定會說好多好聽的話,這丫頭實在太沒眼力勁了。

她繼續一個人擦著粉底,對著鏡子笑:“紫荷,我等會就要去參加皇后冊封典禮了。”

——

大殿上,金碧輝煌,莊嚴肅穆,朝臣皆穿著嶄新地官服來迎接這個盛大的日子。

七天前沒有人站出來反對,莫要說萬事俱備的今天了。

易修斯沐浴完畢後,穿著明黃的龍袍踏上大殿,由丞相宣讀一系列事情。

“四皇子仁義禮智,德厚流光,風華正茂,草木知威……乃天意之歸屬……”

聽著自己編寫的稱頌之話,易修斯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反而笑意越發地深了。

“欽,四皇子正式成為我東陽國之帝,號……”

“慢。”

一道渾厚嗓音從外殿傳來,這個聲音嚇得易修斯差點從皇位上跌落下來。

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

群臣紛紛扭頭望向中央,各個瞪圓了眼睛,像看到鬼一般。

“先皇?!先皇不是死了嗎?!”

“是,是先皇啊!”有許多大臣老淚縱橫起來。

“什麼先皇?既然沒駕崩,那就是皇上!”

不知何人這麼提起來,眾人才紛紛醒悟,跪下朝拜,“吾皇萬歲萬萬歲!”

易穆煬由夜羽和夜凜攙扶著,一步步走上大殿。

此時他一身平民百姓的裝束,卻抵擋不了天子威嚴,那炯炯有神的雙眼,拔地倚天的氣勢,那身平民衣裳絲毫沒有折損他的氣質。

“老二,你,幹得好啊!”一聲威嚇,又包含了些許無奈。

這時,易修辰他們也從外面衝了進來,他雙腿砰地跪到了易穆煬面前,“父皇,父皇你真的沒死!”

從國師跟他說易穆煬已經救出來了,他就不可置信,直到這會見到了真人。

“哭什麼?這麼容易哭,怪不得這次要是沒有你朋友的幫助,你就該吃虧了。起來,等會再說。”他是個慈父,也是個嚴父。

易修辰便擦了擦眼淚站到了易穆煬身後。

易修斯看他們站成一團,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站在皇位邊,突然沒了那種喜悅的感覺。

“來人,把易修斯這個叛賊給我拿下!”

易穆煬一聲令下。

由夏侯北暝帶進來的侍衛迅速包圍了易修斯。

易修斯、叛賊?他沒有說二皇子,已經不把他當兒子了是嗎?

他知道他在天牢對易穆煬做的那些事無法被饒恕,他不畏層層的劍指,一步步走了過去。

墨九夜羽等閒人退到了一邊,隨他們父子交涉。

她一退到旁邊,夏侯北暝自然也厚臉地追到了旁邊,剛想握起女人的小手一解這些天的思念,墨九不知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抬起手環抱起來,讓某男抓了個空。

夏侯北暝眯起狐狸眼瞅了她一眼,只好作罷,將目光放到了場內。

“你們是一家人,我才是外人,是嗎?”易修斯看著對面兩父子。

易穆煬狠厲道:“畜生,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嗎?我知道你從小就有一股邪性,但萬萬沒想到你長大後變本加厲到做出弒父的行為!”

“弒父?!”

“二皇子竟然…”

“天吶…”

周圍唏噓聲一片,饒是他們知道老皇帝臥病在床跟易修斯脫不了關係,可從老皇帝口中親口說出來又另有一番滋味了。

“你!”易修斯掃了眼周邊的目光,慌亂道:“你非要致我於死地嗎?我也是你的兒子!”

“你敢做,還怕人說嗎?當把我囚禁在牢房,讓我受盡百般折磨,你有想過我是你的父親嗎?!”易穆煬痛心疾首道。

“父親?你從小眼裡只有他!”易修斯抬手指著他身後的易修辰,既然難逃一死,那就說個痛快,“你只是易修辰一個人的父親!我有過什麼功勞,你放在眼裡過嗎?

像這次,我即使取代了你的位置,我哪一點做得不好了?為什麼你還要活過來,為什麼死了都看不到我的功績,非要來阻撓我?!”

易修斯越說越激動,一會哈哈大笑,一會怒聲責罵,像瘋了般,“我明明比易修辰更適合當皇帝,你這個老糊塗卻非看重他?我能怎樣,我只能靠自己奪得該得的一切!

把你囚禁在牢房的事我一點也不後悔,也從來沒慚愧過!你算什麼父親?你這個老不死,還敢回來,朕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們的!”

易穆煬最後一絲親情也泯滅殆盡,冷聲道:“拿下!”

“慢著!”易修斯收斂起瘋狂的笑容,揚起邪魅的冷笑,亮出底牌,“你以為我能坐上這個皇位只是殺了你這麼簡單麼?十大將軍的兵權早有一半握在我手裡,只要我出事,他們一定會起兵造反!

易穆煬,你可以不顧及你我的父子情,可你只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和你的兒子易修辰都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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