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待在她面前的這個人,忍得了心頭的那份痛苦,但是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干擾,都忍不了這份心煩了。

穆巧突然坐起身,紅梢從耳根子爬到了脖頸,她咬了咬唇,命令道,“別那麼多廢話了,你這個事情,我想辦法幫你儘快解決一下,不然的話,這也太寒顫了一些!!”

夏侯北暝喉頭一咽,越發瀲灩魅惑的鳳眼深深地凝著穆巧,那目光仿若要將人兒拆吃入腹般。

穆巧儘量使自己冷靜,面無表情道:“你到底還想要幹什麼?”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這男人恐怕會瘋吧,那樣也太可怕了!

她是一個醫者,咳,穆巧對自己這樣說。

感受到那男人要洞穿她眼神,卻還是一言不發,穆巧有些打退堂鼓了,“看來你已經好了。”

夏侯北暝驀地驚醒,雙手牢牢禁錮住她,眸光煥彩瀲灩。

他這不是…有些高興過頭了嗎?感覺幸福來臨得太快。

不過……這女人像要上戰場的表情,到底有沒有在談情說愛的覺悟啊?

念及此夏侯北暝嘴角爬上抹無奈的笑意,繼而整個彎下腰整個躺在樹幹上,聲音慵懶,很是無恥得寸進尺的對她道,“你幫我弄好不就行了!”

這樣…教導她的機會怎可錯過?

樹影婆娑,影影綽綽,蔥鬱環繞的細葉挾裹在他們周圍,氣氛得連只鳥兒都沒有停留在樹幹上,絕佳的掩藏地……

穆巧覷了眼他壞壞的笑容,而後收回目光。

夏侯北暝心神一凜,有些緊張又期待。從前的她,是寧死也不肯受他威脅的。如今他一兩句話就能讓她…委屈至此,她肯定也愛上了,只是自己不知道吧……

穆巧觀測了一番,見他一直耍,忍不住戲謔了句,你大概是個傻子吧!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的古代,一直這麼幼稚,是件容易被別人嘲笑的事情。

對此,夏侯北暝卻絲毫不以為然,只是更深的注視著她,“因為還沒遇見令我心動的女人。”

穆巧努努嘴,“是因為你身上有毒,接近不了別人吧……”

夏侯北暝搖頭,“我一百歲的時候都還能生龍活虎。”

那就是後天性疾病了,穆巧心裡暗襯著,後天總比先天要好治得多。

凝思之際,她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惹得夏侯心頭頓時一陣無奈……

然,想到她肯這樣待自己,那模樣又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似的,就不忍催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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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自己今天為什麼要這麼愚鈍?

其實穆巧也有些故意說些不好聽的話,豈料到了箭無可收之勢,這夏侯到現在都不領他的情。。

於是長長的呼了口氣:“你忍著點,我來處理一下!”

把話說完之後,穆巧陡然閉上了眼睛,一張小臉凝得莊嚴肅穆。

夏侯北暝笑意微微僵在臉上,就這樣子?閉著眼睛,她想怎麼辦?!

她不緊不松的閉著眼,很沉靜,似是真沒有打算偷看的樣子。

夏侯北暝不由得微微遺憾,畢竟這樣安靜的穆巧,他還真的是很難遇見……

夏侯北暝的目光微微有些沉醉了,微微眯起了眼睛,似要溺於待會狂風暴雨的柔情中。

可……

等待中的機遇絲毫沒有到來,反倒是一丁點螞蟻咬般的微微刺痛感咻的沒入了皮膚裡。

“嘶——”

一聲呼痛感從夏侯北暝齒中溢位,他陡然睜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

穆巧眼睛依舊閉著,手指捏著一枚銀針!

她動作迅速,收起了銀針。

這才睜開眼來,“感覺如何?

夏侯北暝猛地覺得有些憤怒,眼底透著絲絲怒氣,“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就不怕刺出什麼毛病來,影響你我以後的生活?”

而且……他不想說出口的是,他也情願了。

沒想到竟換來一根銀針!

實在有損一個男人的尊嚴。

“你放心,這絕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本神醫的獨家針法。”不然他還想怎樣呢?

夏侯北暝眼底迅速籠起烏雲,“獨家針法,你還這樣為別的男人治過?”

“第一次嘗試。”穆巧道。

夏侯北暝稍稍消下怒火,實在拿她無可奈何,“第一次?為什麼不幫別人治?”

“因為那些對我動歪念頭的人已經被我殺了,”穆巧冷冰冰不帶一絲憐憫,繼而又微嘆息道:“可你,我沒你厲害,你又不肯放我走,只能出此下策。”

說得好像她完全是被強迫的,一點都對他沒上心似的!

“如果有一個和我同樣強的人逼著你,你也會這樣做了?”夏侯北暝不甘地問。

這……穆巧驀地啞口無言,內心第一響起的聲音是當然不可能,可那為什麼又對他屈服了?

夏侯北暝得勝的扳回一局,哈哈大笑起來。

他傾過頭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吻她的眼睛,“跟我回我的地方。”

“不要。”

邪肆的臉又變得危險起來,“為什麼不要?你想跟易修辰待在一起?”

“我好歹是他請來的客人,名正言順。去你那裡被人發現了的話,我百口莫辯。”穆巧搖了搖頭。

夏侯北暝捏了捏她的小臉,“你這丫頭非得這麼計較,還怕我打不過他們?人生要活得肆意瀟灑些不是麼?”夏侯北暝眯了眯眼睛。

去你那裡你當然覺得快活瀟灑……

穆巧心中腹誹著,只道:“我有自己路要走。”

“好了,我何時強加過你什麼?”夏侯北暝寵溺又無奈的道,他勾緊她的腰,飛身落下地,“回去吧。”

“嗯。”

穆巧負手而立,盈盈地走了,直到消失到盡頭也沒回過一次頭。

追妻之路何其漫長……一點點對她好,對她動了心思,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到現在的依舊冷若冰霜,又想起剛剛那根銀針,夏侯北暝委屈得牙都快咬碎了。

回到寢殿時,趙瑜夫人回去了,易修辰還沒回來,只有唐暮在。

唐暮見著穆巧正想說什麼,卻微怔了下,改口道:“穆巧,你臉怎麼這麼紅?”

“被熱氣燻到了,走了一路還沒緩過來。”穆巧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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