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有侍女急匆匆的前來稟告,側夫人景氏雪天滑落石橋流產血崩後離世,全府上下掛縞素以祭奠之。

聘婷夫人轉珠的手一停,睜開雙眸打發了奴婢離開,她拿著佛珠起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眼睛瞟向了窗戶若有所思的想著。

若不是她親眼見著旻澈吩咐一個黑衣人去行到的話,剛剛旻澈那場精彩絕倫的表演,都已經讓所有人都信他是真正的悲痛不可自拔,包括她。

旻澈故意在她眼底下讓黑衣人去製造景氏的意外,可是警告她安守本分,繼續不理世事,要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她。

新年的餘溫還未散去,府中就將喜慶的紅綢給扯了下來,掛上了蒼白的招幡,除第一個發現景側夫人摔倒的孩子小石頭外,在石橋附近做活計的侍衛侍女和奴才全都仗殺。

一時間全府上下披麻戴孝人心惶惶,生怕觸怒旻澈自己就是下一個刀下亡魂,景州揚聽此噩耗後暗自神傷,他沒想過短短幾日和景馥團圓過後,便是陰陽相隔。

穆國皇宮椒房殿

“你是說景衝在旻府的那個女兒死了?”梁後拿起茶盞的手一頓,抬起眼眸有些吃驚的問道。

“是啊。旻府的綵緞紅綢還沒掛熱乎呢,就換上了發喪的縞素,據說死於雪天滑到後血崩離世。”

大皇子穆青冥挺著大肚腩作揖說道,他貂裘下的身體圓滾滾的,活脫脫的一個圓皮球,打遠處看啊滑稽不堪。

“景馥是本宮安插在旻澈身邊的一個眼線,就這樣意外的死了。”梁後心中暗暗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穆青冥聳拉著腦袋心不在焉的聽著梁後的話,心中很是急切的想回府,底下的官員們送了幾個舞姬,一個個身段柔軟眼神媚人,活脫脫的小妖精。

他色眯眯的眼睛在幾個舞姬身上四下打量,正是大好興致的時候,又被梁後一道懿旨給叫進了宮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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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精於算計的人,頭腦遠不如穆青珏,一切都聽著梁後的安排,但時間長了,穆青冥漸漸以為他像一個被提了線的木偶,在梁後手中任其操控。

“母后你做定奪吧,兒臣全聽母后的。”穆青冥附和的說道,梁後看了一眼不爭氣的穆青冥,擺擺手讓他退下吧,穆青冥歡快的行禮後離開。

紅纓軍軍營

“景馥已經死了,景州揚再以他妹子的祭禮為由,停留在旻府待下去,也待不了多少日子,更何況他與景馥關係很好,她死了景州揚也沒有心情調查周盟一事了。”

南宮飛燕和穆青珏一人牽一匹馬,在軍營外頭的草地上漫步,時而騎馬馳騁,時而停下談心。

“你的意思是召景州揚回來麼?”穆青珏歪著頭詢問南宮飛燕的意思,陰沉了幾天,今天難得的好天氣天空放晴,最適合不過出來透透氣了。

“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梁後通敵叛國的證據了,已經不差周盟這一樁了,現在缺的是合適的時機而已。”南宮飛燕分析著當前的局勢說道。

前頭澤息城一戰迫在眉睫,不能在拖下去,軍中主帥穆青珏雖在鎮守,但副帥景州揚和都尉周盟才是與紅纓軍將士並肩殺敵多年的人。

如今都尉周夢叛變,軍心已經有一絲動搖了。副帥景州揚回皇都旻府,全軍上下其實還是很期待景州揚回來的,他這麼多年下來,已經成為了紅纓軍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等我修書一封,景馥過了頭七後就讓景州揚回來,戰事不能再拖了。”穆青珏目光緊縮著澤息城的方向,它是齊國最後一道屏障。

澤息城一旦拿下,穆國軍隊就會長驅直入齊國勢在必得。在這樣拖下去不怕會有變故叢生啊。

“皇都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也是鞭長莫及消息閉塞,先把澤息城拿下才是正理。”南宮飛燕眺望遠方思慮的說道。

穆青珏和南宮飛燕也未曾在外頭久留,怕遇見齊國的流兵便打馬回到營中,路過之前南宮爵住過的營帳時候,南宮飛燕下意識的停留了一下。

大年初二的清晨,南宮飛燕一早起來去給南宮爵行請安禮,卻發現南宮爵並不在營帳中,床鋪被褥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茶盞也已經歸位了。

她那時心中已經隱隱預料到南宮爵的離開,她還不死心的跑出去問著守衛南宮爵寢帳的士兵,果然心中的想法得以肯定,穆青珏走過來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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