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家主當場就受不了這壓抑氣氛了,站出來道:“閻家五位當家,你們別老懷疑我們這懷疑我們那,我看你們才最可疑!

呵呵,楚管家和曹管家私下不和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什麼狗屁和諧都是你們營造出來的假象!這不會是你們哥兩謀奪家產,還把我們拉下水想藉機吞併我們的戲碼吧!”

此話一出引燃了公憤,“對啊!你們閻家查案憑什麼拉我們陪葬,你們要一輩子找到兇手,我們也要在這耗一輩子啊!”

‘砰——!!’

一聲刀跺入地表的聲音,其威力震得方圓幾丈上的腳掌都發麻了,耳膜也被那餘音晃動了幾分。

“我樊無命在這說句話!對於我們老大楚懷的品行,我是拿腦袋擔保的!閻家風風雨雨二十幾年什麼陣仗沒見過,多少次都是老大化解了危機,讓我們這幾弟兄能躺在搖籃床裡享福!他能做我們老大,不是因為整天跟人嬉皮笑臉打哈哈,他是實至名歸的!再對我老大不客氣,休怪我樊無命背上罪名也要剁了那人!”樊無命洞若觀火的眼睛掃視著在場一干人。

一群人確實被他的話震動了,這話從耿直實誠的樊三爺嘴中說出來,那可信度是大大增加。

“各位當家也彆氣,剛剛那話也只是想你們換位思考一下,你們不喜歡被懷疑,我們同樣不喜歡!”

“是啊。而且是楚大爺親口說的,事實沒出來前,每個人都有嫌疑,包括他自己。”

“得了,三爺,那你這麼幫楚大爺講話,那曹二爺的品格就不值得信了?”某人突然調笑道。

曹卉一聽,猛地望向樊無命。

樊無命努了努嘴,認真道:“曹卉心胸的確狹隘,爭強好勝。但我也沒有證據,就不多作點評。”

嗯!這樊三爺還真是實誠,人家曹卉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還敢實話實說。

這樣一逗樂下來,氣氛倒輕鬆了些許。

後繼續檢查完剩下的人,幸而沒有再出現身上有天葵子香味的人。

正在眾人舒了口氣時,曹卉冷哼道:“沒有香味也不代表沒有可能,老爺子是胸口心臟處受創,遠處攻擊也不是沒有可能。”

“嘿,你們什麼意思啊!照你這麼說,還費心思叫我們來檢查什麼?!”一群人抱怨,落下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眼。

曹卉冷笑,“或者你們想跟幾位家主一樣,被拉下去與外人隔絕?”

“好了,”楚懷厲聲打斷,面向大眾道:“楚某在此向大家保證,以一個月為期,若是一個月內還找不出真兇,自當放大家離去!在此期間,楚某也會調派人手極力保護大家的安全,所以還請諸位不要有怨言,配合我們。”

聽到這,大家表情才放鬆許多,馬上倒向楚懷,“大爺不愧是大爺,比那些只會大呼小叫的傢伙強多了!”

楚懷微微得意,繼續道:“幕後真兇只有一個,為此把所有人牽連進來,肯定有許多無辜在其中,楚某先在這致歉了。今晚我們就擺一桌素席,大家緩緩這兩天的緊張,如何?”

“如此甚好!”

“多謝楚大爺!”眾人紛紛附和。

隨著這幾天的慘案,那廚房的廚師跟罷工了似的,每日端進去那叫什麼糠咽菜!能好好吃一桌,即使是素席,也總比平常吃得好吧。

而閻柏森之死很快以燎原之勢傳遍整個西涼,無數人想來哀悼,卻又在知道閻家已經封鎖了出入口,將能躋身進閻家那群人扣留下來時,外城的人是無比的膽戰心驚和慶幸!

因為各大家主都不回家族主持事宜,漸漸引起了許多家族子弟的重視。當他們來到閻家門口來問人時,楚懷不得不給他們一個交待,裡邊的家主也想跟外面的家人報平安。

楚懷才拿出一疊符篆,將各位家主要說的話寫在上邊,放飛出去交到各個親人手中。只有那特製的符篆可以穿過防護圈,雖然使防護圈也遭受到波動,但大家都是在場看著的,無謂和外人通敵。

風水輪流轉,開始所有人都削尖了腦袋往裡邊鑽,去和閻柏森套近乎,如今呢,那已經變成一座囚牢,想出都出不去了!

眼下在外邊的人誰不慶幸,當初沒拼死去找死?就算他們不陷在其中,光看閻家搞那些高階陣法什麼的,也深感裡面箭弩拔張的氛圍了。

待楚懷他們檢查完香味問題,便開始吩咐廚房多做些好吃得。憑藉閻家的宅院土地,種點菜自給自足,加上原本的存糧,省吃儉用點堅持個一年是沒問題的。

楚懷此舉也並非全然緩解氣氛。老爺子的死必須調查,但他們也不能為此犯了眾難,把關係都搞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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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個月後風波過去,重新振作閻家又是他們的大問題了……

楚懷閒來之餘,瞟到正要出去的樊無命,叫住他,“老三。”

樊無命回過頭,“老大。”

楚懷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剛剛那番話,老大銘記在心了。”

“哼,平時看著老實,關鍵時刻挺會往大樹下躲的。”曹卉不屑的冷哼一聲。

伍四六笑笑不說話,淡看風雲,一心把玩著手中的骰子。

樊無命撇撇嘴,“老大,其實你在我心中也沒那麼偉大。”

“什麼玩意兒?!”楚懷瞪大眼睛。

“剛剛那番話,半真半假,你和曹卉鬥得如火如荼,誰知道你有沒有剝奪家產的心?要是你是兇手,我照樣不會放過你!”樊無命掄起拳頭。

這剛說就被打臉了,不過這臉打得非常愉快,曹卉半挑起唇角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

“我之所以那麼說,是不想那群人把罪名都扣你頭上,鬧得你也被關進去。你是我們老大,很多事情還等著你主持大局,你要是進去了,咱們就順了那夥老家夥的心意,散了咋辦?”樊無命老實道。

楚懷哼了一聲,“一個個沒良心的。都走吧,該幹嘛幹嘛去!”

出事後,只要沒被集體召見,閻景琰這個被人忽略的長孫卻總喜歡坐在亭子裡凝思。

他正盯著遠處花池裡的淤泥發呆,餘角瞥見兩道走過來的身影,趕忙轉過頭,“蘇兄,夏侯兄。”

他們兩跟著落座下來,穆巧問:“琰兄在想什麼?”

“我…覺得我很沒用,幾位爺都在極力調查爺爺的命案,我卻什麼也不能做。”閻景琰微嘆了口氣。

穆巧微微淡笑:“其實我開始以為你會哭喪著鼻子找爺爺,現在看來,你反應還算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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