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之事皆由丞相安良辰一黨把控,就在齊皇沉醉在溫柔鄉之中不可自拔的時候,齊國江山的社稷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齊國的領土上已經有一兩股農民軍起義,自封成王,打著討伐昏庸齊帝的旗號,招兵買馬。

許多被欺壓的百姓們放下耕作的鋤頭,拿起能割人頭的鐮刀加入起義的隊伍中,聲勢不斷擴大。

短短一月,農民軍的勢力就遍佈了數十座城池,沉迷於女色的齊皇百忙之中下旨讓丞相安良辰派出官兵出兵鎮壓,官兵和民兵所交戰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因戰爭的爆發,屍體推擠成山得不到妥善的處理,任由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任其腐爛後,汙染了井水河水,瘟疫爆發。

齊國百姓的家園因為內亂都被盡數毀去,被迫成戰爭的流民,流氓們沿路乞討都往齊國的皇都聚集。

瘟疫如同蒲公英一樣傳播速度之快,百姓們食不果腹,有的餓死,有的因被捲入戰爭後殺死,有的因瘟疫病死……,齊國的土地上哀嚎一片,如同人間煉獄,其慘狀慘不忍睹。

在外鎮壓農民軍起義的官兵們,朝廷分撥的糧草一袋袋的往下發,都被沿級的官員們私吞收入囊中,糧草供應不上,官兵們常常餓的前胸貼後背。

被逼急的官兵們強闖百姓們的居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拿走百姓們得以為生的食物,齊國的官兵們成為了百姓口中惡魔的化身。

“齊國的氣數將近,民心盡失。”穆皇看完細作收集後的情報,揉揉眼角低沉著嗓音說道。

“臣以為可以穆國的軍隊直搗黃龍,所向披靡,更加擴大穆國的疆土,一展皇上的雄心壯志。”

跪在下面說話的人語氣中慷慨激昂,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他正是穆皇安排在齊國朝堂上的一個細作風澈。

他在齊國秘密潛伏十年,對齊國朝堂上的風吹草動瞭如指掌,是穆皇插在齊國心臟處最鋒利的一把利刃。

他藉著官員們紛紛告老還鄉的緣故,和那一批官員們一起離開齊國,分道揚鑣,分別尋找自己的出路,他則得到穆皇的召喚回到穆國。

“倘若穆國貿然發兵討伐齊國,不僅會受到齊國的官兵抗擊,還有不容小覷的農民兵,吉國司國也在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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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皇深思熟慮的說道,他的目光明顯放的長遠許多,讓風澈自愧不如,吉國和司國的皇帝對於齊國這麼大的一塊肥肉,沒有不爭不搶的道理。

只是三國的皇帝都在蠢蠢欲動,卻沒有一個先肯出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國也有著百年的根基,這場戰爭將會是一場耗時的持久戰。

就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若三國中有一國出兵討伐,其餘兩國就可以坐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只要有一國與齊國交鋒後,耗盡人力物力最為疲憊的時候,其餘兩國就等到時機成熟後,出兵瓜分齊國這塊肥肉,輕而易舉的事情。

“皇上怕的是穆國先出兵討伐齊國,最後受益的吉國和司國。”風澈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局勢現下四國的情勢說道。

穆皇應了一聲,說道:“朕還要慎重考慮。”他對齊國的計謀蟄伏已久,不急於一時,他還要慢慢等等看。

風澈臨走退下時,他猶豫掙扎了許久,提出了一個唐突的請求,說道:“臣可否見舍妹一面。”

穆皇看著風澈的面龐,想起十年前,他親自去去往死士營挑選得出的死士,他做他的下一步棋。

風澈和旻子冉都是他的挑選的死士之中的兩枚棋子,這兩人情同兄妹,在死士營都互相照顧著,在那樣吃人的地方,居然還有著友誼的存在。

根據穆皇的安排,一個前往他國為君為臣,平步青雲,一個入宮為妃伴君左右,受盡恩寵,兩個人的命運都從穆皇的到來發生了轉折性的變化。

“旻子冉已經是朕的淑妃。”穆皇想要打消風澈的念頭,外臣是不能進出穆國的後宮的,更何況風澈與旻子冉的關係並不一般,又不是親兄妹的,穆皇也難得露出吃醋的那一面。

“臣已十年未見舍妹一面了,還望皇上成全。”風澈的額頭重重的敲在冰涼的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他只有此心願。

十年前,風澈見她一襲紅色宮裝,搖曳的拖在地上,一步步走到宛如天人的穆皇身邊,成為他的妃,那時他們還沒來得及互道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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