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人牽著一位少年到穆巧面前時,她古井無波的眼神終於有了絲毫抽搐,繼而生出些許無奈。

“三叔。”穆巧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墨北擎一張老臉笑得跟蒲扇一樣褶皺,將自己的兒子往前一推,“這你見過的,犬子墨子軒。穆巧啊,你這麼優秀,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不是?你和子軒處處,看得上眼最好!”互為親戚,墨北擎可就比那些不相干的人直接多了。

墨西玦不甘落伍,瞅了眼身邊有些直愣笨重的兒子,只能湊合著也往穆巧面前推,“穆巧,這是昭謙,人吧看著老實了點,但特別會疼人的!”

穆巧還以為這僅是長輩的一廂情願,沒想到抬頭掃那兩個兒子時,他們均用一種面紅心跳的眼神時不時瞄自己一眼……

“三叔四叔,如果是因為婚姻的事,那我不願同兩位堂哥相處。請回吧。”穆巧猶豫了半晌還是直言拒絕道。

墨北擎有些惱,“你這孩子咋還是那麼倔呢,處處都不行。莫不是,你有喜歡的人了?”

他這說的也是實在話,他沒有逼迫穆巧什麼,只是想讓他們相處後再做決定。

可穆巧開口就果斷的拒絕了任何的可能。

穆巧眸光微閃,沉默不語。

見狀,兩兄弟相視一惑,墨西玦轉過頭,試探著輕聲問:“難道,是你帶回來那位夏侯公子?”

穆巧眸光波動得越發洶湧,仍是沉默不語。

墨北擎想說什麼,就被墨西玦扯著衣袖走了,連帶著自己的兒子。

穆巧重新坐回去開啟斷電狀態,隔絕了外界的聲音,手中把玩著酒杯,美眸波光流轉。

走到外面,墨北擎使勁甩開四弟的手,“拉我幹嘛啊,我得回去問個清楚!她喜歡那什麼夏侯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經過我們同意,就這麼草率的和人家私定終身呀?”

“三哥啊,你別這麼莽撞,你是個暴脾氣,穆巧也是倔強,你這樣質問她也問不出什麼,她也不會改變心意,”勸住了墨北擎後,墨西玦才舒了口氣,“其實你不必擔心,那個夏侯公子能掃平百萬大軍,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那相貌,嘖嘖,不是我誇大,咱兩的兒子加起來也比不上人家一根頭髮,還是尊重穆巧的選擇吧!”

墨北擎狐疑:“有這麼好?”

“哈哈,咱們侄女的眼光還能有錯。”

削平了各自的戾氣後,他們重回帳篷,卻是沒有再為穆巧亂牽紅線。

酒過三巡,穆巧心有所牽,便提前離了席。

她一走,眾人高昂的興致頓時少了一截,介紹兒子的戲碼終於消停了,不過收服漠北絕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事,剩餘的人仍在舉杯暢飲。

穆巧帶著微微的醉意,徘徊在某帳篷前,最終提起腳步進去。

才剛掀起簾子,腰肢連帶人的就被卷了進去,噗通被放倒在柔軟的榻上。

那股瀰漫的陽剛火熱瞬間欺身上來籠罩在她周圍,竟意外的讓穆巧感到久違的舒心。

“筵席還沒結束,怎麼來這,嗯?是不是想我了?”半黑暗的空間裡,只能聽聞到男人富含磁性的嗓音。

雙爪微微推搡著他的胸膛,吐出酒氣的語氣仍然冷靜自持,“我想先來幫你看看毒怎麼樣,然後早點回去睡覺。明天我開始想辦法去找麒麟火木,徹底解決漠北的問題。”

有理有條的話語讓夏侯北暝很不滿,他一根指頭豎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小九,你這樣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可不好呀。”

“什麼意思?”穆巧只聽出這話的貶義詞,頓時眉心微蹙。

“在墨子軒他們面前拿我當擋箭牌,說喜歡的人是我……”夏侯北暝說到這嗓子溫柔得都快溢位水來,略微粗粒的手指動情的輕輕磨砂她的臉龐,綻放的雙眸如狼般盯著旁邊的人臉龐的每一寸,“可你現在,對我半點感情沒有的樣子,你說你是不是表裡不一,嗯?”他輕抬她的下巴。

她眼中閃過一道詫異與羞惱,沒想到遠在那邊的事此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幸好,那話,不是她主動說的吧?

穆巧沉住氣,冷靜道:“沉默不代表認同,那是他們的說法,他們既然樂得給我找拒絕的理由,我還需自找麻煩嗎?”

“那你為什麼拒絕?為什麼連處一下的機會都要斬斷?如他們所說,你心裡定是有了人,那個人是誰?”他步步緊逼著問。

感受到他有些不受控的情緒,穆巧似是知道了他在問什麼,她冷聲道:“沒有人,有也不會是你。說了做朋友,就要說到做到好嗎?”

夏侯北暝突然捂著胸口,從她身上退了下來,躺在一旁沉默不語。

穆巧趕緊起身點燃蠟燭,走到他身旁,“你怎麼了?”

下一瞬,一個強烈的擁抱直接將她拉進懷中,他聲音得到了一絲釋放,“和以前一樣,發病時還是抱著你最舒服。”

“沒泡藥浴?”穆巧質問。

夏侯北暝鬆開她,略帶懇求的眼神散射著魅惑,“今天就算了吧,好晚了。白天降那場大雨耗費了我不少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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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幹的,穆巧眼波微動,“好吧。”

夏侯北暝緊緊握住她的手,“小九你真好。”

“……”他自己的身體不愛惜,她還縱容,哪點好了?

感覺像回到了當解毒劑的日子,男人安分的捏著她每一寸手骨,捏得她兩手發燙。

穆巧被他捏得不自在,試著抽回手,“你夠了沒?!”

誰知夏侯北暝歪著脖子認真冥思的樣子。

不是那麼溫柔,有些,就如兩人一個狂暴一個倔強的性子,至死方休。

她的第一次被他咬出血了,他有些心疼,想摟她入懷好好疼惜。

手臂剛一伸,就被穆巧拍打了回去,她涼涼瞪著他:“夏侯北暝,這是朋友該做的?”

朋友朋友,見鬼的朋友……

掩去眼中濃厚的失望,夏侯北暝揚起一抹邪魅笑容,配上他嘴角的鮮血顯得整個人更加妖冶,“怎麼不可以?

沒注意到穆巧臉色的冰寒,夏侯北暝湊近了些:“你不用否認,你是喜歡我的對嗎?不然的話,這麼長時間以來,你也不會不管不顧我的死活!”他聲音帶著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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