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那麼說,是不想那群人把罪名都扣你頭上,鬧得你也被關進去。你是我們老大,很多事情還等著你主持大局,你要是進去了,咱們就順了那夥老家夥的心意,散了咋辦?”樊無命老實道。

楚懷哼了一聲,“一個個沒良心的。都走吧,該幹嘛幹嘛去!”

出事後,只要沒被集體召見,閻景琰這個被人忽略的長孫卻總喜歡坐在亭子裡凝思。

他正盯著遠處花池裡的淤泥發呆,餘角瞥見兩道走過來的身影,趕忙轉過頭,“蘇兄,夏侯兄。”

他們兩跟著落座下來,穆巧問:“琰兄在想什麼?”

“我…覺得我很沒用,幾位爺都在極力調查爺爺的命案,我卻什麼也不能做。”閻景琰微嘆了口氣。

穆巧微微淡笑:“其實我開始以為你會哭喪著鼻子找爺爺,現在看來,你反應還算不錯的。”

“蘇兄就別擠兌我了……從上兩次,我就知道我不可能一輩子靠爺爺,遇到事我該自己先保持冷靜,才能自救。”閻景琰正色道。

“不行!”閻景琰突然站起來,“我要去幫樊叔他們的忙,不能坐以待斃。夏侯兄蘇兄我先告辭了,你們慢慢坐著。”

兩人沒坐多一會,又有兩人到來。

“穆巧,夏侯兄,從出事後就很少見你們了。”霍蘭笙與蕭如鳳圍坐過來。

“嗯,最近還好嗎?”穆巧關懷問道,再為他們著想,也不能時刻陪在他們身邊。

“好,好……”霍蘭笙猶豫了會,開門見山道:“穆巧,你神情那麼閒適,是不是已經想到化解這種危機的方法了?你知道兇手是誰是嗎?”

穆巧微挑眉毛,“我沒這麼神通廣大。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會保你和蕭如鳳平安無事。”

“嗯,這個我知道的。那,能不能順便幫我救救我爹?”霍蘭笙眨巴著晶亮的大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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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單純澄澈的眼睛折射出期盼的光芒,穆巧點頭,“可以。”

“太好了穆巧!我父親他,最近對我越來越看重,越來越好,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享受到父子親情,就連我娘得寵那會,我父親也只是看重她的管理能力,並不會愛屋及烏的多關照過我。所以真的…我對他有了感情,我不想他出事。如今他被關起來了我心急如焚,生怕那些管家還有什麼後招在屋裡嚴刑拷打之類的……”

“那倒不會,”穆巧沉吟了會,建議道:“你如果真的那麼擔心,不妨去鬧一鬧讓他們放人,讓你父親免遭拘禁之苦。”

“這……可以嗎?”霍蘭笙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還帶了點躍躍欲試。

“嗯,怎麼做是你的事,我能保證,你們不會受到傷害就是了。”穆巧承諾他。

霍蘭笙豁然站起身,眼裡透了絲堅決,“好,我這就回去好好想一個計策。”

又只剩他們兩人時,夏侯北暝撇撇嘴,“你未免太縱容他。”

“我明白他心情,要是我父親被關起來,我也會受不了的。蘭笙小弟難得享受父愛,我怎麼忍心不答應他?”

頓了頓,穆巧嘴角微勾,“而且要是不搞點大動作攪了這汪看似平靜的湖水,怎麼能炸出更多的魚兒呢?”

“你呀……”夏侯北暝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見他又欲伸手抱過來,穆巧拿摺扇拍打過去,“別鬧,咱們現在是兩個男人。賞花吧!”

夏侯北暝憋氣的轉過頭賞花,只覺得池裡五顏六色的花都是黑白色的。

他現在對她上了癮,只要隔些時候不將她摟在懷裡,那顆心就不踏實……

就在晚宴還沒開始前,霍蘭笙就開始行動了。

他親自去廚房,讓如鳳做一些好吃的。

蕭如鳳先前是不會做飯的,在蕭家時只有沒完沒了的修煉,自從跟了霍蘭笙後,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才學了做飯。

做好,霍蘭笙就拎著食盒,往關押他們的地方走去。

門外守著四個家僕,霍蘭笙冷聲道:“讓我進去!”

“抱歉,這是大當家的命令,不可以!”

四人立即拿出佩劍併攏在一起。

屋裡幾位心急如焚正在罵罵咧咧的老家夥,聽到動靜聲均往外豎起耳朵。

“如鳳!殺。”霍蘭笙命令。

“是!”

寒劍出鞘,一道白光閃過眼前,四人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眼球一突,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高揚的血色弧度。

那是從他們喉嚨處噴薄出來的血液!

隨即四人轟然倒地。

霍蘭笙旋即踢開門,跪下,“父親大人!”

三位家主面面相覷,均是不可置信。

不一會楚懷他們很快聞訊趕到,幾人指著裡面闖進來的兩個人,“霍蘭笙,你居然敢殺人!”

霍蘭笙站起來轉過身,大喝,“殺死幾個小嘍囉又怎麼了!你們害我父受關押之苦,就是多幾條人命也補償不回來!”

霍忻震驚地盯著兒子的背影,眼角微微動容。

楚懷走進去,冷聲問:“你到底闖進來幹什麼?!”

霍蘭笙說那話也沒錯,而且只不過是幾個下人而已,他總不能讓霍家少爺償命。地位貴賤在此就分得很清明了!地位高之人突死將掀起腥風血雨,而那等僕人之死,卻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渺小!

霍蘭笙轉過身,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我來給父親大人送一些好吃的。”

聞言幾人呆滯了一瞬,楚懷隨即道:“你瘋了?!”

為了送吃的來闖入禁地,還不惜殺人?

霍蘭笙哼了一聲,擲地有聲道:“我沒瘋。你們馬上要開辦筵席,大吃大喝,卻讓我父親被拘禁在這,被當成犯人一樣對待,我作為兒子的於心何忍!我現在不止來送吃的,我還要帶我父親出去。你們誰也別想攔。”

“哼!笑話,你擅闖我們關押禁地我們不罰你已經是開恩,還想一句話讓我們放人?霍蘭笙,你最近是小有點名氣,可也別太異想天開了!”曹卉冷嗤,怎麼可能買他的賬。

霍蘭笙不慌不忙,反問道:“敢問各位當家,為什麼把我父親關進來?”

“你沒參加剛剛的檢驗嗎,當然是因為他身上有天葵子的香味!被圈點為重點嫌疑犯,著重調查。”曹卉道。

“呵呵,這也能算證據的話,楚管家曹管家,你們是不是還應該查一下老爺子臨死時身上穿的衣服是哪家衣坊做的!那個成衣店老闆應該也是重點嫌疑犯。

還應該查一查,那一晚老爺子喝醉酒,扶他進房的又是何人!那個人也是重點嫌疑犯!

當晚,沒有任何人從老爺子房裡進出,你們這些巡邏隊是離他最近的,你們也是重點嫌疑犯!

剛剛當眾我不想拆穿你們罷了,識相的,放我父親,免受拘役之苦,否則我霍蘭笙今日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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