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華正好,陽光明媚。

一大早,沈妧便借了水壺在院子裡假意澆花,實則是在觀察君焰罹所住房間的動靜。

也不知君焰罹在搞什麼,三天了,一直滯留崦城,遲遲不肯啟程。

她只得再三和月確認方書書的行程,確保她真走錯了路,才稍稍放心。

月會武,所以身子養的快,這幾天又受了沈妧各種補湯照料,新傷舊疾統統一掃而空,連影和星看了都羨慕。

這三個暗衛最近都在她的房間搞集會,據說是因為她是除王爺以外唯一被准許看到他們的人。

但其實看到了也沒有過好事,有事商議的時候還會把她從房間請出去,要說還不如不要這份特權。

“妧妧!”

沈妧回身,果然看到月神采奕奕地衝她跑了過來。

“阿月,你醒了。”沈妧一臉欣慰。

月將她手裡的水壺一把奪了過去:“在房間裡就看到你在澆花,都澆了這麼老半天了,也不怕把花澆死啊?”

“哎,別說這個了,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回屋,快回屋!要是被別人看到了,你們家王爺要罰你吧!”沈妧一邊說著,一邊使勁兒把月往屋裡推。

月忙伸手攔她,道:“沒事兒,這兒都沒人!”

她都這麼說了,沈妧也不堅持:“你既然都好了,那我就來履行我的承諾吧!”

“你有錢了?”月問道。

沈妧拍了拍胸口:“早就準備好了!你先回屋,我去和你們王爺打個招呼。”

月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但可惜沈妧好不容易有了去打探君焰罹虛實的機會,滿眼看的都是他那張房門,沒注意到月這副樣子。

這時,旁邊拱門裡轉出兩個結伴而行的丫鬟,月再來不及說什麼,忙躲進了房間。

“沈小姐好。”兩個丫鬟客氣地朝沈妧福了福身子。

沈妧敷衍地笑了兩下,就去敲君焰罹的房門,可惜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兩個丫鬟相視一眼,隨後提醒道:“沈小姐別敲了,王爺的房間裡沒人。”

“他去哪了?”沈妧問道。

“奴婢不知,不過沈小姐您別擔心,王爺這幾日皆是天沒亮就和裴將軍出去,日落後便又一起回來了,想必是在處理朝廷大事。”

“我這……不是在擔心他。”沈妧否認道。

可惜她和君焰罹的傳言隨著車隊從滴水鎮傳到了崦城,那兩個丫鬟還以為她在害羞,偷笑了兩聲後連忙告退:“奴婢們還有事要忙,沈小姐請自便。”

“你們……”沈妧暗覺奇怪,想問清楚,可惜那兩丫鬟哪裡留得住,轉眼就跑的沒影了。

君焰罹幾天一直和裴洛外出?

不好好張羅回京都,往外瞎跑什麼?

大白天,又帶著裴洛,肯定不是去君焰罹在崦城的那幾處秘密據點。

總不會真的去處理朝廷大事了吧?原著裡的君焰罹可沒這麼敬業!

那邊沈妧自己的房間裡,月悄悄伸出一隻手,衝她勾了勾:“妧妧,你回來。”

沈妧回到房間才從月的口中得知,君焰罹這幾日是去赤淵山了。

“他不會真打算剿滅黑狻寨吧?那……那……”那不是方書書的任務嗎?

“我這幾天病著,所以沒辦法跟過去。這些還都是影和星他們告訴我的,但他們的意思是要對你保密,你可別出賣我。”月說這些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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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妧瞭然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剛才什麼都沒跟我說!”

月笑著搖了搖沈妧的胳膊:“好了,我們出去吧!這幾天可把我憋死了,以前我雖然不能現身於人前,但也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只要不被人看到就好了。但你看這次,我都悶得長毛了!還有你說的,請我吃大餐,我雖然沒催你,但我也著實饞了好久。”

“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阿月!”沈妧點了點月的額頭,“真饞了?”

“是啊。”

“那跟我走吧!”

與此同時,在赤淵山,君焰罹的軍隊和黑狻寨的人馬已經連續對峙了三天。

黑狻寨易守難攻,黑狻寨的大當家是個英豪,早在寨子裡囤了足夠耗上三個月的糧。他心知君焰罹在崦城待不了多久,帶著兄弟們鐵了心不露面,甚至親自看守這糧食,防備偷襲。

他這些行為雖憨,卻極有效,讓素有“第一謀士”之稱的裴洛也無從下手。

可,裴洛也不敢勸君焰罹放棄,畢竟擺了這麼大陣仗,卻無功而返,豈不讓人恥笑?

特別是沈禹維那老東西,別的本事沒有,小題大做借題發揮的本事爐火純青,若讓他捏到這件事的把柄,就算動不了王爺的根本,卻也能叫大梁皇室對王爺產生質疑。

而那些人遠在京都,根本不知道現實的情況有多難!

“裴洛。”

裴洛回過神,連忙應道:“屬下在。”

“現在命人按計劃開始部署,今天晚上動手。”君焰罹道。

“王爺,這會不會太早?”裴洛有些遲疑道,“我們才圍了三天。”

若想攻打像黑狻寨這樣的地方,必得做好長久戰的打算,昨天君焰罹才已命人在崦城及周邊幾座大小城池籌措糧草,往這裡運送,為何今天就實行攻打?

君焰罹負手而立,遠眺著黑狻寨的方向:“裴洛,他們現在想的,或許和你一樣。”

裴洛畢竟是第一謀士,經此提點,立刻想明白了其中關節,遂大喜,領命而去。

而在他走後不久,裝扮成近身侍衛的星告訴君焰罹:“魚餌送到了。”

沈妧不知道君焰罹在算計什麼,但她太知道月想幹什麼了。

她是個好的暗衛,武功高強,不懼任何險境,但卻不是一個好的演員。

故意裝作被沈妧說服的樣子,又故意把君焰罹的行動告知,眼看她和君焰罹走的近,期間卻一句懷疑的話都沒有,無非是為了反過來獲取她的信任。

緊接著為了哄沈妧出門,不惜改變性格,故作好吃天真。

在酒樓包廂故意喝醉了酒,砸了一桌的碗盤,後來在成衣店挑的衣服,也是花裡胡哨的根本不會穿的型別。

嘴上說著抱歉,實際上,擺明了想讓她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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