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跟著明曦的丫鬟紫荷趕緊扶著她去沐浴,看到她傷痕累累的身體,紫荷不由得為主子難過。

“郡主,二皇子他根本不把你當人看,你為什麼還要來投靠他?”紫荷邊給明曦擦青青紫紫的身體邊抹了抹自己的眼淚。

而這些傷痕是直接動手打的。

“就因為他是未來皇帝,能給我至高無上的權力!”明曦迷離的輕笑著,“他還不錯了,幸好皇位不是那個易修辰繼承,易修辰那小破孩怎麼懂得欣賞我的美呢,我又怎麼能利用自己的價值呢……”

“可,可是趙瑜夫人不是給你定了榮將軍的親事,以後不管誰當皇帝,您在榮將軍身邊也挺好的。”

“閉嘴!”明曦一手拍向水桶裡濺起許多水花,“別跟我提趙瑜夫人那個賤人!你這丫頭跟了我十幾年,卻一點學不到我半分聰明!那趙瑜夫人是何人,是我爹娶的後妻!她有自己的子女,怎麼會來管我的死活?

呵,榮將軍?那個呆呆傻傻,手上只掌握了幾千人的小兵權,看到我連句整話都說不出的草包?我怎麼甘心嫁給那麼窩囊的人!”

紫荷比她大幾歲,還是忍不住規勸道:“郡主,榮將軍的位子是世襲的,還有祖上的功績在,哪個人都動不了他。即使人老實一點,總會比二皇子對你好吧……”

“不,紫荷。趙瑜夫人的兩個女兒,也就是我的兩個好妹妹!你看看她們,一個風風光光的嫁給丞相嫡子,一個遠赴他國成為了皇后。憑什麼只有我!只配嫁給一個小小的將軍?我才是我爹的嫡女,我該比那兩個庶女嫁得更好!我要趙瑜瞧著,我明曦絕不是能任她擺佈的。現在我父親也死了,我只能靠自己!

皇上他待我再不好……呵呵,我忍了,反正那些傷痕只有你我看見,出去了外面我依舊風風光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承受那一人的痛苦,換得萬人,包括那趙瑜夫人的俯首稱臣,這筆交易很合算不是麼。”

“唉……”

紫荷還想說什麼,明曦不耐的打斷了她,“好了紫荷!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決定,你也是,以後不要再叫二皇子,小心他聽到了連我都救不了你!

要叫他皇上!易修斯那頭獅子啊,只能順著他的毛撫。”

紫荷只好止住聲,沐浴完畢後又扶明曦郡主到梳妝檯前給她梳妝。

明曦突然向她打聽道:“這兩天皇宮有沒有什麼不安分的地方?”

“有一件,我們派去的暗衛回稟說,皇上親自到宮門口準備將四皇子就地處決,可突然被一個女人勸住了。聽說那女人長得傾國傾城,皇上還當下有同四皇子搶人的意思……”

“什麼?!”明曦眼角微微顫動,忙追問,“是哪個狐媚胚子敢勾引皇上,叫什麼名字?”

她這麼賣力討好易修斯,使足了功夫迎合他,就是為了將他捆在身邊離不開她。直到她當上皇后的位子!怎麼能容忍有別的女人趁虛而入?

“這個奴婢沒打聽到,四皇子將那女子保護得極好,絲毫不肯向外人透露什麼。”紫荷搖頭。

明曦郡主眼中劃過一抹妒意,“是嗎!皇上喜歡,四皇子也維護?該死的狐狸精!到底生得怎副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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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聽皇上說今晚要設宴宴請四皇子和他那兩個朋友,郡主到時便可以看到了。”

“紫荷,拿本郡主最美的那套珍珠羽衫來,我要好好好打扮一番!”

“是……”

傍晚時分,燈火搖曳,宮娥來來去去端菜倒酒,各大皇子公主開始閃亮入席。

牆頭草隨風倒,除了個別以前和二皇子對立的勢力外,場上的人均笑著奉承著,沒半個人提及先皇的事。

明曦郡主今晚穿了身妖豔耀眼的大紅色襦裙,有蓋過場上所有女眷的架勢,只是就在她位子的正對面,那一抹淺紫色略帶著冷豔的仙氣的女子輕輕鬆鬆就搶過了她風頭。

她越目不斜視越是引人注目,場中好幾位貴族王子打摺扇拋媚眼,只為搏冰山美人一回眸。

明曦郡主咬唇死死盯著前方,如此挑釁的眼神卻沒法激起對方朝她看一眼。

而旁的,反而響起一道令她厭惡的聲音來。

“曦,曦兒,你吃這個……”

明曦看都不看榮將軍一眼,不搭理他。

她和二皇子的關係還處於秘密階段,她和榮將軍的婚事也還沒解除,所以宴會她只被安排和榮將軍坐一起,她連臺上那些側妃的位置都夠不到!

榮將軍一個勁給她夾菜,看她手有些發抖,實際上是氣得發抖,他心頭一熱,伸過手去想給她揉揉。

“你別碰我!”明曦厭惡無比的縮回了手,當場訓斥這位未婚夫。

讓皇上看到了她和這位未婚夫拉拉扯扯還得了?

明曦趕緊朝臺上看去,卻發現易修斯手邊端著美酒,眼神卻一直瞅著另一邊的位置……

榮將軍當場有些下不來臺,卻沒有責怪,只是訕訕收回了手。

“抱歉,臣來晚了。”

一個張狂無比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隨即他就這麼說了一句就往裡走,狂傲得絲毫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這人郝然就是消失了一陣子的夏侯北暝!

夏侯北暝隨處掃了一眼,跟著坐到了明曦郡主的身邊,只因這個位置,能最方便看到那個女人!

他一連睡了幾夜,宮中這些宴會他也從不想參加,可是夜羽向他報告了昨晚的事,那個女人竟然來了!他,怎麼能不來?

易修斯眼掃過一陣寒芒,卻還諂媚的道:“國師能來就好,這一連幾天都沒上朝,聽說是病了,國師要緊嗎?”

這妖孽是東陽國很特殊一個存在,別想著去招惹他,只要他不來招惹你就阿彌陀佛了!

而國師傳言也沒有什麼正義感,從不摻和內部爭鬥之事,也沒有站在哪一方的說法,可以說只有當外敵侵入時國師才會偶爾出手。

所以易修斯知道他不會管自己的篡權奪位,便只想著儘量不得罪他。

“嗯。”夏侯北暝淡淡應了聲,眼神卻是一瞬不瞬的朝對面那張冷若冰山的小臉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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