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是慧一大師的弟子,總是要見上一面高城做決定,慧一大師慈悲渡世,為何他的弟子高城成為了一個劊子手。

“靈安公主,刑帳髒醃之處,怕是委屈了公主的千尊之體。”陀沙將南宮飛燕逮到了刑帳門口,猶豫的說道。

“陀沙大人能去得,本宮為何去不得?”南宮飛燕微微一笑,她又不是嬌滴滴的尋常女子,見不得血和酷刑,陀沙只好讓出道路,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迎面撲面而來的一股子血腥味,空氣中有一種吱吱的聲音,是地上的老鼠四處亂竄,刑帳中昏暗一片,只有幾個燭火晃晃跳動。

佇立了的幾個十字架上都綁著人,蓬頭垢面身上或多火少的有好幾處傷痕,往外泛著鮮血,赤雪不由得掩了掩鼻。

“公主,他就是高城,高城還不見過靈安公主。”陀沙揚高了嗓門,如一聲驚雷劈在了刑帳中。

正中間的十字架上綁的人就是高城,雖然頭髮如雜草一樣覆蓋在臉上,南宮飛燕還是能辨認出是他。

“竟然不吱聲,老子看你是討打了。”陀沙拿起刑架上的一個皮鞭,在空中打了幾個空鞭,試試鞭子的厲害,然後一股腦的招呼在高城的身上。

硬是連打了五六鞭,高城也是一聲不吭的頭也不抬的,把陀沙氣得不輕,這小子進了刑帳中就沒吭過一聲,無論他怎樣用刑,都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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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南宮飛燕淡淡的抬手阻止了陀沙的動作,陀沙收回鞭子纏在手腕上,她上前兩步用著平靜的眼神看著高城,他渾身上下皮開肉綻,身體被鎖鏈鎖住,一動不能動。

“慧一大師這些年可安好?”南宮飛燕詢問道,高城聽見慧一大師這個名號,抬起死氣沉沉的眸子看向南宮飛燕,不屑的笑了笑。

“我當是哪門子公主,原來是傍上了穆國皇帝高枝的南宮飛燕啊,當年是我師父昏了頭,才和你深交。”高城說完這句話又閉上了眼睛,將頭歪到旁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南宮一族滿門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侍主,奈何滿門被屠,本宮的母親是穆國人,沒有什麼叛不叛變的。”

南宮飛燕語氣平淡的說道,她沒有因高城侮辱性的話語而生氣,她已經料到若是其餘的齊國人有機會在她面前說上一句的話,也是咒罵她的聲音。

“狡辯,師父已經駕鶴西去了,你要殺要剮請隨意。”高城不想和南宮飛燕再聊半句,梗著脖子一副無畏的樣子。

“慧一大師雲遊四海慈悲濟世,而你卻成了劊子手,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師父麼?”南宮飛燕聽到慧一大師去世的訊息,心中難掩悲痛,那年匆匆一別,已是陰陽相隔的訣別。

“我是為了齊國的大義,師父怎麼不會懂我的心思。”高城語氣激動的說道,他一意孤行叛經離道,亦是無可救藥了。

“斬首示眾,懸掛頭顱七日與澤息城城樓之上以儆效尤,凡是在東門作戰的戰俘一律處死。”南宮飛燕撂下這句話後快步的走出來刑場之中,身後一眾的附和之聲。

午時過後高城被推向軍旗臺斬首示眾,頭顱也被懸掛在城牆之上,其餘戰俘也隨之斬首拖入亂葬崗中。

“不好了靈安公主,主帥高燒不退。”南宮飛燕才離開了一會,回到穆青珏的寢帳中就聽到了軍醫說的噩耗。

她急急的推開了軍醫,走了穆青珏的床榻邊,相比前三日的症狀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而現在是滿臉紅暈,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南宮飛燕探了一下穆青珏的額頭果然燙的驚人,她凌厲的眼風掃過去,軍醫嚇得腿軟跪在地上。

“本宮勸你還是傾盡畢生的能力救下主帥,要不然你的頭顱去陪高城,兩人作伴不會太寂寞。”

軍醫連連磕頭求饒,這不是讓他為難麼,穆青珏身中碧螺毒天下無解,就算要了他的命也沒招啊。

南宮飛燕這幾日撐著軍中所有事務,雖有景州揚幫襯之,但也是乏力不堪,說到底她也是女子,在愛人重病的情況下也會憔悴不堪。

“赤雪,你去給本宮收拾行囊,本宮親自去一趟幹邪部落求藥,世間萬物都相生相剋,

既然碧螺毒是巫醫所造,也會有解毒之法。”

南宮飛燕萬不得已之下,只能回到那個讓她有些恐懼的地方,失去武功被困原地的那種無助感,至今想起來都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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