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抿了抿唇瓣,清亮的眸劃過一道暗芒,“我也不太清楚。”

其實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她是個特殊的奇葩存在,因為前世積累的經驗,讓她不需要什麼屬性也可以照樣煉藥。

第二種就是,又是雲琊閣謊報事實了……

然這兩種情況都不便跟墨南淵說出口,第一種對他而言太過荒誕。第二種……墨南淵愛女心切,不能讓他犯險。

“可惜我們南淮國沒有測試屬性的羅盤…不過那不重要了,我再也不會送你去雲琊閣。墨九,你有這麼好的煉藥天賦,要不要我去給你請個導師?”墨南淵問道。

墨九剛搖頭待要說什麼,門外就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墨南淵已知女兒的意思,微微頷首,朝門外道:“進來。”

“王爺,外面來了尚書大人、御大夫、魯都尉……全都帶了好些禮品!老王爺說招呼不過來,叫您出去看看。”一名家丁忍不住眉飛色舞的道,好似跟著沾了天大的光。

墨南淵點點頭,隨即便往外走,待快要到出門口時被墨九突然喚住,又轉回了身,“什麼事,墨九。”

“父親,那些人不敢圖謀挖你的人,但肯定要你幫著煉丹的。如果是和您關係較好的,或者…你認為該為他煉的,儘管來告訴我就行。”

“可是……煉丹是件極耗費玄力心力的事情。”墨南淵猶豫的道,他本打算一併拒絕的。

墨九只是淡淡搖搖頭,“沒事,十人份以下的還可以。”她知道墨南淵是護犢子到了極點的,總不能叫他因為她得罪朝中所有權貴!

“好,那我看著辦。”說完墨南淵便一揮流袖,風姿綽約的離去了,那是掃去了多年積鬱,與先前截然不同的煥發容姿。

與此同時,墨晴雨站在窗前觀望了會,隨即啪的摔關上窗戶。

她壓著怒火和顏悅色的坐在小凳上,對一旁品著香茗的穆巧歌旁敲側擊道:“大姐,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墨九的容貌突然恢復,她手下人還拿出洗髓丹!”

穆巧歌懶洋洋的喝著茶,不以為意道:“管那麼多做什麼,對我們又沒壞處。哎,你這香茶不錯,等會給我帶兩斤回去……”

叫你來喝茶你還真只知道喝茶,廢物!墨晴雨心中腹誹著。

“唉,”墨晴雨嘆息一聲,水眸瞬間泛.asxs.點淚光,“可憐我們爹孃都死得早,只有個見風使舵的無用爺爺偶爾幫我們說句話。你剛看到外面那些來巴結的人了嗎?以後二伯父風光無限,哪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什麼意思啊?”穆巧歌愣愣的道:“我們本就依靠二伯父生存,他好我們也好啊。”

呼,這蠢貨真快把她氣死了!

墨晴雨嘴角微抽,只能說得直白些:“大姐,你才十九歲年紀就達到了橙階,我們家本來是以你為中心的!可現在,墨九變得狡猾精明,二伯父也節節攀高,你的風頭以後肯定要被墨九慢慢全搶過去的。”

“這!”穆巧歌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瓷杯,回憶起不堪的記憶,“我也是恨透了墨九那丫頭了!我不能讓她蓋過我,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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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晴雨勾唇一笑,“想要收拾墨九,先得收拾二伯父!至少不能讓他這麼得意下去。”

穆巧歌微微愣神,託著腮幫子,“怎麼才能讓他不得意下去?”她看人順眼就直接打罵,論陰謀詭計什麼的遠不如墨晴雨。

“大姐,夜凜在我們家不少年了,懂不懂得煉丹術我們心知肚明……你地位高,說話分量重,不如由你去告發夜凜根本不會煉丹!誰知道二伯父從哪裡臨時買來的丹藥。”墨晴雨道。

“不行!”穆巧歌一聽就拍桌而起,堅決的搖頭。

這蠢貨難道一時頓悟,不肯自己冒險去告密了?

墨晴雨面容拂過一抹心虛,正欲解釋什麼,穆巧歌卻搶先開口道:“二伯父好不容易把東陽國的人趕出我們南淮國,我們怎麼可以再引狼入室。就算他不交待,我們全府上下也應該知道要閉緊嘴巴。我雖然想收拾墨九,也不能…也不能動搖國本,這事太嚴重了。”

穆巧歌道完轉而盯著墨晴雨,尖銳的指尖戳著她額頭,“哎喲,上次在大殿上人家把你抬回來,說你瘋了,你不會真的瘋了吧。”

裝什麼道貌岸然!墨晴雨嫌惡的躲開她的攻擊,“國不國的我不知道,那也不是我們應該在乎的,這可是個扳倒墨九的好機會,你真的要錯過?”

穆巧歌小把戲不會耍,大局還是看得到的,她坐下來搖了搖頭,“算了,不關二伯父的事。教訓墨九我自己來就好。”

墨晴雨對著這個執拗的姐姐氣不打一處來,“好吧。那我再為你指另一條路,你的師傅留顏上人不是在流涎宗地位很高嗎,不說流涎宗,單憑留顏上人的綠階修為,肯定能把墨九打得滿地找牙。”

“哎,對呀。不過,我師傅一向反對我拿她名頭出去耀武揚威,要是我叫她幫我揍墨九,她八成不會同意。”穆巧歌扁嘴搖了搖頭。

墨晴雨捂著鬱悶滴血的心,詳細道明道:“你就跟她說你被墨九欺負了,一般師傅哪容得了徒弟被欺負啊。所以,這不是揚武揚威,是報仇。”

穆巧歌站起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知道了。那給我包點茶葉,我先回去了。”

得逞的冷笑在墨晴雨心中揚起,綠階修煉者出手,墨九這次不死也殘!

穆巧歌當下就匆匆去了趟流涎宗。

她直接闖進留顏上人清修的屋子,噗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師傅,你要為徒兒報仇啊!”

留顏上人眉心一凜,揚了揚拂塵,睜開眼來,“什麼事,好好說話。”

穆巧歌立即止住了哭聲,對面席上那端坐的道姑是她見過最厲害的存在,是她崇拜又敬畏的物件。

“上次……”穆巧歌添油加醋的娓娓道來,“要不是恰好有人經過,她就要殺我滅口了。”

留顏上人眉心微皺,“她等級是什麼。”

穆巧歌猶豫了會,有些難以啟齒,“她…剛好橙階,和徒兒一樣。”這還是她把自己打趴後才晉的級,這後話穆巧歌沒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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