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兩個窈窕的身影輕款蓮步走到湖心亭中,走在前面由眾位老媽子攙扶的女子就是景州揚的妹妹景馥,身後跟著一個桃粉色的女子,應該是那名侍妾花憐。

她身穿著正紅色的衣服,打扮好不雍容華貴,景州揚見自己的妹子打扮微微皺了皺眉頭,他雖離開皇都多年但家族之間的規矩還是沒能忘得。

景州揚可依稀記得,這正紅色的衣服只能由府中正房夫人才能穿得,景馥位屬側夫人,這身打扮著實有些不妥當。

“妾身參見夫君,見過哥哥。”景馥柔柔一拜,身後的花憐也同樣行禮問安,旻澈丟下了手中的棋子快前兩步扶住景馥即將跪下去的身體。

他滿眼愛惜的看著景馥說道:“夫人已經懷有身孕,這些繁雜禮數能省就省,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不用那麼見外。”

景馥淺然一笑,對著站在後面的哥哥景州揚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旻澈注意到了景馥的小動作,用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說道:“你對你哥哥這樣好,為夫會吃醋的。”

“夫君不至於連哥哥的醋也吃吧。”景馥嬌笑的捶了一下旻澈的胸口,將臉埋了進去,旻澈撫摸著她的頭髮,在景馥看不見的地方,眼中半點溫情都沒有,冰冷成一片。

花憐垂首立在旁邊,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她眼睜睜的看著側夫人身邊有她的夫君和哥哥照顧著,身上又有一個孩子做籌碼,備受寵愛。

而她身為地位卑微的侍妾,連開口叫旻澈一聲夫君的資格都沒有,她哪裡不比景馥美貌,左不過是沒有她那顯赫的家世。

“咳咳咳,這還有我在呢。”景州揚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你情我儂的兩人才後知後覺的分開。

“夫君,妾身來告訴你府中迎新年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多虧有花憐妹妹的幫忙,要妾身一個人怕是忙活不了這麼多的事情。”

景馥嘴角都嗜著一抹幸福的笑容,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深不知她的枕邊人身上有多少真真假假的面孔。

“今晚皇上在皇宮太極殿眾邀朝中所有大臣與女眷,你陪為夫去吧,正好你哥哥也在,咱們一家子團團圓圓辭舊迎新,不知道你身體是否吃得消。”

旻澈像是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連忙詢問著景馥的想法,旻澈在一旁聽著心中不由得一緊,不論是皇室宴會還是群臣相邀,出席都是帶著正室夫人的。

旻澈在府中堂而皇之的讓景馥身穿正紅色正室夫人的服裝也就算了,他要把景馥帶到皇室宴會上,來變相的宣佈景馥的地位麼。

“妾身惶恐,妾身能得夫君寵愛已是三生有幸,身居側夫人之位的妾身,萬萬是不能頂替夫人參見皇室宴會的。”

景馥下意識的拒絕著,景州揚見著妹妹的做法微微的松了一口氣,花憐暗暗的在衣袖裡絞著帕子。

她心裡想道,代替正室夫人的位置參見皇室宴會的殊榮還要推脫拒絕,景馥真是做作會裝。

“娉婷郡主是皇上賜婚的正室夫人,為夫不得不將她養在後院之中,但是你不一樣,你是為夫心中所認定的妻子,有何不可?”旻澈毫不在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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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四個人心懷詭異,旻澈表面人畜無害的笑容,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內心,景馥左右猶豫著,是否要在眾人面前顯擺一次自己在旻府的地位。

而景州揚心中下意識的覺得此事並不簡單,連旻澈這個人他都沒有看的真切過,花憐還是愚蠢的暗暗咒罵著景馥獨受寵愛。

“妾身……妾身。”景馥貝齒咬著唇猶豫不決的說著,“夫君,要不然我們先問一下聘婷夫人的意見吧。”

“她若是能見你你就去問問她,何必吃閉門羹呢。”旻澈聳聳肩無奈的說著,他那位正主可是出了名的冷漠,他是見識到了。

連旻澈去聘婷的寢屋中想坐一會,都會被她身邊的侍女以吃齋念佛的理由打發出來,誰讓神明不可冒犯呢,他都得碰了一鼻子灰,何況別人呢。

“那妾身就隨夫君去了,妾身還可以和父親他們在宴會上敘敘舊。”景馥想到這裡不由得噤了聲,她有些高興的忘了形,忘記了父母是哥哥景州揚不能提的禁忌。

景馥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景州揚,見他沒有生氣她暗暗自松了一口氣,她的那位薄命嫂子去世後,哥哥就和家裡人鬧翻了,到現在沒有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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