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沈妧氣呼呼地從君焰罹地身邊經過,在他們剛才用過吃食的桌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花易冷慢條斯理地給她斟了杯酒,然後把斟滿的酒杯準確無誤地擲到沈妧的面前。

這看似不經意的一手,給沈妧看呆了,酒杯從半空飛過,落在面前,一滴未灑,她自問她一個明眼人都做不到這樣,花易冷可是個雙眼看不見的盲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人看不見,其他感官就會比一般人要靈敏,”花易冷道,“沈姑娘不是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吧。”

哇靠之,沈妧傻了,她竟然不知不覺把心裡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剛才忘記了。”沈妧氣弱道。

這個男人太凌厲了,在他面前,她總是維持不了原有的從容。

房間不大,沈妧舉目四望,唯一可以依靠的似乎只剩下君焰罹了。

“說正事吧。”君焰罹道。

沈妧松了口氣,這傢伙這時候還算給力,雖然並沒有接收到她的眼神,也就是說,這段時間這個男人也一直沒有看她,但他總算說了一句合場合的話以打破沈妧的尷尬,便也附和道:“對,說正事,我才剛出宮,為什麼這麼著急把我找過來!”

花易冷淺酌了一小口酒道:“因為一個人。”

“什麼人?”沈妧迫不及待地問道。

“赤淵山,黑狻寨,趙儒。”花易冷緩緩道,而這裡面每一個詞都像在轟炸沈妧的神經。

“你什麼意思?”沈妧口氣不善道。

從花易冷這裡聽到這幾個詞,總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你在宮裡見到他了,對嗎?”

沈妧眉頭輕皺,知道這個問題不簡單。

她確實見到了一個疑似趙儒的人,但當面確定身份,僅僅只是猜測。

如實說的話,依花易冷和君焰罹的性子,肯定又會直接把她丟回豫王府,不再給她參與之後事件的機會。

如果直接說沒見過趙儒,面前的兩位大佬敏感多疑,一定會從蛛絲馬跡中看出她在說謊!到時候,說不定就不會受到眼下這般禮遇了。

但如果藉此機會,要挾他們幫忙找子鳶和子鳶的父母的話,等於變相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最關鍵的點應該是,花易冷為什麼這麼關注趙儒的行蹤?難道他此次出現在京都,就是為了趙儒?可趙儒那樣的人,究竟做了什麼樣的事,才能引起這位追蹤界大佬,暗殺界王者的注意?

“別想了,你一定見到他了。”花易冷道。

沈妧不悅道:“憑什麼這麼篤定?”

花易冷冷哼一聲道:“因為你一定能見到他。”

沈妧:“???”

“還不明白嗎?”花易冷道,“你,是趙儒的弱點。”

沈妧氣笑了:“我敬你是位大佬,之前你對我的種種無禮,我都可以當做玩笑,一笑而過,但你這句話過分了,我怎麼就是趙儒的弱點了?”

“你們差點成婚,不是嗎?”花易冷問道。

“那是個局,豫王也參與設局了,你跟他共事,能不知道其中的細節?”沈妧道,“而且趙儒是我親自下手制服的,他爹被抓,到後面慘死獄中,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我害的,我是他的仇人還差不多,怎麼成弱點了?”

“先別急著否認,這種事你不知道,是應該的。”花易冷道。

然後他命人送進來一隻包袱。

“你不會告訴我,這是趙儒的包袱吧。”沈妧道。

花易冷輕笑一聲,道:“難得這時候你變得聰明一些了,你說的沒錯,這就是趙儒在被我們曼香閣追擊的時候遺落的包袱,你開啟看看。”

沈妧下意識看向君焰罹,不經人許可就開啟別人的東西,總是有些不適應,君焰罹是大梁皇室的親戚,也算是這個社會的執法人員,她只是下意識的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但君焰罹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沈妧在他面前總是一副很有主見的樣子,最開始要跟著車隊回京都,到後來獻計抓捕沈莊,前後種種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猶豫不決,獨獨這時在花易冷面前,關於趙儒的問題,她竟然特意朝他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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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曖昧不自覺地再次鑽入君焰罹的腦子裡,不管她當時是有心還是無意,發生那樣的事,足夠說明這個女人對他……

想到這,君焰罹有些不自然地乾咳了一聲,肅然道:“讓你開啟,你就開啟。”

沈妧得到許可,扭頭立即將包袱開啟翻檢了起來。

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壓在最裡頭的,竟然是一套喜服!

還是女方穿的那種大紅裙子!

展開以後,沈妧笑瘋了:“哈哈哈,沒想到……他,趙儒,還有這種嗜好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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