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既然只有六十多歲,怎麼會蒼老成這樣?

要知道,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完全可以讓自己一直保持著壯年的巔峰狀態!

就好比是巴克利和古斯塔夫那樣!

最重要的是,如果教宗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執掌光明議會的時候,僅僅只有二十多歲!

二十多歲的教宗,這是什麼概念!

更誇張的是,約書亞可是說過,當初為了爭這個職位,教宗一擊就抹殺了當時的大裁判長!

二十多歲的教宗,居然就已經強到那個地步了?

江帆有點發矇:

“陛下……恕我直言,您,好像有點老成過頭了……”

“哈哈哈!”

教宗忽然開懷大笑起來:

“江帆,你是第二個敢開我玩笑的人。”

“呵呵……”

江帆也跟著乾笑兩聲。

至於誰是第一個,還是不要問的好。

萬一這老家夥惱羞成怒,自己怕是真要嗝屁。

教宗好久才收起笑聲: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只有六十多歲,卻這樣蒼老?”

“要不您說說?”

“呵呵。”

教宗輕聲笑了笑,眼神悠長,似乎陷入了沉思。

許久以後,他才回憶般的緩緩開口:

“從我執掌光明議會開始,廣佈信徒,整頓內部,把黑暗議會逼到困守一隅,讓荊棘徹底遠離歐洲,更是讓所羅門之鑰變成地老鼠,形成光明議會一家獨大的格局,這一切,花了我十年時間。”

“這樣的功績,是我的前任從未有過的。而當做成這一切以後,我還不滿足,於是把目光放到了更加遙遠的華夏。”

“於是三十年前,也就是我執掌光明議會的十年之後,我帶著議會的所有高手,終於親臨華夏!”

江帆瞳孔一縮!

怪不得教宗說在華夏見過母親,原來他當年竟然真的打到華夏去了!

而這一切,就都和教宗的名字一樣,再沒有半點記載,更沒有任何人知道!

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當時的華夏,被我視為最大對手的,就是天鼎十極。”

“只要掃除這十個障礙,華夏便是我掌中之物,而屆時,我會成為古往今來,光明議會最偉大的教宗!無可比擬!”

說出這話的時候,本來垂垂老矣的教宗,眼中竟綻放出一道如烈日般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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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狂猛爆烈的霸氣,簡直強悍的讓人心驚!

這一刻,江帆竟是有種全身都被凝固的錯覺!

然而這氣息卻是一閃而逝,下一刻,教宗卻是已經苦笑一聲,重新變回了那個平平無奇的老人。

“可惜啊,就在我剛剛進入華夏的時候,沒等來約好的天鼎十極,卻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對手。”

教宗嘆息一聲,臉上竟出現了一種緬懷的神情:

“我當時登陸的位置,是華夏一個名叫輝城的地方,嗯,就是那個距離江城很近的沿海城市。”

“我的船隻還沒等靠岸,碼頭上就走來了一對情侶。”

“那女孩,真是漂亮啊,我從沒見過那麼漂亮,又那麼有神采的女孩子,她就像是一朵薔薇……”

教宗嘴角上揚,神情充滿了歡欣。

江帆隱約知道,教宗口中說的這對情侶,很可能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父母了。

他試探著問道:

“那個男人呢?”

教宗眉頭一皺:

“那個男人流裡流氣,不值一提!”

臥槽!

江帆一時間居然無言以對。

教宗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乾咳一聲,繼續開口:

“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個人,他們三個,就那麼擋在了我前進的道路上。”

江帆眼前隱約出現了一個畫面。

意氣風發的教宗,身後是千軍萬馬以及遮天的烏雲。

而在他的對面,卻是雨後晴空,一對璧人帶著一個撐傘的僕人,淺笑而立。

“那女孩問我,來這裡要做什麼。”

“我告訴她,我要將光明神的榮光播散到這裡。”

“女孩笑笑,指著身後的那個男人對我說,只要我能贏,整個江家都會幫我。”

“我當時覺得太可笑了,要知道,在我登基的那天,就揮手就抹殺了當時足有二十四級的大裁判長,而現在,十年已經過去,整個世界都不會有我的對手。”

“我答應了……”

教宗忽然沉默下來。

江帆卻已經聽的入迷,忍不住開口:

“後來呢?”

“後來?”

教宗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我這一生,從未敗過,但那一場,我輸了。”

“輸的一敗塗地!”

江帆瞳孔一縮:

“輸的……一敗塗地?”

打敗教宗的,必然就是趙小川之前說過的,江家那個比天鼎十極還要強橫的存在!

竟然能把巔峰時期的教宗打的一敗塗地,對方的實力,簡直都不是恐怖能夠形容的了!

“不錯!一敗塗地!”

教宗嘆息一聲,轉頭看向江帆:

“而且我不光輸了,還被你父親逼著籤了一紙契約,有生之年,都不能再踏進華夏一步。”

江帆徹底驚呆了!

幾乎無法想象當時的畫面。

江家僅僅只是三個人,就逼退了整個光明議會!

這是何等的豪氣霸烈!

不說後無來者,絕對是前無古人!

江家,壯哉!

江帆這一刻簡直熱血沸騰!

然而緊接著,他卻嘴角一抽。

等等!

是老爺子逼著教宗簽了契約?

所以……教宗這老家夥,該不會把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吧?

江帆這念頭剛剛升起——

“放心,我和你們江家沒仇。”

教宗搖搖頭:

“那一場,雖然是我輸了,可卻是我這輩子最酣暢淋漓的一場戰鬥。”

“甚至後來,你父母和斷空一起來歐洲旅遊,還是由我親自當的嚮導。”

“只是可惜啊,那次之後,他們回到華夏,忽然杳無音信。”

“等我再次得到他們的訊息,才知道,斷空居然已經死了。”

江帆一臉震驚。

完全沒想到江家和教宗還有這樣的淵源。

斷空,應該就是那個強者的名字。

三十年前,斷空去世,正好和當年四大隱世家族遇到的意外遙相呼應。

教宗仍舊在緩緩開口:

“而幾年以後,你母親……也過世了。”

“得知你母親去世的訊息,我悲痛欲絕,只可惜契約所限,無法親自弔唁,於是派了班尼迪克帶人前去。”

“只是可惜,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他居然被厲風凌給殺了。”

教宗眼神之中,滿是悲傷。

而江帆,也徹底懂了。

怪不得!

怪不得教宗會親自給自己受洗,只怕洗禮是假,教宗想見自己才是真。

不過教宗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見自己?

似乎讀懂了江帆的想法,教宗對著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因為,我快要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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