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離溫泉不遠處的山林裡,一場單方面的獵殺,正在上演。

由於是被突襲,對方又似乎是精通暗器的高手,兩方還未照面,裴洛便已是傷痕累累,無奈之下他只得藉助林中地形,奮力逃竄。

但緊接著,三顆速度極快的金屬球飛來,裴洛身手矯健地躲掉了兩顆,卻被第三顆金屬球擊中,金屬球直接沒入了他的左腿,使他身形不穩,整個人直接摔飛了出去。

然而獵殺不會因為他受傷而中止,對方又打廢了他另一條腿和手臂,方才現身。

看到他們衣服上不同尋常的紅色標記,裴洛立刻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眼看是逃不過一死了,裴洛忍著全身的傷痛爬到一棵樹下,就是只剩獨臂也強硬地使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勢,問道:“你們是古麗國人?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樹葉的沙沙聲。

“對了王爺,我的玉牌可還在你那邊?我想那個東西應該對你沒什麼用,可否把它還給我呢?”

回寒光寺的途中,沈妧忽然想起玉牌的事,這東西畢竟是自己的,放在別人那兒保管,總是不安心。

原以為君焰罹會和前兩次一樣,嘴上說不行不給不願意,但最後她要求的事都還給做了,玉牌也能如此這般物歸原主。

誰知這位永遠保持高冷人設的男主王爺,竟然攤了攤手:“不在本王這裡。”

“你把它弄丟了?”沈妧急道。

君焰罹道:“本王已交由裴洛保管。”

“哦,那就好。”沈妧松了口氣,雖然裴洛這個人對她老是有意見,到底還是個穩重妥帖的人,保管個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

“他不是把你當個寶一樣,寸步不離的嗎?滴水鎮到這裡說近不近,但以他的腳力,過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到附近了才對,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會出事了吧?”

雖然沈妧這段話的前半句不太中聽,但她也確點出了異常之處。

君焰罹對著空氣做了一個手勢,暗衛影立刻如電般閃出,朝滴水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要不是他動起來,沈妧根本想不到,那裡竟還藏著一個人。

“王爺身邊的這幾名暗衛個個都是高手,真令人羨慕。”沈妧眼巴巴地說道。

君焰罹道:“沈三小姐願意,本王樂意將你也訓練成那樣的人。”

沈妧:“???”我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話說回來,練武不都是得從小開始打基礎嗎?我這樣的真的也能變成像你們一樣的武林高手嗎?”沈妧問道。

“能,不過要吃很多苦,你行嗎?”君焰罹道。

沈妧不免被他這種語氣刺激到了:“你少看不起人了!學醫也要吃苦的,而且比練武要吃的苦多的多!”

君焰罹似乎懶得聽她解釋,一言不發地朝滴水鎮的方向折了回去。

沈妧自然是要追上去的:“你等等我!”

卻被君焰罹瞪了一眼:“回去,別跟著我!”

“我可沒跟著你,”沈妧梗著脖子道,“你去找裴洛,我去找玉牌。”

君焰罹從沒見過她這般無賴的女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這時暗衛影現身覆命:“王爺,前面樹林發現古麗國殺手,裴將軍,重傷。”

“什麼?重傷!”

沈妧急了,裴洛出問題,那玉牌肯定也出問題了:“他在哪!快帶我去!”

影沒搭理她,仍跪在原地沒用動,直到君焰罹開口:“走,前面帶路。”

影方才應道:“是!”

裴洛受襲的地方離沈妧他們剛才說話的地方並不遠,想來他原本也想向君焰罹呼救,但是又怕那些古麗國殺手傷到君焰罹,才會停下來。

沈妧和君焰罹趕到的時候,古麗國殺手已經被影和星趕走了,裴洛渾身是血,仰面倒在一棵樹下,胸前的衣服被拉開,似乎被人搜過身。

都這樣了,玉牌肯定被古麗國那些殺手帶走交給小舞了,這是原著劇情,沒有那塊玉牌,小舞不能發揮她的角色作用。

只是沈妧會不甘心,明明她也成功摻和了男女主的感情線,為什麼就不能阻止小舞得到原本就是沈妧的沈氏玉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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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大意了……

裴洛一直在面前晃的時候,她多嘴問一句玉牌是不是在他身上,說不定就能順利要回來了。

不過現在應該還不晚,除非小舞能長出翅膀飛走,否則一定還沒來得及轉移!

有一個國家的資源作後盾又怎麼樣?

她現在可是書裡的一個bug,她絕不要坐以待斃!

沈妧當即檢查了裴洛的傷勢:“鋼珠入體,需要手術。所幸沒有擊中要害,還能活,來兩個人把他抬回寒光寺。”

這次不必君焰罹開口,影和星便現身,一起將裴洛帶回寒光寺。

君焰罹負手而立,幽幽道:“你把人都支開,可是有話要說?”

“不錯,”沈妧道,“我想現在立刻馬上在那些古麗殺手之前趕到滴水鎮,能做到這種速度的只有王爺您!”

“你如何知道,那些古麗殺手要去滴水鎮?”

“王爺,您就別逗我了,你一定也知道小舞的身份吧!”沈妧急道,“她是古麗聖女,她包藏禍心,她會對大梁不利!”

“那跟本王有什麼關係,”君焰罹道,“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王爺竟然不關心大梁的興亡?”沈妧疑惑道,“當年發生在王爺身上的不幸,確實有大梁皇室的責任,但重點是那幾個卑鄙小人,只要除掉那些人,大梁還是有救的!至於跟我的關係……跟我確實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想找回我的玉牌,回京都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然後……”過完這一生。

但是君焰罹沒等她說完,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究竟是誰。”

沈妧反應過來想捂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君焰罹此刻殺氣滔天,比當初在溫泉邊第一次見面時還要兇險的多:“當年的事,裴洛和影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你是如何得知?”

“我……”

“你不必說了,因為凡是知道當年之事的人,都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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