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與母國血脈相連的血液,是永遠無法割斷的!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信仰,總之,我,是不可能同你一道的。”最後幾個字咬得有些艱難,田崎深吸了口氣。

與那少年並肩作戰而不是反目成仇,那該多麼令人興奮,可道不同不相為謀,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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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巧微眯了眯眼睛,“好吧,你既然如此執著,我只能放你走了。”

“你……”田崎詫異的看向她,頓時又揚起一抹釋然的笑,他苦澀搖頭,“我能活著回去,以巫王的性格必定也容不下我了,果然什麼事情都在你的算計內。”

“英雄惜英雄,僅此而已。取得信任有無數種方法,你要妄自菲薄自尋死路別賴在我頭上,”穆巧冷哼了一聲,“最後拜託你一件事,把李紹興兄妹的傳信交出來。”

惜、拜託……他是真的尊重自己。

田崎驀地一驚,從懷中掏出一堆紙卷。

她字裡行間透露了她並非事事陰謀算計之人,惱怒之中還不忘提醒他珍惜生命,是真的有意放他和他的同伴離去。

此等大恩大德…兩個賣國賊的傳信又算得了什麼?再說李紹興他們已經被發現,留著他們也是無用。

白石上前接過紙條,開啟來匆匆掃了幾行,臉色頓時氣得脹成豬肝色,而後收回袖中放好,朝穆巧遞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穆巧點了點頭,調轉馬頭,“回城。”

她就這樣走了,沒有任何強迫威逼,沒有將他凌辱殺死,那句英雄惜英雄的沉澱在心裡融化開,瀰漫了整個心扉。他眼神帶上一層感激與淡淡的惋惜,突然在她身後開口道:“謝謝你。”

穆巧微頓,側首,聲音透著自信,“待我們統治漠北時,希望你不要再像現在這樣固執。”說完便揚長而去。

這話聽得田崎泛起一絲惱意,不過很快卻被一道異樣的興奮感所壓了下來。如果漠北有一天真的支撐不住淪陷了,他也必須臣服於南淮時,今日的話都會實現麼……

念頭剛一起田崎就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哪有希望自己的國家滅亡的,混蛋!

後來一切發生得太快。各國損失上萬名借兵,雖說當初是自願藉助,可心底十分不甘,後整日無端嚷著也要跟漠北借兵,更是大膽在漠北境內駐站徵用他們的百姓當免費奴隸,巫伽凡性情暴戾直接,將他們轟了出去,並揚言是他們的兵士不中用才會全軍覆沒,惹得幾國國君龍顏大怒,聯合發起攻擊圍攻漠北,準備瓜分他們的土地。

當然漠北的土地乾燥不適於人群居住,他們看中的也並非那貧瘠的土壤,而純粹是為了出一口惡氣!

加之上次巫伽凡聽信了向天禱告的招納話,大量謀殺臣子,搞得一直以來人心惶惶,猶如散沙。面對這等內憂外患中,偏偏南淮國大量援軍到來,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們一再逼退,而漠北仍有田崎這根頂樑柱,一直久攻難入核心。

且漠北有他們不知名的‘燥毒’,來到這後眾士兵明顯感到體力下降,疲憊至極,內心像被一股悶火灼燒著,這一仗打得很輕鬆,卻也心累。

而巫伽凡這邊更嚴重,他早就發現漠北的天氣不對,士兵體質日漸衰弱,水源也越來越乾旱,這才想不惜一切代價的拿下南淮國,帶領百姓移居到那個山明水秀的地方,早早擺脫這裡的劣質環境。不早點換地方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活活熱死渴死!巫伽凡這才不惜血本的大量砸錢請來各方能人。

可惜……

終究大勢已去,短短十日戰爭,漠北的族民差點被屠殺殆盡,巫伽凡趕緊宣佈投降,歸順南淮。他們可以每年貢獻一定的金銀牛羊,但只有一個條件,以後將漠北稱為漠族,不會將他們的血脈隱沒掉,他們可以獨立成戶,自造錢幣,簡單來說和小國無恙。

這也無可厚非,老祖宗傳下來的血脈,毀了將會是千古罪人!

但當年令人聞風喪膽,與三國並駕齊驅的‘北漠國’稱號終究要慘淡的退出了歷史舞臺。

從此只有漠城,只有三國鼎立,可饒是這樣,保住了漠族這一血脈,是悲哀中又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以墨南淵的敦厚性子也是不願趕盡殺絕的,遂和巫伽凡擬定了條約:漠城割南淮百分之九十土地,漠城僅居住在百分之十土地上自給自足,年按生產量來貢獻各類絲綢馬匹不等。而南淮則需要保漠城不受八國騷擾之亂,必要時出君解圍。

畢竟一百萬大軍消失的事漠北難辭其咎,若沒有這一項條約,漠城剩餘的人民只怕也會不得安寧。

聽到這則訊息時,穆巧失笑的搖了搖頭。看來當初跟田崎說的話終究難實現了,棋差一招,卻是因為自己父親的善良和不忍,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聽到這訊息更鬱鬱寡歡的是李紹興兄妹。

“哥,說好的榮華富貴呢,都飛走了……”李紹梅望著大片黃沙感到無望。

李紹興抓了抓頭,“認命吧,現在墨皇並列了漠北土地,很有希望建造超越東陽國的第一大國,我們得牢牢抓緊這棵大樹!”

李紹梅白了他一眼,“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人家肯收留我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我們有自知之明沒什麼才幹,我一輩子只能窩在這當個煮飯婆!等去了巫王那裡就可以封我做郡主……”

“好啦!說這些做什麼,北漠國都名存實亡了,他那的郡主還不如這一個掃地的呢!”李紹興攬上她的肩,“走,跟哥出去,去欺負欺負人心情就好了。哥要讓你知道,就算是煮飯婆的本領也是很大的!”

“好!等會別打殘他們了,晚上抓兩個到我營帳裡來讓老孃樂!”

兩兄妹便一陣猥瑣的發笑朝外邊走去,誰知李紹梅像往常那樣送秋波拋媚眼,那些人卻對她避如蛇蠍。

“喂!站住。”

幾個士兵站住,頭皮發麻的低下頭。

“哼,跟我去營帳,這麼不聽話,老孃好好教教你們!”李紹梅說完就一手扯一個的往裡帶。

幾個人知道她的尿性,愣是紋絲不挪腳步的站定,苦著臉道:“李小姐你饒過我們吧,最近軍中頒佈了新法令,不許軍營中有此…,被查出來不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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